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小狼狗巨星白月光(27)(2 / 2)

「等會吃個飯?」

「不了,我們師門有活動。」

「唔,那就很遺憾了。對了,小璨他也來了。」

「……我看到了。」

師兄你這提醒也太晚了。

韓夕望了過去,仿佛想到了什么,對她露出了同情的眼神。

般弱的位置被安排在了一號初戀的左邊。

她剛坐下,好幾把眼刀嗖嗖嗖飛過來。

「喜歡未成年?」

隔壁飄出了一句,語氣極輕極淡。

「看來你的現任都比你小。」

般弱:「???」

你這是在搞我呢?

「周老師,您真愛開玩笑。」般弱虛偽客套了一波,「我前男友都比我大呢。」

哦不對,漏了個小的。

因為周璨是對話者,她下意識就把人投出去了。

偏偏她前男友二人組早就憋不住了,一定要進行發言,找回自己的存在感。

二號:「我大一歲!」

三號:「我三歲。」

二號:「不是吧,你長得好老啊,遠遠一看大十歲啊。」

三號:「謝謝誇獎,你四肢也很發達。」

二號:「你是不是罵我頭腦簡單?你們這些文化人啊,老是玩虛的。」

三號:「玩實的我怕你人沒了。」

倆人互相傷害,極其慘烈。

閉嘴好嗎。

般弱熬不住了,想走人。

再看挑起前任戰爭的家伙,一副坦然自若的模樣。

般弱暗道,玩戰術的心都臟著呢。

戰術玩家撩了下眼皮,瞳如點漆,一點點移到眼尾,刀刃般凜冽又勾人,「看來是我太小,十七歲連個前男友的牌面都混不著。」

倆前任不掐架了,盯著周璨看。

周璨絕對是他們跟般弱交往的最大陰影,初戀這個位置被他奪走了不說,對方最近三年還陰魂不散的,電視、手機、公交站牌、電梯廣告、車載廣告等等,鋪天蓋地是他的宣傳。他的影響力到了什么程度呢?三號感受最深,每次他提起女朋友,人們就說,是周璨的前女友啊。

說得多了,三號也患得患失,從相貌、家世、人脈、財富、成就、人氣等方面,他比不過,唯一的學歷比拼,對方也是高等學府的優秀畢業生,三年修了雙學位的傳奇猛人。他鋒芒太盛,把旁人的光遮得半點不剩。

這也是三號一直以來的心結,迫不及待想要跟前女友定下來,結果把人惹毛了。

「認識一下,周璨,職業,歌手。雖然她不承認,但我應該算她的首任。」

一號發起了握手挑戰。

二號傻傻跟了。

「我,我第二任,湯小余,職業,游泳運動員。」

「第三任,寧淵,職業,博士。」

般弱:「……」

這算什么?失戀陣營勝利會師?

師姐給般弱發了條信息。

【圓圓的瓜農媽媽:我第一次看見三個前男友友好會面】

【圓圓的瓜農媽媽:世界名畫,熱搜預定】

般弱無fuck可說。

校慶聯歡晚會的節目單比較中規中矩,朗誦類、舞蹈類、歌唱類、情景演出類,而台下有周璨這個重量級的嘉賓坐鎮,小孩子們比較慌亂,不是扇子掉了,就是高音沒飆好,節目效果並不出彩。校方緊急商議方案,希望韓夕跟周璨可以同台獻唱,增添壓軸亮點。

像韓夕,是知大校友,為母校排憂解難,義不容辭。

但周璨就難說了,本來他出席就是看在隊長韓夕的面子上。

舞台老師看見了般弱,想到倆人關系,病急亂投醫,「這樣,小唐也一起吧,唱校歌很簡單的。」

般弱:「……」

姐姐他們是前任啊。

頂著眾人殷切的目光,般弱也只能救場了。

她前腳踏入後台,周璨後腳跟上。

簾子一拉,各自換上校服。

般弱習慣性將衣擺別入褲子,捋出好看的折痕。男人早一步換好,倚在鏡子前,眼皮上抬,看了她一眼,又緩慢移開。

舞蹈老師把曲譜送過來。

周璨:「不用,我記得怎么唱。」

舞台老師松了口氣。

周璨:「可惜分手了,沒臉在這里待了。」

舞蹈老師又提了口氣。

不上不下,特別難受。

半個小時後,輪到三人出場。

舞台下方早就掀起了一陣熱浪。

般弱只能營業歌喉,從第一句引領,唱到最後一句。

「……我們天各一方。」

身邊人的聲線久違地低啞。

「我們終會重逢。」

他握住她的手,宛如游魚歸池,從容地交纏。

般弱很詫異,轉頭去看人,燈光打得太刺眼,發梢和睫毛一片雪茫茫的,薄得透亮,男人的唇色被襯得顯眼,像是濃艷鮮亮的釉里紅,只可觀賞,不可褻玩。

演唱結束,他松開了她的手,仿佛只是為了營造氣氛。

校方為了感謝出手之恩,特意擺了宴席。般弱又是功臣之一,溜不掉了,只能眼睜睜看著她的火鍋離她而去。她不怎么喜歡跟領導一起吃飯,飯局禮儀多,又是長輩,她筷子剛夾一道,得,要敬酒了,不得不起身,來回折騰了好多遍,一碗飯還沒吃完。

要是遇上點不長眼的,你分分鍾就想掀桌。

就比如眼下這一幕——

「你叫小唐是吧?剛才唱得真好聽,以後也給咱們這些大哥哥多唱唱。」

校慶贊助商給她倒了一杯酒。

「來,小黃鸝兒,大哥哥敬你。」

般弱目測,此君四十多歲,頭發禿頂,身材走形,應是有家有室,有車有房,仗著點小資本,還想著撩撥小姑娘呢?

她頭一回覺得小黃鸝跟大哥哥這倆詞被侮辱了。

二號三號跟著她一起來了飯桌,見她被勸酒,二號一馬當先,「我替她喝!」

三號則是想了下,編出理由,「小唐明天要外出,喝不了。」

贊助商很圓滑就打發了他們,「喝一點點有什么關系?現在不練練酒量,日後出社會怎么辦啊。」

「段總。」

從衛生間回來的男主一招秒殺。

「你剛才遲到了,應該先自罰三杯吧?」

段總變了臉色,連忙照做。

周璨偏了偏頭,下顎鋒利,「你還留在這里干什么?那邊的蛋糕不夠你吃的?」

般弱撇了下嘴。

她走遠了些,隱約聽見倆人的對話。

「周先生這次回來,一定要賞個臉,吃頓飯。」

「我會考慮,你等通知吧。」

「哈哈,看得出來,周先生是大忙人啊,吃飯不急,不急。不過一張一弛,是文武之道,周先生也要注意休息啊,像我,忙到腦子不清醒,就會去釣魚,松快松快。」

「釣魚挺好的。」周璨不緊不慢地說,「我也喜歡看我前女友釣魚,六年釣了兩條,收獲頗豐呢。」

般弱:「???」

我懷疑你小子在內涵我。

倒是段總表情一僵,打著馬虎眼過去了。

這場飯局吃得般弱是不咸不淡的,時間一到,她立馬走人。

前任為「誰送人回家」的話題爭論不休。

二號:「我送你吧,我有車!」

三號:「你不行,你喝酒了,得代駕。」

二號:「出租車總行了吧?」

三號:「我跟般弱回學校,順路!」

然後倆人就發展為一場「誰資歷更深更有資格送前女友回家」的激烈舌戰。

「你們誰的東西掉了。」

後來傳來一聲。

男人從暗影走到光亮處,掌心攤開,是一枚鑰匙扣。

三號很矜持,「周先生謝謝你,不過這不是我的,是般弱的。」

二號急於立功,立刻將鑰匙扣奪過來,獻給般弱,「是你的吧,這里有一頭小豬,你都戴五年了,我記得可清楚了。」

「噢。」

男人的話如同魔鬼。

「我弄錯了,這是我的。」他散漫補了一刀,「這鑰匙扣是一對兒,顏色不同,我黑她白,交往這么久了你們都沒發現嗎?

二號三號異口同聲爆了粗口。

「我靠!!!」

一號他是個綠茶碧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