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天看著暗夜明崖，臉上不由得浮現一抹笑意。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這是他沒有預料到的。

「老師，這……」夜沉離愕然愣住，眼神疑惑地看著暗夜明崖，不知道該說什么。

「劍聖大人，如果老朽，一定要留下這小子呢？」這個時候，逝夜老祖的語氣，也變得陰厲起來，冷冷說道。

「你試試看。」暗夜明崖冷冷回應，直接一步踏出，頓時身軀釋放出一道可怕的劍勢，直沖九天，引動暗雲滾滾。

暗夜明崖此舉，威脅意味很濃。

很明顯，他此刻是真的動怒了。

如果逝夜老祖再相逼的話，他絕對會出手。

「暗夜明崖，你不要逼我！」逝夜老祖絲毫不讓，竟是身影一動，周身升騰起一道道黑暗之氣，籠罩一片天地，周圍空間立即變得陰暗起來。

「是你在逼我。」暗夜明崖目光低沉如殺，真的准備出手了。

「這……」聶天看到這一幕，不禁有些無語。

如果暗夜明崖和逝夜老祖打起來，那就有點搞笑了。

逝夜老祖目光顫抖著，他做夢都沒有想到，暗夜明崖的態度竟然這么強硬。

在他看來，暗夜明崖此時的所作所為，簡直愚蠢，讓他無法理解。

暗夜明崖明明是來殺聶天的，但是現在，居然要保聶天。

為了那所謂的承諾和信義，值得嗎？

只能說，逝夜老祖和暗夜明崖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

有些人覺得，承諾就是狗屁，一文不值。

但有些人卻覺得，承諾就是一切，比命還貴。

「劍聖大人。」逝夜老祖眼神顫抖著，但最終還是沒有出手，而是說道：「今天老朽給你一個面子。」

隨即，他看向聶天，說道：「小子，你很走運。現在，只要你交出九心妖蓮，就可以滾了。」

「交出九心妖蓮？」聶天愣了一下，隨即一笑，說道：「我沒有聽錯吧？」

「按照之前的約定，只要我打敗夜沉離，就能直接離開。」

「請問，我為什么要交出九心妖蓮？」

逝夜老祖聽到聶天的話，臉色驟然一沉。

他沒想到，自己做出這么大的讓步，聶天居然還敢得寸進尺。

能讓聶天活著離開這里，這已經是逝夜老祖最大的寬容了，前者居然還想帶著九心妖蓮離開，這簡直就是做夢！

「小子，不要挑戰老朽的耐性。」逝夜老祖陰厲厲地開口，一張老臉，猙獰無比，快要看不出人形了。

「懶得理你。」逝夜老祖憤怒到極致，但聶天卻是一臉的雲淡風輕，淡淡一笑之後，直接對暗夜明崖說道：「劍聖前輩，按照我們之前的約定，我可以直接離開吧。」

暗夜明崖眉頭一皺，他沒想到，聶天竟然淡定到這種地步，而且還這么囂張。

但他知道，聶天剛才所說，並沒有錯。

這個時候，他才知道，聶天有多聰明。

之前聶天和他約定的時候，特別說明，只要打敗夜沉離，不殺後者，就可以無條件離開。

所以按照約定，聶天可以直接離開。

「好狡猾的小子，看來本座是被你利用了。」暗夜明崖心中陰陰說道，但表面上卻不能表現出來。

誰讓他答應了聶天，現在無論結果如何，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里咽。

「聶天，你走吧。」暗夜明崖眉頭一沉，冷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