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聶天察覺到萬鬼之祖的眼中，突然閃過一抹怒意，不由得目光一凝，心中奇怪。

似乎，萬鬼之祖想到了什么非常厭煩的事情，所以才會這么生氣。

的確，萬鬼之祖想到了今生今世最痛恨的人，上一任星空聖主東皇崢嶸。

萬鬼之祖這一生，都在被一個人壓制，這個人就是東皇崢嶸。

甚至到了最後，也是東皇崢嶸將他親手封印。

他對東皇崢嶸的恨意，比天高比海深！

而在東皇崢嶸死後，他的全部恨意，轉移到了聶天的身上。

但是此刻，他卻不敢殺聶天。

東皇崢嶸在星辰元石之中，留下了一股可怕的力量，若是聶天死，這股力量就會釋放出來，整個天刑域界，將會在這股力量之下，瞬間湮滅。「東皇崢嶸，你壓制了本祖一生，最終又得到些什么呢？你還不是死在了那些人的手上？到頭來，你還不是那些人手中的一個工具？你所維護的那些人，最終卻殺掉了你！

你的一生，才是最可笑的！」萬鬼之祖眼神絲絲顫抖著，心中的怒意，好似火山爆發一般，一發不可收拾。

他對東皇崢嶸的恨意，已經到了入骨入髓的地步。

然而，他此刻的怒吼，卻沒有人能聽到。

東皇崢嶸已經死了。

最值得尊敬的對手，死了！

萬鬼之祖此刻心中，除了怒意和恨意之外，竟然還有一絲悲痛。

他還沒有勝過東皇崢嶸一次，如果東皇崢嶸的一生是可笑的，那他的一生，豈不是更可笑！

只有最後一次，他和東皇崢嶸的賭，贏了。

然而那樣的一場賭約，贏了又有什么意義。

東皇崢嶸，死了！

「這個老妖怪，到底在想些什么？」聶天望著萬鬼之祖，眼神微微一凝，臉色奇怪。

像萬鬼之祖這種活過無數歲月的人，到底什么樣的事情，才能讓他如此激動。

逆神無道也注意到萬鬼之祖的異常，站在一旁，不敢說話。

許久之後，萬鬼之祖冷靜下來，目光沉沉地看著聶天，說道：「小子，本祖和東皇崢嶸戰斗已經結束了。接下來，該是我們之間的戰斗。希望，你不要讓本祖失望！」

在久遠之前，東皇崢嶸已經安排好了一切。

他讓萬鬼之祖退化到原始鬼胎，其實是為了給下一任星空聖主，留足成長的時間。

不過關於東皇崢嶸，關於他離開天刑山脈之後的最後一戰，還有很多秘密。

這些秘密，就算是萬鬼之祖也不知道。

只能等著聶天，去揭開了。

「東皇崢嶸！」聶天看著萬鬼之祖，目光不由得一顫。

「這就是上一任星空聖主的名字，記住這個名字，記住他為你做的一切！」萬鬼之祖沉沉開口，神情竟是有些激動。

「東皇崢嶸，上一任星空聖主。」聶天在心中暗暗記下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