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不凡眼睜睜看著五皇子身體扭曲，被漩渦內狂暴的毀滅之力硬生生撕裂成無數碎片，融入漩渦之中。

「小畜生，我一定要將你挫骨揚灰！」姜圖發出最後一聲不甘的怒吼，連同他的意識，也被撕扯成了碎片，徹底消失。

海神殿外。

盤膝而坐的姜圖睜開眼睛，滿臉怒容，雙目血紅。

「天兒，天兒！」姜圖嘶吼，狂暴元力宣泄而出。

周圍幾座萬仞山峰，承受不住姜圖釋放的壓力，坍塌爆裂。

姜圖臉色一白，張嘴噴濺出一口鮮血，他神識隨同五皇子身體被撕裂，損耗部分，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勢。

這次不僅沒能殺死卓不凡，反而讓五皇子葬身海神殿，甚至連他也損失了部分神識。

姜圖捏握拳頭，身上散發滔天怨怒，他和戚天雖是師徒之名，但情同父子。

……

血色漩渦里。

卓不凡親眼目睹五皇子化為碎片，生命氣息徹底消失，唇角揚起一抹苦澀的弧度。

他馬上就要和五皇子一樣，被血色漩渦撕成碎片了吧。

因為龍煞荒體的緣故，讓他能夠堅持一些時間，但面對浩瀚的血色漩渦，他猶如一葉扁舟，根本無力抵擋。

雙臂覆蓋的龍鱗終於承受不住毀滅之力，咔擦咔擦……龍鱗率先破裂，然後血肉開始分崩離析，露出森白臂骨，琉璃通透。

身體如同撕裂的紙片，逐漸模糊消失。

「葉子還在新宇宙等著我……」

「昏迷的青涴，等著我帶回輪回石，喚醒她。」

「父母，侍劍，龍歌月，他們都在府邸等著我回去。」

「還有，還有許多人的期待……」

卓不凡意識逐漸開始模糊，腦海中浮現出一張張期盼的臉龐，讓得他即將崩潰的神識，再度恢復一絲清明。

「我說過，我的字典里，沒有『束手就擒』四個字，怎能輕易放棄。」一念及此，卓不凡開始運轉《荒元經》，催發極致，同時緊緊守護神海，他的神海浩瀚，足以媲美界主，血色漩渦內的毀滅力量對肉身傷害最強，精神力其次，無法一瞬

間瓦解他的精神力。

此時，卓不凡已經失去了身體。

血色漩渦里，只剩下神識保持著清明。

不知道過去多久，漩渦內出現一絲絲流淌的血液，開始不斷匯聚，凝聚出一盤坐人影。

此人容貌，和卓不凡一模一樣。

漩渦里的力量瘋狂涌入人影身體，一具通體宛如琉璃的人形骨骼成型，骨骼上滋生血肉，一炷香後，一具完美級身體凝聚成型，隨後，開始生長黑色毛發。「我重新凝聚了肉身，這種力量……比之前強大了數倍。」卓不凡睜開眼睛，漆黑雙瞳，爆射兩團精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