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家走出門外,「熱潮期的omega比較脆弱,不管如何,希望你能多多照顧。」
alpha的個頭高大,幾乎把整個窄小的門框撐滿,然而眾人莫名有一種注視小可憐的錯覺。
龍諍哆嗦著嘴唇,鼓起勇氣問了專家。
「如果,老子是說如果,她信息素持續失調,會、會怎么樣?」
專家對他報以同情。
「那就好好當哥們吧!」
不!!!
龍諍第二天早上是被嚇醒的,冷汗涔涔,臉色慘白,他做了一個噩夢。
夢里的綠茶小o大搖大擺走進alpha廁所,在他目瞪口呆的注視下,慢悠悠掏出自己的玩意兒。
他媽的比他還大。
龍諍想當著她面兒跳樓。
死不瞑目含恨九泉的那種。
「咦,你醒了?」
噩夢主角從洗手間走出來,嘴里咬著一個黑色發圈兒,雙手繞在腦後,扎起馬尾。酒店的窗簾還沒拉開,從縫隙里照出一線的光,恰好落在她的頸邊,牛奶般的白凈肌膚更白亮得不像話。
在龍諍視線里,這就是一個軟軟的、香香的、小小的女孩子。
「怎么啦?臉色這么難看?」
她渾然不知昨晚的兵荒馬亂,眯著眼彎彎笑了,「是因為沒對我做壞事,所以後悔得肝腸寸斷啦?」
他嗓子干澀,「你、你忘記你昨晚做了什么嗎?」
她歪了歪頭。
「記得呀,我信息素失控了,然後諍哥哄著我,讓醫生給我打針。」她還撈起那截白嫩的胳膊,湊到他面前,「針眼看到沒有?好痛哦,你給人家吹吹。」
擺明是忘得一干二凈了。
龍諍轉輾反側了一晚上,這人卻跟沒事人一樣,他心頭火起,恨恨張嘴咬住。
她「啊」了一聲,連忙抽回自己的手臂,用那軟得出水的語調訓斥他。
「你干嘛呀!跟瘋狗似的!」
龍諍被罵得悶聲不吭。
般弱不理他,收拾起自己散在桌面的資料。
她天生不怯場,面試對她來說毫無壓力,但怎么討得考官歡心又是另一門高深學問了。般弱思索著首府老師可能會出的題目,一個轉身,男生直勾勾盯住她的裙子,眼珠子都不帶眨的。
龍諍快被自己腦海里的想法折磨瘋了,忍了半天,終於飆出了這輩子他最羞恥爆棚的一句話。
「裙子脫了老子檢查一下。」
般弱賞了他響亮的一巴掌。
她打得又快又狠,以致於倆人從首府面試完畢回學校後,兄弟們依然能清清楚楚欣賞到龍哥藝術品般的巴掌印。
但他們啥也不敢說,啥也不敢問。
龍哥最近就像是吃了一噸的炸/葯包,一天二十四個小時炸個沒完,王帥嘴上沒把門,是個踩雷小高手,被龍諍當成沙包揍了好幾頓,差點就要友盡了。
王帥哭喪著臉,給般弱打小報告,讓她管管她未來男人。
般弱管個屁。
她還委屈呢,說好的信息素管飽,結果這家伙從首府回來,天天躲她,上課扔他小紙條不回,下課跑得跟一股龍卷風似的,她狂追斷腿也追不上。
據說龍哥成為了廁所蹲的常客。
她依靠專家給的抑制劑熬了三四天,止是止住了,就是難受得要命,連書也啃不下。
這樣下去可不行。
般弱用了點小手段,讓老王在辦公室留了龍諍一會,自己則是全副武裝,蹲守在校門口。
人一出來,她二話不說就盤龍。
龍諍練成了條件反射,剛要捧住她的臀瓣兒,舉到半路,又強忍著放下來。
大少爺依然還記得被那種奇怪觸感支配的恐懼,臉色轉為黑沉,「下來!」
綠茶小o使出她慣用伎倆,哭哭啼啼,罵他混蛋。
「不就是沒滿足你變態的要求嗎你躲我還凶我嗚嗚嗚我不活啦!!!」
「哭個屁老子他媽的太委屈了也不想活了吚吚嗚嗚!!!」
自己的初戀即將成為自己的同性兄弟,哪個正常的男人能受得住這打擊?
大少爺的情緒一崩再崩,已經快要抑郁了。
般弱震驚了。
暴龍易感期都過了,怎么還能哭得比她還柔弱可憐啊?
這是搶綠茶的飯碗啊!
於是她放聲大哭。
男生嗓門亮,比她嚎得更厲害。
雖然是跨服聊天,但倆人陰差陽錯達成了抱頭痛哭的相同目標。
校門口的學生們完全呆若木雞,這是什么年度大戲啊。
最後校園扛把子因為哭到打嗝不得不終止比慘事業,他眼睛通紅。
「你跟老子去一個地方,不許拒絕,不然老子揍你!」
這個地方般弱很熟悉,甚至坐在她面前的白大褂她也很熟悉。
來醫院干嘛呢?
直男alpha抓住她的手,掌心出汗,嘴唇哆嗦了一陣,又是沒忍住,哇的一聲哭了。
那哭聲,特別彷徨,特別無助,特別弱小。
他邊哭邊打嗝,語氣卑微可憐。
「醫生,您特別偉大,真的,嗝,求求你,阻止她的變性,嗝,老子,死也接受不了兄弟搞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