年錦書心頭大震，一時分不清楚，這究竟是雁回的幻境，還是她的幻境。她也曾想過，若雁門主沒有死，她和雁回也會是這般結局。

原來，他和她真心有靈犀。

雁回長指輕輕地撫摸著她的唇瓣，那細長的手指又好看又筆直，年錦書也不知道是不是鬼迷心竅了，張嘴含住了他的手指。

輕輕地吮了吮。

雁回，「……」

年錦書，「……」

啊啊啊啊啊啊啊，她瘋了嗎？

我在做什么？

我在哪兒？

誰來打醒我？

這男妖精對我施了什么魔力？

「阿錦……」雁回聲音暗啞，眼底一片灼熱，年錦書被他看得驚慌失措，倏然指著半空劃過的星星大喊，「流星！」

這幻境也真是逼真，流星都惟妙惟肖。

年錦書在自己腿上，狠狠地捏了一把，對自己下足了狠手，你清醒一點！

不要沉迷於幻境。

若她也沉迷，她要和雁回在這幻境生孩子了！

大仇未報，這虛假的甜蜜，不要也罷！

雁回擁著她，「你猜我剛許了什么願望？」

年錦書好奇，「許了什么願望？」

「一願父母康健，二願阿錦長生，三願你我白首，榮辱與共。」

年錦書心中大痛，這心願於現實中的雁回而言，幾乎是奢求。

他父母一死一瘋魔，她半生顛肺流離，與他生離死別，幼年時共享榮華和富貴，少年時卻不曾共擔衰落和羞辱。

年錦書看著雁回意氣風發的眉目，溫柔應答，「你會如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