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9|網騙白月光(1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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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閱君這么可愛,不考慮一下買夠它的心嗎?暈血她聽過,暈甜是什么毛病?

般弱瞅著這個一米九的大家伙猛地蹲了下來,雙手抱膝,自個團成圓球兒。

濃黑的發茬里是紅彤彤的耳根子,出賣了主人不知所措的小心事。

「你干嘛?」

女孩子白白嫩嫩的腳丫子戳了他的腳踝。

新房早早被打掃過了,纖塵不染,般弱不想套氣味濃烈的一次性膠鞋,直接撅了高跟鞋赤腳跑進去。蘇允也光腳陪著她瘋。

男孩子腳踝細窄偏瘦,像一節挺拔的竹,干凈又凌厲,與女孩子的柔軟是完全不同的感覺。

般弱挨著他的踝骨,只感覺燙。

男主要燒糊了。

「海拔太高,容易缺氧,我……我下來喘口氣,涼快一下。」

他側頭蹭了蹭鬢角的汗,不敢看她,純情得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年。

般弱:「你是拐著彎罵我是個矮子嘍?」

男主:「……」

她總是能找到任何理由給他背黑鍋。

蘇允伸出手指,報復性地摁了一下她腳趾頭,透明發亮的指甲油,嵌著一枚胖嘟嘟的淡黃色小元寶。他感覺莫名好笑,心情卻在瞬間明朗起來。

他活了三十個年頭,前二十年沉迷學業,後十年沉迷她,一段叫蘇允的人生,竟有一個小偷無恥搶走了他三分之一的寶貴時間。

接受精英式教育的他,情緒過分冷淡理性,唯有關於前女友的回憶最是濃烈,他記不清自己拿過多少次獎章,卻清晰記得她的穿衣風格,記得她的閱讀習慣,記得她扎頭發時尾指輕輕翹起。

當她說出「咱們什么時候跟你爸媽見面啊」,蘇允甜到爆炸。

甜到他忘記了那無數個失眠的長夜,忘記了哭到身體抽搐大腦崩潰缺氧的恐懼,像是初春開凍的第一條河,鑿開厚重的冰層,皸裂斑駁的傷痕終會痊愈。

他的失眠要好了。

他的十年要開花了。

好棒啊,真的超級棒。

蘇允下午回到家,發現他爸他媽都在,走路難免同手同腳,當然面上還是一副波瀾不驚老子很穩的模樣。

第一次正面坑兒子的余落霞有點緊張,撞了撞丈夫的胳膊。

自覺是一家之主的中年男人放下遙控器,輕咳一聲,打破僵局,「小允啊,先別回房,咱們有件事跟你說,咳,就是那個,經過你媽多年的考察,咱們一致覺得,尤般弱這個姑娘呢,雖然是個孤兒,但人很上進,有能力,又善良……」

善良?

善良個玉皇大帝!

余董事長忍不住掐了丈夫一把。

蘇先生莫名其妙,「你干啥呀,不是你要我撿優點講的嘛,而且我說的也沒錯,人家都說要當你這個老妖婆的貼心小棉襖,孩子得多善良啊!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蘇允聽他爸這個鋼鐵老男人誇起自己的女朋友,怪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耳朵。

「其實也沒您說的那么好……她……有點嬌氣……」

說完又有點兒後悔,怕給父母留下不好印象,連忙補充,「不過她很吃苦耐勞,每年都拿獎學金,事業也發展得很好。」

他心里默默加了一句,如果不欺負他,那就更好了。

蘇先生笑了,「看來你是真的很喜歡她了,行了,你同意,你媽同意,我也沒意見,咱們就是一家人了,擇日不如撞日,明天星期天,讓她過來吃頓飯怎么樣?放心,你爸我親自下廚,一定讓小姑娘吃得服服帖帖,長了八只腳都跑不出咱家!」

蘇允面頰發燙,嘴還挺硬,「爸,你行嗎?可別吃著吃著咱們一家人就進醫院了。」

是的,一家人,他無敵喜歡這個詞語,內心油然升起一種強大安定的歸屬感。

「男人怎么能說不行!」蘇先生捋起袖子,「我告訴你啊,小兔崽子,別小瞧你老子,寶刀未老聽沒聽過?走走走,你開車,老子親自挑菜,讓你輸得心服口服!你們年輕人不是經常說嘛,你爸爸還是你爸爸,要尊老,懂不?」

「爸,也有一句話說,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

「嘿,你這小兔崽子,咋這么皮?詛咒你爸呢?」

父子倆一邊拌嘴一邊逛完了超市。

回去之後,放了大話的蘇先生偷偷摸摸回到卧室,打電話給做餐飲的朋友,開始苦逼的臨時抱佛腳。被關在門外的余董事長不知道自己要干啥,從雜物間翻出了某個富家太太送的十字架,擦亮後掛在胸前,順便叨叨幾句。

而蘇允則是將蔬菜食材一件件放進冰箱,拖地擦窗,又把家里重新清潔一遍。

他還出門一趟,特地買了一大箱毛毛絨亮晶晶的可愛裝飾,乒乒乓乓,忙到凌晨三點。

接近天亮的時候,蘇允沖了個冷水澡,吹干頭發,在衣櫃前緊張挑選衣服,她喜歡沉穩的黑色呢,還是更知性的灰色?

蘇允飽受甜蜜的折磨。

「叮叮叮——」

上午十點,門鈴響起。

蘇允的小心肝跳到了嗓子眼。

她化了淡妝,唇色淡橘,乖女清純的黑長直配上珍珠白及膝連衣裙,是長輩最喜歡的打扮,可以看得出她做了功課。

千言萬語不知如何是好,他憋紅了臉,憋出一句。

「你來了。」

她沖他嫣然一笑。

「嗯,我來了,久等了。」

蘇允害羞到心臟爆炸,他去接過她手里的禮盒袋子,低聲道,「這么重?讓我接你就好了。」

「那就顯示不出我對爸媽的心意啦。」她軟軟地說。

蘇允耳朵爆紅。

廚房探出蘇先生的腦袋,他哎喲了一聲,「這閨女長得真俊哪,老婆,你切好水果沒有?人都來了還磨嘰啥呢!」

余董事長忍氣吞聲,殺千刀的,買啥水果不好,非要買榴蓮,扎得她滿手洞洞不說,都快被熏暈了!誰叫那小賤人愛吃呢!作孽啊她真是上輩子欠她的!

「來了來了就好了王八蛋你催什么催!」

蘇家雞飛狗跳了兩小時,總算做出了一桌熱乎乎的飯菜招待客人。

大廚蘇先生拎起公筷,給般弱夾了一塊紅燒肉,「雖然有點糊了,但還是挺好吃的,你多嘗嘗。」

「謝謝伯父。」

蘇先生分外和藹,「都吃了咱家的飯,還叫伯父呀?」

蘇允差點握不住筷子,另一只手在膝蓋上緊握,噗通,心臟要死了。

般弱從善如流,「爸。」

蘇先生哎了一聲。

般弱又看了眼余董事長,在她輕微抽搐的面皮表演下,喊了聲意味深長的媽。

余女士抖了抖。

然後終於輪到被親媽同情注視的男主——

「哥哥!」

蘇允吧唧一聲斷電了,他腦袋軟綿綿擱在她肩上,「爸媽在呢,你,你不要這樣叫我。」多、多難為情呀。

「我喊自家的干哥哥有什么丟臉的?」

般弱面孔異常乖巧,眼睛如星子般閃爍。

「哥哥,謝謝你能給我這個機會,當你的家人,當你的妹妹。我不知道其他兄妹是怎么相處,但是,我一定做好妹妹的本分,關心你,照顧你,必要時候也可以做你的僚機呀,讓哥哥早日脫單!我會努力做天底下最好的妹妹!」

「啪。」

蘇允的飯碗摔了。

他臉龐發白,死死盯著她,一字一頓,殺氣四溢。

「你、再、說、一、遍!」

般弱心道,再說十遍都可以呀,頭鐵勇士無所畏懼!

「哥哥,都一家人了,以後請多多關照小妹啦!」

女孩子白白嫩嫩的腳丫子戳了他的腳踝。

新房早早被打掃過了,纖塵不染,般弱不想套氣味濃烈的一次性膠鞋,直接撅了高跟鞋赤腳跑進去。蘇允也光腳陪著她瘋。

男孩子腳踝細窄偏瘦,像一節挺拔的竹,干凈又凌厲,與女孩子的柔軟是完全不同的感覺。

般弱挨著他的踝骨,只感覺燙。

男主要燒糊了。

「海拔太高,容易缺氧,我……我下來喘口氣,涼快一下。」

他側頭蹭了蹭鬢角的汗,不敢看她,純情得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年。

般弱:「你是拐著彎罵我是個矮子嘍?」

男主:「……」

她總是能找到任何理由給他背黑鍋。

蘇允伸出手指,報復性地摁了一下她腳趾頭,透明發亮的指甲油,嵌著一枚胖嘟嘟的淡黃色小元寶。他感覺莫名好笑,心情卻在瞬間明朗起來。

他活了三十個年頭,前二十年沉迷學業,後十年沉迷她,一段叫蘇允的人生,竟有一個小偷無恥搶走了他三分之一的寶貴時間。

接受精英式教育的他,情緒過分冷淡理性,唯有關於前女友的回憶最是濃烈,他記不清自己拿過多少次獎章,卻清晰記得她的穿衣風格,記得她的閱讀習慣,記得她扎頭發時尾指輕輕翹起。

當她說出「咱們什么時候跟你爸媽見面啊」,蘇允甜到爆炸。

甜到他忘記了那無數個失眠的長夜,忘記了哭到身體抽搐大腦崩潰缺氧的恐懼,像是初春開凍的第一條河,鑿開厚重的冰層,皸裂斑駁的傷痕終會痊愈。

他的失眠要好了。

他的十年要開花了。

好棒啊,真的超級棒。

蘇允下午回到家,發現他爸他媽都在,走路難免同手同腳,當然面上還是一副波瀾不驚老子很穩的模樣。

第一次正面坑兒子的余落霞有點緊張,撞了撞丈夫的胳膊。

自覺是一家之主的中年男人放下遙控器,輕咳一聲,打破僵局,「小允啊,先別回房,咱們有件事跟你說,咳,就是那個,經過你媽多年的考察,咱們一致覺得,尤般弱這個姑娘呢,雖然是個孤兒,但人很上進,有能力,又善良……」

善良?

善良個玉皇大帝!

余董事長忍不住掐了丈夫一把。

蘇先生莫名其妙,「你干啥呀,不是你要我撿優點講的嘛,而且我說的也沒錯,人家都說要當你這個老妖婆的貼心小棉襖,孩子得多善良啊!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蘇允聽他爸這個鋼鐵老男人誇起自己的女朋友,怪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