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村里的人的反應很異常，好似根本就沒有見到過龍飛一般。

天啟深深皺眉，看著一個個斥責的眼神，眼中充滿疑惑。

「沒有我師尊，我怎么可能會進山，怎么可能殺死這么多妖獸。」天啟說道。

「瘋了，你是真的瘋了，你什么時候進山了。現在是凶獸爭地盤，那些屍體也都是出現在山脈邊緣的。」

「龍神大人，這孩子得了失心瘋，千萬不要怪罪啊。」

「快退下，快退下。」

天啟剛開口，一個個聲音又都出現。

虛空之中，龍飛微微皺眉。

「他們看不到我，甚至說記憶之中根本就沒有我的出現。有一種力量改變了他們的記憶。」龍飛心中淡淡想到。

他從來就不曾遮掩過自己，但這些人記憶之中卻完全沒有自己的存在，太過異常。

更為重要的是，自己甚至都沒有感覺到有什么力量波動出現。

這才是最恐怖的。

一念及此，龍飛閉上雙眼，開始感知。

但，下方的事情還在繼續。

眾人的話對天啟刺激很大，這一刻甚至就連他自己都在懷疑一切都是自己意想出來的。沒有龍飛，沒有師尊，也沒有什么焚寂，也沒有什么考驗……

全都是他自己幻想出來的。

「啊！」

一瞬間，天啟雙手抱住腦袋，發出痛苦的嘶吼。

「哥，你怎么了？」天心連忙上前，直接抓住了天啟。

「哥，你沒事吧。他們在騙你，你有師尊，我見過的。我還跟你在深山之中度過一天，是哥哥你保護了我。」天心一臉驚慌的看著天啟。

天啟緩緩轉頭，雙眼之中遍布血絲。

「你說真的？」

「真的。哥，那人說過，神明也會死。只是我不明白，為什么耳他不出手。」天心一臉認真。

天啟的眼中漸漸恢復平靜。

天心的話如同清泉一般洗滌內心，將他迷亂的思緒給穩定下來。

所有人都說沒有，但是天心說有，就夠了！

他不知道為什么眼前這些人為什么會否認龍飛的存在，但是天心的話，他信！

一念動，他緩緩起身。

村民們的目光都緊隨著天啟的動作而動。

現在天啟在他們眼中已經瘋了，是在瀆神，會給他們村子都帶來毀滅性的災難。

「天啟，快退回去，算是阿叔求你了。」

「一切都是為了天人村，我們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天啟乖，放下手中的長槍。」

……

聲音中帶著小心翼翼。

仿佛生怕會觸怒天啟，給他們帶來滅頂之災。

只是，他們忽略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從天啟出現開始，他們眼中的龍神，好像沉寂了一般，自始至終就沒有開過口。

天啟起身，看著眼前眾人。

這些表情之中的怯懦和小心，始終無法和腦海之中的那些個慈祥的笑臉聯系起來。

他心中生出一抹厭惡。

曾經這些都是能讓他心中感覺到溫暖的笑容，可現在看起來卻是滿滿的猙獰。

這笑容背後，如同一柄刀子一般刺痛他內心。

冰冷，且殘忍！

他目光略過眾人，將天心推到身後。「妹妹，等著，哥去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