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占卜課(1 / 2)

馬爾福感受到了些許的緊張,他要去上課了。

即使是麥格教授的課他也時常表現得游刃有余,但今天的課程,不見得有自己預想的那般輕松。

西比爾·特里勞妮,馬爾福今天占卜課的老師,一個瘋瘋癲癲的女巫,戴著一副能把她眼睛放大很多倍的眼鏡,脖子上掛滿了許多珠子和項鏈,雙臂雙手也戴滿了手環手鐲。

常人們都認為她的預言毫無道理,幾乎沒有中過。這也是事實,比方說她在給格蘭芬多上課的時候做出的些詛咒似的預言,什么流感會來導致暫時停課和自己失聲之類的話。但是實際上她的預言精准無比,一句「十三個人一起吃飯,飯後第一個站起來的人就會第一個死。」,咒死了鄧布利多,咒死了小天狼星,咒死了盧平,稱之為最強因果律武器也不為過。其他的大事件預言也沒有落空。

她是希臘女祭司卡珊德拉·特里勞妮的玄孫女,而那位女祭司的命運同樣多舛,預言百發百中,而從未有人相信。

或許上天眷顧之人,都會有無法言說之痛吧,東方的濟公和尚似乎也是如此,天賦異稟,付出的代價就是癲狂之下度過余生。

馬爾福只能希望她一直處於迷糊的狀態,千萬別看見自己之後就清醒了,然後再來幾句烏鴉嘴,那可就不好玩了。

依靠在一樓樓梯口的欄桿上,馬爾福等待著潘西,她今天請了一早上的假,到中午才醒來,馬爾福去病房看望了她,發現她氣色紅潤起來之後才徹底放心了,於是他們約好下午一起去上占卜課。

「看來男生的神經的確比較大條,我們的救世主僅僅只是稍微緩了一會兒就能參加晚會了。」馬爾福開始東想西想起來,思考著男女間思想上的差異性和對恐懼的接受能力。

「等很久了嗎?」潘西步伐輕快的走了過來,將馬爾福從思考中拉回了現實,這倒是出乎了馬爾福的意料,因為原來的她可不會問出這句話。

「當然不,我也剛到。」他望了一眼時鍾說道。「第一次課我想我們還是有必要早點去的,據說這條路不是很好走。」

潘西點了點頭,她的態度也端正起來了,她不僅不想當拖油瓶了,她還想能夠力所能及的的幫助她喜歡的人,那第一步就應該是端正對待課業的態度。

他們沿著樓梯一路向上走去,直到第八層,這是一處陌生的平台,什么也沒有,只在石牆上掛有一幅大畫,畫面上是一片草原。

馬爾福看上去倒是輕車熟路,帶著潘西沒繞什么彎子就到了一個狹窄的螺旋型樓梯,樓上應當就是他們占卜課的教室了,很安靜,現在離上課還有些時間的樣子。

他們兩人爬上了最後幾級階梯,登上了一處小平台,但卻一扇門也沒有。

「德拉科,你看。」潘西扯了扯馬爾福的衣袖說道,另外一只手指向天花板,上面有一個圓形的活板門,門上有一塊銅牌,上面寫著「西比爾特里勞妮,占卜教師。」當潘西還在思考怎么進去的時候,那扇活板門突然打開了,一道銀色的梯子正放在他們兩人面前,潘西後退了一步,被小小的嚇了一跳。

倒是馬爾福早有心理准備,「走吧。」他回頭對潘西說道,「有點害怕就跟在我後面。」

說來也怪,這把梯子在他們兩人用完以後,又自動縮回去了,等待著下一波學生的到來。

潘西向周圍打量著,感覺這里根本不算是一個教室,頂多是閣樓和老式茶館的混合物。至少有二十張圓形的小桌子擠在這間教室里。每張桌子周圍都有印度印花布的扶手椅和鼓鼓囊囊的小坐墊。每樣東西都由一道暗淡的猩紅色光線照亮著;窗簾都拉攏了,許多燈都披有深紅的燈罩。教室里暖和得令人感到郁悶,壁爐里塞得滿滿的,火上燒著一個大銅壺,於是火焰就發出一種沉悶、發膩的香味,這讓本就睡飽了的她又打了個呵欠,本不大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里尤為引人注意,馬爾福看了她一眼,說道:「累就休息吧,她的課也沒什么好聽的。」

潘西臉上為自己的這個呵欠染上了一層酡紅。

隨後潘西和馬爾福都找了一個靠後的位置坐下,放眼望去,教室里只有寥寥幾個人,其他學生應該還在路上,教授也並沒有出現。

又過了一會兒,其他學生才滿頭大汗的從下面的活板門魚貫而入,從時間上說,他們應該都遲到了,馬爾福打量了一番,並沒有發現熟人。不知道他那兩個跟班是到底沒選這門課程還是直接就徹底迷失在霍格沃茨城堡里的某條小道了。

陰影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是那種輕柔模糊的嗓音。

「歡迎,」那聲音說道,「最後能在有形世界看到你們,真好。」

這是特里勞妮教授的聲音,隨後她從陰影中走了出來,較為陰暗的周圍環境和發著亮光的她產生了極大的對比,晃得斯萊特林的學生們頭暈眼花。

之後便是老生常談的話題,她先強調了一番天賦對於占卜課的重要性,又點了些許個不幸的倒霉蛋作出預言,即使是她的瘋癲狀態,她作出的預言也是經常實現的,至於偶爾出現的清醒時候,則是百發百中。

「你,明天有血光之災,我想這個手鐲能幫你逃過一劫,你可以下次課再還給我。」她慷慨的向一個學生主動借出了她的一個手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