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她的改變(2 / 2)

她還「勾引」馬爾福,她看見過他們兩人單獨在一塊,還是把自己拋下的時候。

她覺得只有自己才能享受馬爾福的遷就,他得到了家里的糖果會體貼的為自己留下一份,會在魁地奇球賽輸掉之後安慰她,會跟她講很多有趣的故事,會為了她的安全教她防身的魔咒,會在她生氣的時候遷就她,即使自己不占理,但是發些小脾氣的時候他仍會給自己道歉。

但是她從他的眼神中看得出,他對她只有類似自己「父親」的那種寵溺,並沒有什么其他的情感。或許說暫時沒有,偶爾自己調戲他一下的臉紅,也只是正常的反應。

自己應該是他認識的第一個同齡人,或許以後年齡增長了,他就會真正的喜歡上自己。

也許自己在他眼里還是個小孩吧。

望向病床,即便是看著從綳帶里滲透出的一線血紅,潘西都有種難以言述的恐懼感,假如受傷的是頭呢,她假想到,難道他就會永遠離開自己了嗎?巫師的魔法也並沒有厲害到能讓斷頭重生。

純血難道在面對死亡的時候就能讓死神手下留情嗎?

除了身份上的差距,她實在找不到一絲她比赫敏厲害的地方。

在她的角度看來,就連馬爾福的命都是那個麻瓜女巫給救下的,是她通知的鄧布利多校長,馬爾福才逃過一劫。

她思考了很久,但是明面上卻保持和往常一樣的的態度和語氣,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態度已經改變了。

即使自己不能幫上他,可也不能當拖油瓶。

這也是假期里她沒怎么聯系過馬爾福的原因之一,她荒廢了太多的時間,她決定迎頭趕上。

男孩總是會有意無意的提及未來可能發生的危險,她下意識的選擇相信他,即使她意識到她可能不能與他並肩作戰,但她至少也不能拖他的後腿。

潘西想起,多少個黑夜里,她從睡夢里驚醒,眼前最後一幅畫面都是馬爾福躺在荒亂的廢墟中里,周圍是一片殘垣斷壁、殘磚斷瓦。陰暗的天空下飛過一群群象征不祥的烏鴉,發出讓人毛骨悚然的叫聲,周圍站著許多她認識或不認識的人,有馬爾福的父母,也有自己的父母,還有鄧布利多校長,另外一個人也躺在了地上,但是那個人或許不能稱之為人,他的鼻子完全不存在,只留下了兩條惡心的縫隙。

她猜他已經死了,但是那猙獰的面容依舊讓她恐懼。

這個夢讓她心悸。

她不願去想這個夢昭示著什么,或者直接就是未來的預見,她更希望的是這僅僅是自己的胡思亂想。

就當她想把自己的思緒抽回的時候,她驀然發現自己恐慌的情緒被放大了許多倍,眼前的場景繼續變換,那個沒有鼻子的男人站了起來,向周圍的人瘋狂發射著魔咒,流星似的魔咒讓人觸之即倒,人們恐懼的四散奔逃。

她的心被名為恐懼的毒葯浸染了,寒冷冰涼的感受瞬間蔓延了她的全身上下,僅有的溫熱也仿佛被一條小蟲一口一口的漸漸蠶食著。

一道白色的亮光忽然漸漸的灑落在她的眼前,仿佛驅散了烏雲的聖潔光芒,她在耳邊聽到了那個熟悉的聲音:「潘西,你沒事吧?」

她看見馬爾福一臉關切的望著她,手里握著的魔杖杖尖正散發著柔和的銀白色光芒,她剛想回答,才發現身上的每一寸關節似乎都在發冷,寒意略過皮膚,讓她止不住的顫抖,想說話卻開不了口。

「這群惡心的東西。」她只看見馬爾福惡聲惡氣的咒罵了一句,只不過她知道這是對她的關心。

「吃了它,你會感覺好很多的。」馬爾福喂了潘西一塊巧克力,潘西感受到一股暖流流向了她的全身。

潘西這才感覺自己好受了許多,意識恢復之後,她才發現自己正倒在馬爾福的懷里。

她突然又覺得自己沒必要逞強了。

因為有他在,她這么想到。

「讓我再睡一會兒。」潘西裝作迷糊的囈語著,眼皮又耷拉了下去,「無意」的將手又搭在了馬爾福的腰間,好像一條無尾熊一樣掛在了他的身上。

馬爾福感覺眼前的潘西又回到了原來的樣子,但是又不是完全變回去了,和最開始有些細微的不同,可變化又說不出來。

直覺告訴他這是好的變化。

不過想到剛才發生的事,他稍霽的臉上又浮現出了怒氣。

「你們很餓?早晚有一天我讓你們吃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