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姚希詩問自己,是吃醋?還是擔心他死性不改?吃著碗里的惦記著鍋里的?撩著她又去撩另一個?
他為什么總是這么受歡迎?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
越想越郁悶,身下的西西突然叫了一聲。
她連忙停住手,換成輕柔安撫:「對不起,我弄疼你了。」
蔣馳扔了棉簽,改換手給她按摩。
姚希詩覺得悶,只因她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原來這些年,執著的不只是他,還有她。
高中的時候小心翼翼的愛戀被他濫交的危險本質逼得縮回保護殼里,後來與他有了交集,又被他一句話打回原形。
她恨他,厭惡他,其實也是因為愛他,又愛而不得。
要經過一個又一個的三年,她才能鑄造堅硬的心牆,可當初,她卑微懦弱,而他高高在上,可望不可即。
喬漫說蔣馳是個受虐狂,其實不對,她才是受虐狂。
只要施虐者是他,她就能欣然接受。
她的嫉妒心,她的情緒波動,都是因為他。
多么可笑,到如今她才能認清自己的內心。
蔣馳見她直直盯著自己看,松開手,輕聲問:「怎么啦?」
她不敢說,不敢開口,她怕被他發現她此時的情緒。
她的愛可以被他當成籌碼來對付她。
「蔣馳」她把頭擱在下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你覺得我好嗎?」
「好」他毫不猶豫。
「哪里好?」
「哪里都好。」
「如果,如果有一天,我老了丑了胖了,你還會覺得我好嗎?」
「我喜歡的不只是你的樣子你的身材」他看著她,因她的話失笑:「你這是在侮辱我」
「難道你喜歡的是我的靈魂?」她也笑。
「都喜歡」他撫摸她的臉:「我喜歡你耍小性子,喜歡你罵我打我,喜歡你撒嬌,喜歡你溫柔的時候,哭的時候,我不喜歡女人抽煙,可是你抽煙的樣子,我也喜歡。」
恐怕是無葯可救了,很多時候他都對自己下這樣的結論。
她聽完,若有所思地看著他。
過了許久,才笑問:「你怎么這么犯賤吶?」
鬼迷心竅了吧,她就是那只銷魂奪魄的鬼,一顰一笑都能把他的心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