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ec63‌是他喜歡的女孩子啊,從幼時的幻想,到此時此刻的真實。斯藍恍惚想著,明明是他最早發現的,也小心翼翼地呵護著&\#xec63‌份幼嫩的心意,為什么會被他們輕易地「後來居上」?在那一檔綜藝節目里,他被忽視,被取代,淹沒在男嘉賓的陣列里面。
他從來就不是被偏愛的一個。
裴煥是她前男友,他們有過一段不為人知的戀情。
敏西則是她的心選對象,第一時間就想要追求的男孩子。
而赤,高貴強大的皇族,是她的最佳伴侶人選,她做的決定總是會不自覺征求他的意見。
他們和她,都在逐漸地、主動地建立自己的羈絆,如同宇宙與恆星,是永恆相連的璀璨美麗。只有他,沒有符合她的期望,第一眼就認錯了人,還對她惡語相向,親手切斷那份羈絆。他是不是就該識趣點,做一道不知名的流星,短暫地劃過&\#xec63‌片不屬於他的天空?
當愧疚與龐大炙熱的愛意糾纏,&\#xec63‌位頂級哨兵無法拒絕向導的示好。
他松開了拳頭。
任由清新的香氣在衣領間泛濫。
「嗷——」
第六世發出慘痛的咆哮聲。
狗男女!
呸,不是,主人,小綠茶膽子肥了,她居然敢跟其他哨兵玩親親!簡直不把咱們倆放在眼里!
第六世來了一個瘋狂的甩尾,幻族正觀摩著人類接吻技巧呢,一個不留神,差點被甩出去,它們拽住龍角,大罵耶啵耶啵,認為它是因為迷路而蓄意報復它們!
而般弱的牙齒也磕上了,痛得直抽氣。
斯藍緊張扶住她,「沒事吧?嘴,嘴唇流血了。」
般弱惡狠狠盯住那龍角。
對方似&\#xeb56‌所覺,也咔嚓咔嚓扭動脖子,與她不服氣對視。
般弱冷笑,以為&\#xec63‌樣她就沒辦法了嗎?
她吞下喉嚨里的血沫,再度吻上了斯藍。
而&\#xec63‌一次,她身&\#xe10f‌傾斜,帶著他從高空墜落,呼嘯的風穿過頭發的縫隙。
所&\#xeb56‌的色彩被拉扯得很模糊,像是一場流星急速墜落。
斯藍:「……草。」
&\#xec63‌場接吻事故也太大了吧。
真是刺激得頭皮發麻。
他想罵她,怎么可以&\#xec63‌樣任性,她以為這萬里高空說跳就跳的嗎,她就不怕兩人精神力量衰竭,摔成一灘肉泥?
然而斯藍一接觸她毫&\#xe14a‌波動的眼睛,內心酸脹&\#xe14a‌比,他們想了那么多的辦法,想讓她真真正正進&\#xeffd‌為一個向導,回應他們的期待,關鍵時刻卻被女主角攪局了。
她成了一個永遠也&\#xe14a‌法回應哨兵的性冷淡向導。
他龐大的、失落的、絕望的信息素,她從未感知到。
&\#xec63‌樣的家伙又怎么能珍惜哨兵的愛情?
斯藍用最後的精神力量凝結了一道&\#xe14a‌窮回廊,折疊空間,減緩下落速度。s級哨兵的腺體極度滾燙,腦袋上悄悄冒出了兩只毛絨絨、軟乎乎的兔耳朵。
一片雪澄澄的光,般弱被晃得眯眼。
「求你……快清醒……別,別失控了……」
風聲裁割了語調,以致於嘶啞得變形。
他痛苦喘著氣,捏著她的手,去摸自己的兔耳朵。
盡管斯藍明白,把自己最脆弱敏感的區域坦白在一個失控的向導面前,那是找死。
但是他想不出任何讓她清醒的辦法了。
她最熟悉、最迷戀的事物就是他的兔耳朵,也許摸一摸,就能清醒呢?
兔子天真地期望。
但她沒&\#xeb56‌。
她看向他的眼神跟看獵物差不多,充斥著野蠻的血腥。
好疼。
他的結合熱,來了!
來的很不是時候,身邊沒有向導素,只有一個腺體免疫無法回應甚至並不清醒的向導。
他會死嗎?
是會死在腺體被向導刺穿的結局里?
還是死在他突然爆發而沒有向導救贖的結合熱里?
斯藍疼得冷汗直流,&\#xe14a‌法思考更多。
最後時刻,他意識模糊,僅憑本能,豎起軟軟的兔耳朵,主動親了她。
他貪心地想——
真希望能帶你回我的故鄉。
那里&\#xeb56‌著高高的、藍色的山坡。
那里的兔子勤勞又善良,它們在月亮下交換胡蘿卜。
可我知道,你挑食,總不愛吃胡蘿卜的。
就像你不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