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番外二(1 / 2)

番外二

東南亞某島。

十月的z城已經因入秋而有了涼意,但這里卻依然是酷暑天氣。

這是宋薇薇三婚的婚禮。

易潛作為她的好閨蜜,即使這已經是三婚了,但他也不可能不來參加。

宋薇薇比易潛稍稍大幾個月,她二十五歲第一次結婚,嫁給一個法國人,因為她家里不喜歡那個法國人,所以這個婚禮辦得很簡單,只是在法國的某個教堂里簡單舉辦了,當時易潛全程參加,甚至做了她的伴郎,她的婚紗照也是他拍的,其中還包括一些限制級照片,不過宋薇薇把易潛當成自己最親密的閨蜜,所以絲毫不介意在他跟前裸/露。那次結婚,是她最甜蜜的婚禮。但因為某些原因,她的這次婚姻只維持了不到一年時間。兩人離婚後,易潛才知道這事,以為需要好好安慰一下宋薇薇,沒想到宋薇薇沒事人一樣,快活得很。

在兩年後,她又再次結婚了,這次是一個荷蘭設計師,年齡比宋薇薇大兩歲,因為宋薇薇不想生小孩兒,兩人的婚姻維持了兩年,宋薇薇再次離婚。

這第三次婚姻,男方是一個比她大了八歲的男人,是她家里做的介紹,姓陳,和她家算是門當戶對,她結婚後,大約就是過相夫教子的生活了。

易潛因為有了自己的家庭,有了盧峰,又有了兩個孩子,他和盧峰的事業都很忙,自然也就沒有從前那么多時間來關心朋友的生活,和宋薇薇之間的聯系便也有限。只有時候在朋友圈里問候一下,或者同在某個城市時,便約著見一面吃頓便飯。

宋薇薇很喜歡易潛的兩個孩子,還死皮賴臉地要求做了兩個孩子的干媽,每次到z城,要是孩子在家,她就會專程去易潛家里看孩子。

新娘的更衣室里,易潛拿著相機將她更衣的照片拍了下來,是她要求的。

其實易潛如今已經不願意為她拍這種照片,但宋薇薇微笑著卻又些許傷懷地望著他,他就沒有辦法拒絕她。

總算穿好了婚紗,一切都收拾好了,宋薇薇讓保姆、設計師、造型師等等人都先出去了,只有易潛還留在里面。

易潛看她站在鏡子跟前,又為她拍了兩張照片,說:「很漂亮。還和二十歲時候一模一樣。」

宋薇薇笑著,說:「三十五歲了,怎么可能和二十歲一樣。」

易潛拿著相機過去給她看照片,宋薇薇微微仰著頭,靠在易潛的肩膀上,易潛說:「好了,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

「結個婚而已,我都已經疲了。」宋薇薇說。

易潛道:「不喜歡老陳嗎?」

宋薇薇說:「要說喜歡,我還是更喜歡你。」

易潛知道她是開玩笑,無奈地看著她,說:「別鬧了。要是不喜歡,其實不是非要結婚。」

「證都扯了,而且我有小寶寶了,希望生下來了比較可愛,不管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都行,到時候和你家里做親家。」宋薇薇笑眯了眼,看來,比起老陳,她更喜歡肚子里的孩子。

易潛說:「走,出去吧。」

宋薇薇卻依然站在那里不動,道:「知道我為什么突然想結婚了嗎?」

「?」易潛看著她沒應。

「我父母雖然是夫妻,但我有印象開始,他們便是自己玩自己的,我沒想過婚姻可以像你家里那么過,看你和盧峰在一起不錯,我想,我也可以試試。」她微微仰著修長頸子,很傲慢的樣子。

易潛挽著她的手出去,「你會幸福的。」

易樞做了花童,手里捧著一束花站在外面眼巴巴地等著新娘子,因為盧峰對他說:「你要好好保護薇薇媽媽的裙子,到時候提著她的裙子別讓人踩到了,知道嗎?」

易樞非常鄭重地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盧珂太小了,還做不來花童的工作,只好找了另一個小女孩兒做易樞的搭檔。

婚禮上客人很多,人一多,矮小的盧珂就會害怕,非要盧峰抱著,不讓保姆抱。沒有辦法,盧峰只好一只胳膊抱著盧珂,又看著易樞,讓他不要亂跑,畢竟這個婚禮人太多,保姆和保鏢一時也看不過來,而且他們需要去幫別的忙。

抱著個孩子,在沒有冷氣的地方站一會兒,便是滿身汗,盧峰只好一直呆在有冷氣的地方。

婚禮開始了,易潛在後面幫忙,沒有坐在前面觀禮。

攝影師團隊各就各位,新郎挽著新娘的胳膊即將走上通往室外司禮台的玫瑰花道,盧峰叫易樞,「易樞,記住你要做什么嗎?」

易樞笑著點頭,看了看旁邊他不認識,一時間也沒混熟的搭檔女孩子,按照指導去為宋薇薇拿起了婚紗拖尾,宋薇薇回頭對他眨了一下眼,易樞笑得露了牙齒。

隨著新郎帶著新娘走向司禮台,在音樂聲里,第一次做花童的易樞擔心自己做不好,趕緊撈著拖尾往前跟了去。怕裙子被弄臟,他低著頭越走越快,最後把長長的拖尾全給抱了起來,整個婚禮現場一片大笑聲,易樞不知道自己做錯了,因為拖尾有點重,他一個不穩,摔了一跤,滾進了拖尾里,全場再次哄堂大笑,新郎新娘只好停了下來,易樞懵懵懂懂地爬起來,一臉發懵地看了看大家,又望向宋薇薇。

宋薇薇也哈哈大笑,將易樞抱了起來,牽住陳先生的手,快步走上了台。而那位一路都在發懵的小女孩兒,走了一半就自己跑了,她媽媽如何催促她趕緊跟過去她都不聽。

易潛這天穿了一身白西裝,沒系領帶,打著紫色的領結,瀟灑英俊,比起中年發福的陳先生,倒像陳先生的後生,他沖上台去,一把將易樞抱進懷里,然後下了台。

台下觀禮的客人還在大笑,都些人都笑得流眼淚了,易樞大約明白自己鬧了笑話,紅著臉將腦袋埋在易潛的懷里像只鴕鳥不抬起來。

他穿著花童的制服,熱得滿脖子汗,易潛趕緊抱了他進屋,給他脫了外面的外套,易樞抿著嘴唇不說話,盧峰也過來了,讓保姆拿了毛巾給易潛,又拿了涼快的小襯衫來給易樞換。

易樞被收拾好了,他還在做鴕鳥,易潛問他:「還熱嗎?」

易樞搖了一下小腦袋。

易潛為他撫順頭發,親了一下他的額頭,失笑地問:「這是怎么了?不理人?」

易樞小媳婦一樣地說:「我把薇薇媽媽的裙子弄臟了。」

易潛和盧峰都覺得好笑,不過小孩子自尊心非常強,所以只能忍著不笑,易潛認真地對他說:「不用在意,薇薇媽媽不介意的。」

「但大家都在笑。」易樞小聲說。

易潛親他的面頰,安撫他道:「大家都沒有怪你,只是高興而已,你看,婚禮還在繼續,大家不介意。」

易樞只好點了點頭,說:「真的嗎?」

「嗯,是的,我們下次把事情做好就行了,好嗎?」

「那我給薇薇媽媽說,她下次再結婚,我就不會摔了。」

易潛愕然之後再也憋不住笑了起來,盧峰也覺得好笑,道:「千萬不要和你薇薇媽媽說這種話,被你陳叔叔聽到,他會生氣的。」

「為什么?」易樞疑惑地望著他。

盧峰說:「因為一個人只能辦一次婚禮。」

易樞懵懂地點了頭,又問:「那爸爸你們什么時候辦婚禮?我給你們做花童。」

盧峰說:「已經辦過了。」

易樞皺了眉:「你們沒有告訴我嗎,我怎么不知道。」

易潛笑得不行,盧峰輕輕拍了拍他的背,讓他不要嗆到了,一本正經地欺騙兒子,說:「告訴過你的,但你那時候比妹妹還小,你沒記住忘記了。」

易樞很失落,說:「你們怎么不等我長大一些到現在才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