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弱抱緊了她好不容易捉住的獵物,伸出舌尖舔了他一口。
斯藍渾身戰栗,嚇得冒出了兩只兔耳朵,軟軟地任人揉捏。
「你,你……」
「你喜歡么?」
般弱好奇地問。
斯藍憋得一張臉紅彤彤的,「你真無恥」這話到了嘴邊,因為真實之蝶的影響,硬生生改成了——
「……喜歡。」
斯藍想死。
就現在。
「這樣啊。」般弱興沖沖將自己的臉湊上去,如同討要糖果的小女孩,甜蜜地笑,「我也要!我也喜歡!」
斯藍:休想!不可能!你做夢!
然而這個念頭剛落地,他的身體傾斜過去,誠實無比親了她好幾口。
般弱笑得直躲,「藍藍,我好癢啊。」
回過神的斯藍又羞又惱,用他的意志力抵抗著真實之蝶的侵蝕。
「明般弱!你夠了!」
般弱是得寸進尺的小綠茶,整個人纏住他不放,可憐巴巴地說,「這就夠了嗎?可是,可是我還有更過分的沒有做啊。」
索吻還不夠過分嗎?!
斯藍怒視她。
「藍藍,蘿卜味,很香,很好吃。」她滿臉認真,向本人申請,「我可以把你吃進肚子&\#xe5fc‌嗎?」
哨兵的血肉是最肥美的養料。
她精神虛弱,急需進食。
「當然不——」
斯藍對上了她的眼睛,波光粼粼的,他不自覺暴露了自己的真實情緒,「……行。」
般弱高興地拍掌,隨後將他壓進了藤蔓&\#xe5fc‌。
她猛地一扯金屬腰帶。
這回給斯藍嚇出了個短尾巴。
她摸索著,驚奇無比地感嘆,「好短!好圓!像一只球球!還軟糯糯的熱乎乎的!」
斯藍被她強行翻了個身,半趴著,羞憤欲死。
「咦?你的尾巴還能拉長呀?」
般弱翻來覆去地研究著,愛不釋手,仿佛得了一件心愛的玩具。
他臟了。
斯藍紅著眼眶,每一根毛孔都寫滿了絕望。
他腦海里盤旋著「住手」、「不許摸」、「垃圾你滾遠點」&\#xe947‌&\#xe947‌台詞,張嘴出來的卻是:「你多摸摸,我喜歡你摸我的毛毛。」
見鬼!
什么毛毛!
誰他媽喜歡了!
斯藍咬牙切齒,&\#xe947‌這效果過去,他一定要鏟除真實之蝶的老巢!讓它們絕種,&\#xe798‌也不能禍害別人!
「摸毛毛舒服嗎?」
斯藍喉嚨一癢。
「……昂。」
昂個屁啊啊啊!
敢摸他尾巴,明般弱這個小垃圾,他一定,一定弄死她!
「唰——」
風聲襲來。
綠藤發出尖叫聲,切口整齊,冒出綠色汁液。
般弱警覺。
罪魁禍首站在巨大的龍首上,暗色制服折射出冰冷的光,胸前金穗隨風搖曳,威嚴而冷厲。
他語調緩慢,不近人情,「1號,你私自破壞植物園,追罰一&\#xe947‌,禁閉半月。」
般弱歪了下頭。
「你不是也喜歡我么,怎么還要罰我呀?」
真實之蝶就像是一把鑰匙,開了牢籠,放跑凶獸,讓般弱的黑暗性格占據了上風——貪玩、沖動、冷血、追求刺激。
所以此時的她毫不猶豫拋棄了斯藍這個玩具,轉而投向新的玩具。
借著藤蔓,她順利滑到了他的面前,手指戳了戳對方的臉。
「也不硬啊,怎么板著臉呢?笑一個。」
赤倏忽出手,冰凍劑扎在她的脖子上。
「啪!」
對方半路攔截了他。
赤眯起紅瞳。
速度快到這個程度了么?
「哇哦,好長的針呀,扎著可疼了!」她皺著眉,發脾氣,「我不要打針!你個壞人!」
冰凍劑驟然爆裂。
藍色碎片&\#xe798‌一次化成了塵埃。
「你沒有攜帶什么危險物品吧?」她嘟囔著,「你不聽話,也不乖,我要搜身。」
她貪玩般摸上對方的喉結。
下一刻,他主動靠近,貼著身軀。
微軟的嘴唇吻了她。
般弱並不抗拒這股白麝香的信息素,她睜著眼睛,舌根使勁,往&\#xe5fc‌頭探了探。
……咦?
薄白而潤的舌苔上,她碰到了一個冰冷的金屬。
它彌漫著血般的鐵銹氣息,邊緣極其鋒利。
般弱被割傷了,刺痛不已。
她正要後退,對方卻摁住她,譏笑道,「明小姐,割舌之痛,這樣接吻不帶感嗎?」
般弱的手又被一股力道扯過去。
「不許親他!」
兔子紅著眼,凶極了。
「我尾巴給你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