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白猿老者倒在地上，嘴里輕咳了一聲，一口刺眼的鮮血噴濺而出，不過沒有大礙，只是臟腑震動受了一些傷而已，憑借界皇強橫的恢復能力，一兩日便可修養好。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會在一名界王手中折戟，況且他還掌握了『水火奧妙』，在界皇之中也算強者。「公子，這老頭輸了。」小桑見到卓不凡取得勝利，那張星光照耀下的小臉也格外欣喜，歡快的拍著小手，冰皇雨劍飛落下來，小桑輕輕一躍，便是跳下，落在卓不凡身旁

。

卓不凡收回長槍，也將冰皇雨劍收回丹田孕養，邁開步伐，小桑跟在他身後，兩人走到白猿老者面前。白猿老者嘴角噙著一抹略顯苦澀的味道，看著卓不凡和小桑，眼前的年輕人不動手的時候看似普普通通，猶如一塊璞石，但一旦出手，那種凌厲霸道的姿態，連他年輕時

都自愧不如。

「我輸了，要殺便殺，反正老頭子我也活不了多久，早點死晚點死，有何區別呢？」白猿老者倒是相當灑脫。

反而這番話讓卓不凡微微一動，神念探查下，果然發現白猿老者已經到了壽命大限，估計不足五十年的壽命，難怪如此灑脫。

壽命大限，哪怕強如殤帝、冰帝這樣冠蓋一世的強者，最終都跨不出時間長河，做到真正的永恆不朽，更何況是一名界皇境的強者。「我說過要殺你嗎？」卓不凡似笑非笑，看著白猿老者說道，至少對方出手時候也沒真正動殺機，更像是一種試探性的攻擊而已，況且，卓不凡也想從對方口中得到一些關

於白骨的信息。

手中沾染過鮮血，不代表他嗜殺成性，殺的是該殺之人，死的是該死的人。

夜風習習，天空如青石，無數銀釘綴在上面。

方才戰斗所留下的痕跡和瘡痍，很快，便是被沙塵掩埋，黑夜中的沙丘旁邊，燃起一簇篝火，紅紅的火光映在三個人的臉龐上，身後則留下三道被拉長的影子。

「小丫頭，你這烤雞的技術不錯，可惜我酒都喝完了，忙著追出來，也沒去打酒。」白猿老頭一邊吃著雞肉，滿嘴油漬，一邊嘖嘖誇贊道。倒是小桑這丫頭，雙膝彎曲到胸脯，兩條纖細如玉的手臂抱著膝蓋，撇了撇嘴巴微微有些不滿，盡管這丫頭性子善良單純，可也有著自己的小心思，她幸幸苦苦給公子烤

得雞肉卻被這老頭子給吃了，她能有好臉色。

「慢點吃，小心噎著。」小桑瞥了白猿一眼，那語氣隱隱有些不滿。

「知道知道。」白猿嘿嘿一笑，那般沒心沒肺的模樣，倒是將丫頭給氣得夠嗆。

卓不凡久經人情世故，自然看得出小丫頭那點心思，不由搖搖頭笑了笑，從空間戒指拿出一壺酒扔給白猿，「嘗嘗，這是好酒。」

白猿接過酒壺打開瓶塞，一股酒香彌散出來，連一旁悶悶不樂的小桑都深吸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