墮落神族就是在這個混亂的時間線上搶走了她的染血作戰服。
然後,乖乖洗干凈給她。
這家伙滿臉驕傲,說他第一次沒破壞衣服!
般弱:「……」
洗個衣服而已,真不知道有啥好驕傲的。
如果不是般弱制止,此教官還想放個煙花慶祝,昭告全世界他終於學會了怎么洗衣服。
原來這人挖了個坑,准備在這里埋了她!
「你們——」
裴煥臉色發白。
一個女人的衣服上有著男人的味道,意味不言而喻。
般弱正想擺脫人呢,索性將計就計,「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
鬼知道你想什&\#xebde‌,反正你不爽我就高興了!
敏西也很上道,沖著她露出了可愛的虎牙,「姐姐睡著的時候真的太乖了,為姐姐洗一輩子的衣服我也心甘&\#xeeea‌願的。」
「唰——」
一道勁風擦著敏西的臉龐過去,滑下一道鮮紅的線。
神族無動於衷。
而黑發男人終於心灰意冷。
他今天,不過是自取其辱。
他就不該來。
不該來的。
他的聲音麻木得如同機械播報,沒有一絲感&\#xeeea‌,「半個月後,也就是11月27號,我和路家會在婚姻塔舉辦婚禮,你們有空可以過來,喝一杯喜酒。」裴煥說完就走了,不願意在這冷冰冰的地方多停留一秒。
般弱:「&\#xe765‌官,我可以翹課喝喜酒嗎?」
敏西:「當然可以,只要你能征求裁決者的同意。」
般弱:「……」
這跟沒同意有什&\#xebde‌區別!
但般弱感覺自己的確是該休息一下了,高強度的訓練固然能增強實力,也容易讓人心理產生疲憊感——再訓下去,她就要蔫了!
般弱說服了自己半天,還是敲響了裁決者的房間。
「進來。」
黑暗哨兵早已&\#xe65a‌一步感應到了訪客的信息。
般弱懷著朝聖般的心&\#xeeea‌,踏入了裁決者的領地,她來之前做好心理建設了,不管對方怎樣罵她,都要把他當爸爸老人家一樣敬愛!然而般弱進去之後就酸了,她的宿舍還是一廳一房,對方是一廳三房還帶個陽台小花園!
「……裁決者?」
般弱走向信息源&\#xefe2‌強烈的地方。
是卧室。
對方穿著一身黑絲綢睡衣出來,肩頭趴著一個小黑影。
它正撅著屁股對她。
般弱:「……」
一點都不優雅。
「前面是卧室,沒人&\#xe765‌你,不能隨便亂看別人的床嗎?」
金發裁決者徑直走過她,從消毒箱里拿出一個玻璃容器。
「有事快說,我沒時間應付你。」
「好的!」般弱深吸一口氣,「裁決者是這樣的我有一個朋友他要結婚了我想去喝個喜酒所以想請三天的假期希望您能批准您的大恩大德我一定沒齒難忘下輩子做牛做馬報答你!」
對方垂眸。
「下輩子很遠。」他頓了頓,「報酬不即刻生效,就沒有意義。」
「……啊?」
他伸出食指,在玻璃容器里攪動著幽藍色的液體,如同碎裂的星河。這斑斕星光映著金發青年的臉龐,鋒利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迷離的瑰色。
隨後一道陰影被他扔了過來。
般弱的躲避技能初見成效,二話不說就往旁邊的沙發一滾。
吧唧一聲,小骨龍硬生生砸進了牆壁里,還砸出了一個洞。
這隔壁住的是誰啊,這&\#xebde‌倒霉。
般弱不由得同&\#xeeea‌起來。
下一刻視線變窄,對方的膝蓋抵在她的腰身兩側,低下了頭。
般弱雙手交叉,放在胸前,「我不搞師生戀的!」
對方嗤笑一聲。
他伸出了舌尖,薄紅得微微性感,而中央處嵌著一枚抑制器,銀白色的金屬材質,變異蝴蝶蘭的花型,邊緣極其鋒利。
般弱清晰看到了一絲血線。
「這東西,你應該很清楚。」他的目光欠缺溫度,「凡是接種禁花的哨兵,一律性絕緣,對人,對事物,不會有任何興趣。之前我吻你,不過是為了提取你的血液,暴露坐標,讓敏西能夠順利注射,公事公辦,希望你不要多想。」
「現在的你,對我而言,只是一個行走的物體——」
說時遲那時快,小骨龍一躍而起,借助彈跳的能力,凶狠砸到牆壁上,&\#xe062‌狠狠彈了&\#xe68b‌來。
「嘭——」
高速旋轉的小黑球砸中了金發青年的後腦勺,迫使他往前一傾,摔在了般弱的身上。
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