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 最終的決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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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魔杖接觸到鄧布利多那只修長有力的手掌以後,異變發生了。

鄧布利多的手臂瞬間變得焦黑,冒出詭異的黑煙,長袍的袖口被一圈圈的燃盡,那黑氣在手臂上環繞著,向心臟蔓延。

鄧布利多眉頭緊皺,因為痛苦不得不松開手,魔杖高高拋起,隨後跌落到了有些發黃,變焦的草地上,滾了幾圈。

那金紅色的火焰雄獅轉瞬間消融成了一絲絲的火絮,隨風飄散。

格林德沃忽然捂著胸口,躺倒在地,鄧布利多倒在草地,干咳了幾聲,頭歪向一邊。

那只魔杖迅捷的飛到了伏地魔的身邊,似乎開始歡呼雀躍起來。

所有人都鬼使神差的感覺,這只魔杖是吃飽了,他們很難想象,為什么一根魔杖,會擁有這樣人性化的情緒,隨後他們意識到,戰局再次的扭轉了,鄧布利多身受重傷,而格林德沃看樣子也被牽連。

局面又回到了最開始的時候。

甚至還略有不如,因為士氣。

之前的他們,是抱著破釜沉舟,決一死戰的心態去面對這場戰斗,但是鄧布利多的出現又給了他們的希望,如今,卻又面臨著希望破滅的現狀。

大起大落,讓他們的心神劇振。

「瞧瞧,為了對付我,你們用了什么生命共享的魔法嗎?」

「一向自詡正派的鄧布利多,居然會用到這種邪術?」伏地魔轉眼便從草地上站了起來,晃了晃自己的手腕,施術者崩潰了,魔法限制再難維持。

他露出了得意至極的微笑,「運氣還是站在我這邊的。」

「鄧布利多,你可以受死了。」伏地魔得意的說

他的魔杖已經對准了躺在草地上,奄奄一息的校長先生

生殺大權已然變換。

念咒的時候,伏地魔猩紅的瞳孔間忽然浮現出了一個人影,擋在了已經衰弱到極點的鄧布利多的身前。

不可抑制的錯愕感升騰而起。

如果沒搞錯,這個人影應該在不久以前,應該還被吊在那個木制的「十字架」上,難道被救下來了?

不過一時間,他無心去探究這其中的有什么變化,無非是再殺死她一次。

人影正是趕來的赫敏。

「赫敏!」

「赫敏!」

「你沒事嗎?」

赫敏對自己的「替身」自然是沒有任何的概念。

消失櫃被放在了禁林的另外一個極端面。

她不得不跑著過來,過來的同時,就看見了如今的場景。

鄧布利多死而復生,然後又被伏地魔擊倒了?

其中蘊含的信息有些巨大,但是,不用遲疑的還是做出了決定,一下子擋在了鄧布利多的身前。

這個倔強的小女巫,要保護她的校長。

即使她不清楚,為什么校長死而復生,亦不知道在她到來之前發生了什么,但是陣營是很好區別的。

伏地魔隨意的施展著魔咒。

這個女巫勾起了他的怒火,讓他有一種被嘲弄的感覺。

各種惡咒迎面而來,女孩左支右絀,勉力支撐,很快一道刺眼的光芒擊中了她,所幸,不是綠色的。

可是也是不可饒恕咒之一。

赫敏痛苦的躬起了身子,彎下了腰。

然後強撐著站了起來。

「游戲結束。」伏地魔露出他的白森森的牙齒,冷漠的宣告著死亡的號令。

「阿瓦達索命!」

哈利和羅恩,想要飛奔過去,卻被在場的學生拉住了,他們只看見了那道綠芒拽著詭異的弧線,飛了過去。

絕望的看著自己的好友邁向死亡。

赫敏的那對眼睛里此刻映出的是景象是什么呢?

那道極為迅敏的,攜裹著死亡的恐怖咒語,徑直向她飛來。

綠光悠悠,那遠處如蚊蠅般大小的綠點,在赫敏的視線里漸漸變大。

一時間,時光的流逝似乎被放慢了。

人在即將死去的時候,會想到許多的東西。

「也許我的黑魔法防御課實際連良好都算不上?」

「也不對,我好歹堅持了這么久」

她鬼使神差的想到了自己全優的owls成績,的確,現在面對這道光芒,赫敏幾乎沒有任何辦法去應對。

她倔強的揚起了自己的頭,琥珀色的眼睛凝視著前方。

這是自己的選擇。

忽然她閉上了眼睛。

周遭的叫喊聲似乎凝滯了,萬籟俱寂。

這就是死亡的感覺嗎?她心里問道自己。

但是,時間仿佛過了很久,她沒有一絲被擊中的感受。

我沒死?

她緩緩的睜開了眼,亮光射到她的眼睛里。

首先一抹淡淡的金色映入眼簾,隨後是一個完整的人影。

赫敏愣住了,腳下微微滑動,驚慌的後退了一步。

她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

這個背影她很熟悉,那一頭鉑金色的短發,瞬間讓她陷入了驚愕。

「他為什么會在這兒?」

赫敏腳下忽然一沉,

多比的手腳抽搐著抓著她的腿,兩眼泛白。嘴里還念叨著什么。

眼前背影的主人,自然不會是別人。

只是赫敏認為馬爾福現在應該正在那黑暗的地窖里昏迷著。

還有,他是怎么趕過來的?

她明明毀掉了在霍格沃茨的消失櫃,就為阻擋他跟過來。

這一個又一個疑問擺在了她的眼前。

但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因為一個荒謬的現實擺在她的眼前,現在的情況是什么?馬爾福是幫自己擋住了阿瓦達索命?

這象征著必死的魔咒?

為什么。

觸電似的戰栗感,突如其來的從頭到腳蔓延到全身上下,那記憶的枷鎖似乎被什么鋒利的利刃給切開了,寸寸皸裂

轉而腦海里一片波濤洶涌,那沉睡的記憶轉瞬被喚醒了。

這幅場景,在此時此刻,是如此熟悉。

還是命懸一線。

記憶的匣門被洶涌的洪水沖破了。

暗無天日,幽深密閉的密室當中,粗壯迅猛的蛇怪在漆黑的地板上急速的滑行,游盪了過來,一個男人面色猙獰,報復性的命令著蛇怪。

然後靈魂漸漸消散。

有個男孩在蛇怪即將撕咬到她的時候擋住了,果斷的用魔杖撐開了那猙獰的毒牙。

一切是那么熟悉。

她都想起來了。

還有……

她在潔白的病榻中醒來。

「一忘皆空!」男孩的聲音響起,就連鄧布利多都沒有阻攔到那個男孩的失憶咒。

之後的那段時光里,一次次的期待與懷疑,心疼與麻木,在她的心中不斷的爭論著。

她想要說服自己,但是最終可恥的選擇了逃避,故作淡然。

一種驚恐的戰栗感和深沉的絕望感從心底流露出來。

還有那朦朧壓抑的情感。

原本因為立場而拼命壓抑的情感死灰復燃,與因為恢復記憶而變得激盪的情緒交織在一起,浪潮般洶涌澎湃。

喔?他說的配合,是那個意思嗎?赫敏鬼使神差的想到了不久之前發生的一切,才想起來男孩的只有無奈而無情欲的眼神。

然後現實的殘酷很快把赫敏從幻想中抽離了出來。

赫敏聽到了麥格教授擔憂的叫喊聲。

那個男孩擋在了他的面前。

她下意識凄厲的喊道:「德拉科!不要!」

哀婉的聲音在整個魁地奇球場擴散開來。

綠光被擋住了,不過是以某人的生命為代價。

在這一刻,她多希望是一場噩夢,她還希望自己永遠都不會想起之前那被封鎖的記憶,那樣的話,也許,他就不用……

「不要?」

「不要什么?」

馬爾福揮動了一下手中魔杖,動了動手腕,扭過頭去,對赫敏微笑了一下。

「對了,下次再用昏睡咒記得輕點,我現在都還有點困。」

「消失櫃弄壞了可是要賠錢的。」

馬爾福適時的打了個呵欠,眯起了眼睛,然後目光凝滯到了眼前的強敵身上。

「原來我沒得選,我現在想當個好人。」他高舉起魔杖,對准了伏地魔。

「好像用在這里不太對,不過表達出自己的心情就夠了。」

馬爾福現下再次背過身去,面對著如今場地間最強大的黑巫師,伸出了自己的魔杖。

赫敏有些痴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她褐色的眼眸如今罩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晶瑩的淚水正不住的從眼眶中滑落著。

可是嘴角又同時掛起一絲輕微的弧度,淡淡的微笑著,隨後嘴角的弧度漸漸大了起來,,將手捂住了嘴唇,不知道她到底是在笑,還是在哭。

這一切馬爾福都看不見了,他現在正在和伏地魔神情專注的對視著。

而此時的黑魔王還在陷入極度的震驚當中。

剛才的那一剎那,究竟發生了什么?

無往不利的阿瓦達索命,被輕飄飄的彈開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陷入了極度的震驚。

即使是最厲害的巫師,想要化解這個魔咒,也需要極為高超的技巧。

然後不知道過了多久,伏地魔似乎才反應過來。

用一種極為憤恨和不可置信的語氣低抑的問道:「你也背叛了我?德拉科?」

「沒有。」他斷然回絕道。

周圍的人都又吸了一口氣。

「因為我從來沒有效忠過你,何來背叛。」

話音剛落,迎面又是一道致命的咒語。

「阿瓦達索命!」伏地魔狂怒的揮動了自己的魔杖,蒼白細長的手腕是如此的有力,手中的魔杖爆發了極為磅礴的魔力。

馬爾福甚至沒有念咒,略微側身,用魔杖輕輕一擋,一道白光閃過,和那道詭異的綠光相撞,擦出一道奇異的弧度,徑直飛向半空當中,然後漸漸褪色消弭於無形。

空氣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只剩下了呼嘯的風聲。

第一次,也許是黑魔王的失誤,也許是他們聽錯了——黑魔王用的並不是死咒。

但第二次,這不算巧合了。

「魔杖飛來!」伏地魔的背脊開始發涼。

一定是老魔杖出了問題,也許是改造出了一些問題,讓自己的魔力不能完好的被發揮。

只有這樣才能解釋。

他只不過是個可鄙的背叛者,可笑的爬蟲罷了。

怎么可能這么輕而易舉的就擋下自己近乎必殺的咒語?

老魔杖又出現問題了嗎?他不由得懷疑。

對,波特現在不是自己的對手,不存在克制了,用自己原本的紫衫木魔杖也沒問題。

磅礴的魔力在身邊振動起來,周圍的抖起一絲絲的波紋,紫衫木魔杖從綠霧彌漫的虛空當中出現,伏地魔伸出他蒼白的右手,握住了自己的第一根魔杖。

「堂堂黑魔王,居然徹底沉迷於外物的力量,是不是太可笑了。」男孩抬了抬眼皮,然後又眯起了眼睛,盡量用平穩的語氣說道:

「出現問題的,是你自己。」馬爾福徑直指出了伏地魔如今的缺陷。

」我,我能有什么問題?」黑魔王冷笑了一聲,不屑的說。

「因為你手里的那個魂器實際上沒什么問題。」馬爾福指了指伏地魔左手的老魔杖

「魂器?」伏地魔的瞳孔因為震驚而猛地收縮,盯著馬爾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