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手中地圖收了起來，一行人展開身形便回到了地面之上。

葉辰便按照先前說的，為白骨立碑，刻長生牌位。

長生殿也重新出現在了地面之上，在他們深入地下這段時間中，院子里的石碑碎屑也已經消失不見了，先前那些腥臭的鮮紅血淚也已經消散，所有的痕跡都徹底消失了，禁制之力也在緩緩復原。

「這名諱我要如何刻寫？」葉辰問道，這牌位已經完成，他拿在手里，看向白骨。

「便……寫下骨王二字吧。」

骨王。

葉辰將這個名字記在了心中，點點頭，便將這兩個字刻在了上面。

外面的院落也只有一個黑色石碑矗立，上面空空如也，也只寫了兩個字——骨王。

這是白骨要求的。

「前輩，你不想離開這里嗎？」葉辰問道。

那白骨卻半晌沒說話，看著天空中即將落下的星辰太陽，才說道：「不了吧，這些武者雖然可惡，但也陪了我十萬余年，我再花十萬年陪陪他們也未嘗不可，況且……」

況且它即便離開，這世間也再沒有他的容身之所，他也無所求。即便是重回於人世，這一身白骨之軀也不被人類所容，自然還是一番腥風血雨，兩方對立。

這是它沒有說完的話，但是葉辰卻已然聽懂了。

他將劍氣撤下，對著白骨拱了拱手，「前輩，這次告別怕是後會無期了，各自珍重。」

白骨擺擺手，也不說話。

葉辰不打算逗留，動用虛靈神脈，便直接在空間之中撕裂虛空，帶著紀思清和小黃離開了這一處。

「若是那具白骨得了肉身，也不是不能夠離開。」紀思清說道。

「即便離開又如何，世間亦無所求，它功法邪惡至極，若要出世追求絕對實力，定然會惹得很多人的不滿。那種邪惡手段一向是不被容許的。」葉辰卻搖了搖頭。

這是這個世界的道，也是這個世界所謂的江湖。

紀思清有些疑惑，道：「那前輩心思不壞，怎會修煉如此功法。」

「世間功法，講求機緣。並非我等願意修習，而是機緣即到，功法自成。」

……

此時，永恆虛空一座神殿。

「神王，林長老的牌位破開了。」

一個聲音忽然在殿門之外傳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