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看見卓不凡和伏魔被空間裂縫吸扯進入，洛煉心瞪圓眼睛，但已經無法阻止。

「小凡，為什么，為什么？」洛煉心嬌軀顫抖著，晶瑩的眼淚從眼角滑落，用力咬著銀牙，而後身影忽然掠起，直接朝著那裂開的空間裂縫飛快掠去。

篷！

一道無形的屏障，卻擋在了洛煉心的面前。

「你答應我的事情難道忘記了？」一道清冷的聲音忽然在洛煉心的腦海中響起來。

「我答應你的事情我記得，只要你能救小凡，我就答應繼承你的衣缽，可是現在小凡已經死了，他死了，那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洛煉心捏著粉拳，心里悲戚道。

「誰告訴你他死了，只要他還沒有死，你就得繼續履行你的承諾。」那道清冷的聲音再度響起。

洛煉心愣怔了一下，而後俏臉露出一絲驚訝之色，「你，你是說小凡他沒有死？」

……

疼！

鑽心的疼痛！

似乎四肢和身體被周圍無盡的吸扯力拽著，想要將自己的身體撕成粉碎。

卓不凡努力睜開沉重的眼皮，發現自己正躺在黑暗的虛無里，而四周都充斥著一股毀滅性的力量，拉扯著自己的身體，似乎一不留神，就可能被這些力量撕成粉碎。

「我還沒死？」卓不凡有些不可思議。他的神藏開啟了空間天賦，雖然可以自由自在的暗空間內行動，但是空間分為許多層，暗空間之下是魂空間，魂空間之後是冥空間，而冥空間下方又是什么，連他也不知

道。而且連玄界宗的典藏閣也沒有記載，因為一旦進入到冥空間，即便是一些驚才絕艷的超級強者，也會隕落，更何況是冥空間的下一層空間，能進入那里的……恐怕是整個宇

宙最巔峰內的強者。

虛空之中，沒有時間，更沒有空間，卓不凡就仿佛一片沒有重量的樹葉，躺在虛空中，感受著無窮無盡，自各處而來的吸扯力。

「星空法則？」卓不凡眨巴了一下眼睛，忽然發現在自己周身圍繞著一圈璀璨的星空，星空的最中心，一尊金色小人盤坐屏息修煉，而那星空周圍都是密密麻麻如星辰般閃耀的星辰之力

和碎星石。

「原來是靠星空法則，我才沒有瞬間被撕成碎片？」

卓不凡終於醒悟過來，可即便是這樣，星空法則能堅持多久呢？

他能感覺到星空法則也遭受著周圍異樣能力的拉扯，而這種拉扯之下，星空法則內的光芒也開始忽明忽暗，開始閃爍不定，可能隨時都會崩潰消散。

想到這里，卓不凡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味道。

他不怕死，更何況是為了自己所心愛的女人，但是就這樣死了，他再也見不到葉子沁，也見不到自己的父母，沒有辦法再守護他們。

這讓他極度的不甘心！

這般在虛無中的飄盪，不知道持續了多久，這里沒有時間概念，或許只有一個時辰，又或者過去了數月，甚至是數年。

而卓不凡凝結出的星空法則也是不斷變得黯然起來，這空間里沒有靈氣和真元，星空法則不斷消耗著體內儲蓄的真元和靈氣。

「在這樣下去，星空法則無法支撐，早晚都會消失，到時候就是我的死期了。」

卓不凡唇線微抿，掀起一抹苦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