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克勞奇的講述(1 / 2)

「我的妻子哀求我,求我把兒子救出來,噢,我當然也想把他救出來,可是他犯了很嚴重的錯誤,我也無能為力。」克勞奇嘆息了一聲。

「那時候我認為他是我一生當中的污點,讓我蒙羞。」

「我的妻子由於悲痛過度,瀕臨死亡,奄奄一息,她希望能有她的性命換回我兒子的性命。」

克勞奇停頓了一下。

「我同意了。」他說,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他終究是我的兒子。」

場下有許多人吸了一口冷氣。

「我還算是和經常和攝魂怪打交道的人,我了解他們,他們是一群瞎子,我和我的妻子去看他,他們只會嗅到一個健康人和一個將死的人走進阿茲卡班,在我們離開時,又嗅到一個健康的人和一個將死的人離開阿茲卡班。」

「你把你的妻子和兒子掉包了。」不知從哪個長桌上傳來這樣的話。

「是的。」克勞奇麻木的點了點頭,越是回憶,他仿佛就越是陷入傷痛當中,那張皺紋密布的臉上漸漸浮現起悔恨的情緒。

「我的妻子一直沒有忘記喝復方湯劑,直到她死前,她一直都保持著我兒子的模樣。」

「可嘆的母愛。」鄧布利多疲倦的閉上了雙眼,搖了搖頭。

有些事情,即使理性告訴自己是錯誤的,可是感性仍然會占據上風,促使人們去做一些錯誤的事情,在母親看來,她只知道自己是為了救兒子進行了犧牲,卻不知道這會導致什么後果。

「在那之後,我後悔了,我是個劊子手,我間接的殺死了我的妻子,即使那是我妻子自願的。之後我陷入了無盡的自責與懊惱當中。」

「我幾乎無心工作,即使新崗位的任務也很繁重,可是我又必須逼迫自己工作,讓別人看不出我的異常。」

「可是我不能一直這樣,我那僅剩的良知告訴我,我要好好處理我兒子的余下的生命,至少要保證他不再去為非作歹,這也許是我唯一能做的一點贖罪的補救措施。」

「我讓他一天到晚都穿著隱形衣,用上了許多咒語控制他,避免他再出去為非作歹,就這么平穩的度過了許多的年頭。」

「其實除了攝魂怪,那和監獄里沒什么兩樣。」克勞奇突然彎下身子,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直到魁地奇世界杯的開始籌備,我的家養小精靈為了我的兒子向我求情,他把我說服了,她對我說,我的妻子肯定也不希望看見自己的犧牲,換來的是一個行屍走肉般的兒子,就像我剛才說的一樣——我的兒子那些年和蹲在監獄當中沒什么兩樣。」

「我同意了。」克勞奇先生的語氣又恢復到了麻木的狀態。

「那是一切悲劇的開始,如果他那時候還在阿茲卡班,也許反而對他,對所有人,都是最好的結局。」克勞奇感傷而懊悔的說。

「他掙脫了我的奪魂咒,逃走了,我現在仍舊不確定魁地奇世界杯上的那場騷動是不是他的行為,我希望抓住他,然後再把他看緊。」

「我沒那個機會了。」男人頹然的搖了搖頭,苦笑著說。

「一天夜晚,有人敲開了我家的門,那個男人,是伏地魔。」克勞奇的話音剛落,禮堂中又響起一陣交頭接耳的聲音。

那聽上去太過離奇了,仿佛就是一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