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比魔法更恐怖的...(1 / 2)

此刻,馬爾福已經主動的握上了攝魂怪那只惡心,的手掌,僅僅看一眼都會讓人起雞皮疙瘩,不住的反胃。

這時,一道細細的、耀眼的火舌從鄧布利多的魔杖里噴了出來,就像一根又紅又熱的金屬絲,纏繞在他們相握的兩只手上。

「那么,作為交換,在我成功的做到第一條之後,在我需要的時候,你和你的族人,能否聽從我的命令,並完全的服從?」

「我願意。」它的聲音明明聽不出任何一絲感情,但是在一旁的鄧布利多卻敏銳的感受到了一絲期待。

攝魂怪在盡量的加快自己的語速,它比馬爾福還希望更快的達成這個協議。

攝魂怪的食物?

鄧布利多湛藍的雙眼看向馬爾福,他是決不會讓這群攝魂怪去禍害麻瓜或者尋常巫師的,如果不加約束,這又會是一場災難。

馬爾福感受到了這個眼神,於是向鄧布利多眨了眨眼。

「請信任我。」馬爾福完全猜得到鄧布利多的懷疑和擔憂,但是他的擔憂是多余的。

這個誓約,不會存在任何受害的一方。

將來要面對攝魂怪大軍的食死徒除外。

第二道火舌從魔杖里噴了出來,與第一道纏繞在一起,構成一根細細的、閃著紅光的鏈條。

「最後一條,祝我們合作愉快。」馬爾福面無表情的說道。

他用盡了自己的全力,將大腦封閉術用到了極致,盡量讓攝魂怪無法從他身上得到養分,只有這樣,他才能夠讓自己有力氣繼續完成這個誓言。

「我願意。」攝魂怪發出聲音。

最後一條火舌從驀地鄧布利多的魔杖里噴出,與前面那兩道交織在一起,緊密地纏繞在他們相握的兩只手周圍,像一根繩索,像一條噴火的蛇。

「誓約達成了。」鄧布利多開口道。

「滾吧,帶著你的族人們,去到你該去的地方。」馬爾福臉色慘白,小腿不住的發抖著,即便大腦封閉術盡力的將自己的情緒掩蓋了起來,可是他和攝魂怪的接觸實在是太深。

被吸走的快樂情緒無可避免,讓他有些脫力。

鄧布利多就這樣看著那只應該是攝魂怪頭領的生物從窗戶飄走了,如果是往常,他是不會放任這種生物在他的眼前晃悠的,更別說完成見證誓言了。

「我會給您一個合理的解釋。」馬爾福從兜里掏出了一塊巧克力狠狠的咬了起來,緩解起剛才因為攝魂怪難受的心緒。

「但是現在您的去處應該是阿茲卡班,因為很快攝魂怪就要集體罷工了,憑借守衛的那點傲羅,可是防不住某些想要逃獄的巫師的。」

「有一個布萊克,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不是嗎?」

「我會給您一個足夠滿意的解釋的。」馬爾福又重復了一次之前的話:「如果等一下您把阿茲卡班的瑣事解決完了以後,對我的方式不夠滿意,您也可以幫我毀約。」

「畢竟您可沒有和那群攝魂怪立下誓約,對嗎?」

鄧布利多深深的望了馬爾福一眼,沒有說話,身體漸漸透明化,最後消失在了虛空當中。

他選擇相信,現在的他得趕去阿茲卡班了。

鎮壓阿茲卡班的暴動並沒有花費他太多的時間,大多數在里面的巫師已經失去了他們的戰斗力,終日渾渾噩噩,少數幾個仍舊保持著清醒的巫師,在他的面前也毫無抵御之力。

他只下了一個魔咒,就打消了所有囚犯想要趁此機會越獄的可能。

鄧布利多在解決完阿茲卡班的事情之後,又匆忙的向著約定的地點趕去,這個學生對他說,一切只要他親眼所見,便可以理解。

於是,他見到了什么?

當他用魔咒打開了這扇由於久未使用而銹跡斑斑的鐵門時,他看見了什么?

幾百只攝魂怪擠在這間狹小的屋子里,斗篷壓著斗篷,包裹著身體的黑布來回纏繞,將整個房間弄得一團亂麻,空洞無形體的特質讓他們可以即使在如此逼仄的環境下,也能聚在一起。

而房間的正中央卻被留下了一個空隙的地帶,鄧布利多用他驚人的目力看清了空隙地帶的情況。

那里坐著一個人,應當是普通的麻瓜,鄧布利多在他的身上並未感受到任何一點魔力。

鄧布利多的第一反應就是召喚出自己的守護神,將這群攝魂怪消滅掉,將這個麻瓜解救出來,然後好好質問他的學生:「這就是你所謂的食物?」

可是就當他抬起魔杖准備施咒的時候,他驀地頓住了。

他看見這個人在笑。

笑?

他漫長的巫師生涯里,曾見過無數的巫師和麻瓜被攝魂怪吸去快樂和勇氣後的模樣,有哭泣,有悔恨,有恐懼,有絕望。

可是他唯獨不曾看見有人在沒有守護神的情況下,面對攝魂怪還能笑出來。

不,那不僅僅是笑。

那是陶醉。

這讓他感到極其反常,並且幾百只攝魂怪在他的周圍環繞著,如果他沒記錯,不久以前馬爾福的許諾是「高質量且無盡」的食物。

一個人,又如何喂得飽這些罪惡的生物?

鄧布利多漸漸的走近,卻發現攝魂怪對他棄如敝履,這群生物沒有眼睛,他們依靠自己特有的天賦尋找食物,通過嗅覺,用氣味來攝取人的快樂,但這群生物現在卻對他視而不見,一個荒誕的猜想從他的腦海里浮現出來。

為了驗證,他的步子邁得更快了,身上的長袍不由得因此抖動著簌簌作響。

「攝神取念!」他的眼睛銳利的逼人,目光緊緊的望向眼前的這個麻瓜。

一片混沌,卻又充斥著光怪陸離的色彩和交錯紛雜的景象。

「我說,要有光。」

於是混沌中誕生一抹光亮。

「我要分開光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