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牛屯村落戶後，卓不凡化作一個普通凡俗。

轉眼到了冬季，皚皚白雪覆蓋山村和山村，針松上垂掛著一條條透明冰棱，樹葉、草地也堆積著一層雪。

咔嚓……一根樹枝承受不住積雪重量，折斷後，積雪簌簌落下。

驚動了樹下一只山跳，撒開腿猛地躥向森林深處，在雪地上留下一連竄淺淺的腳印。

嗖！

破風聲響起。

一支箭矢猛然爆射出去，射中山跳，強大慣性帶著山跳繼續往前方沖擊了七八米遠，方才停下，山跳死得不能再死。

「哈哈，卓兄，今天晚上可以加餐了，到了冬季沒糧食和蔬菜，只能進山打點野味。」一棵木榆後方，走出一名獵人，手中拿著長弓，身上穿著一件暖和的裘毛大衣。

他身邊，還有一名中年男人，同樣獵人打扮，笑著說道：「楊兄，嫂子最野味最拿手，我今天可有了口福。」

這獵人正是卓不凡的鄰居，名叫楊塗，老婆名叫陳蓮，是村里一戶普通農戶，還有一個十歲的兒子楊宇，兩夫妻見卓不凡從外鄉來定居，對他一直很照顧，平時經常請他喝酒吃野味。

「那是自然，我家里還有一壺燒刀子，走，回去吃飯。」楊塗走過去，抓起已經死掉的山跳，拔出箭支，捏了一團雪球擦拭干凈上面的血漬，重新放回箭筒內。

兩人並肩而行，回到了村落，一土屋前。

「爹爹，卓叔叔。」一個虎頭虎腦的小家伙連忙跑過來，「爹爹，是山跳，今天可以吃肉了。」

「嗯，讓你娘去處理一下，我陪你卓叔叔喝酒。」楊塗摸了摸兒子腦袋，笑著說道。

土屋前，有一個草亭。

火爐燃燒著，上面放著一壺酒，卓不凡和楊塗對面而坐，烘烤著凍僵的手掌。

「今年的雪特別大，不知道什么時候才停，這種惡劣天氣，進山打獵都困難。」楊塗嘆息道。

「嗯，不過等雪化了之後，庄家長勢應該更好。」卓不凡端起一杯熱酒，喝了一口，笑著說道。

「不談那些掃興的事情，來，卓兄，喝酒。」楊塗搖搖頭，忘記煩惱，開懷暢飲。

對他而言，有老婆、孩子，能安安穩穩生活在牛屯村，依靠自己本事養家糊口，便是安逸自在的人生了。

陳蓮燒好了山跳，端上來，又盛了兩碗米飯，大家一起吃著。

「孩他爹，我今天聽村子里的人說，咱們這山脈百里處的『仙武派』要招收弟子，要是咱們孩子能被招收進去就好了。」陳蓮說道。

「仙派？」楊塗說道：「仙派招收弟子何等嚴格，窮學文、富習武，一般大戶人家小孩從小習武，還有各種人參靈芝給他們服用，基礎打得足夠牢靠，都不一定被選上，更何況我們家小宇，只跟我學了一些粗鄙簡陋的練體功夫罷了。」

「我也就說說，做做美夢而已。」陳蓮說道。

吃過飯後，卓不凡回了不遠處，自己的茅草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