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晚回美國,以後我們可能沒機會再見,走之前,我想再見見你」
她不知道該如何作答,捏著電話,想去征求他的意見。
蔣馳目光沉沉,見她沒立即同意,才松了口氣。
陳晏那頭叫了她兩聲。
「我在吃飯可以,不過我想帶一個人去」
掛了電話,蔣馳:「午飯有著落了。」
這次選在陳晏第一次請她吃飯時那家西餐廳。
他們倆到時陳晏已經到了,見到二人攜手走來,他臉上毫無波動,對著姚希詩笑了笑,起身幫她拉開椅子。
「謝謝。」
兩個高大的男人面對面站著,臉上都帶著笑,眼里卻風雲涌動。
他們不是第一次碰面,這一回身份轉變,蔣馳的得意相比陳晏的灰暗,勝負已分。
想當年他眼睜睜看著他親她,牽著她的手把人帶走卻無能為力。
如今總算也讓他感受一回。
姚希詩有些後悔答應吃這餐飯了,因為蔣馳實在做得太過火。
「你也吃吧,我真吃不下了」盤子里已經堆了幾塊牛肉還有蔬菜若干,他把挑好刺的一勺魚肉放進她盤子時,姚希詩終於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
喝了口果汁,她的氣還是不太順。
方才點菜時她要的是紅酒,他卻曖昧不清地拒絕:「你現在不適合喝酒。」
陳晏眼神探究地看著她,直把她盯得心慌慌。
不僅如此,整一頓飯蔣馳飯沒吃幾口,手一直霸道地放在她肩上,除了給她夾菜挑魚刺時離開了會,其余時間一定要宣示主權。
她有些哭笑不得,這男人幼稚起來真要命。
陳晏比蔣馳大了將近十歲,對於他的小動作感到不齒,但也無可奈何。
有他在,他和姚希詩完全說不上一句正經話。
「飽了?」見她放下刀叉,蔣馳問。
她點頭,看向陳晏:「你今晚要走了?」
拿著刀叉的手一滯,陳晏看著她,點點頭:「這次回來是處理一些私事就那天你在醫院看到的,舒婷和她丈夫鬧矛盾,她丈夫是我多年的好友,我奉命過來調解」
「彤彤還好嗎?」她轉移話題。
「今年也要上大學了」
「你以後的工作重心,在美國?」
他笑了笑:「一直都是,這邊會比較少回來」放下刀叉,喝了口紅酒,才說:「不過,如果你找到好歸宿,我不介意到紅色炸彈。」
他很好地掩藏起不必要的情緒,活了三十幾年,求而不得的事情他遇到太多了,一段感情,不容你分個對錯是非,也不談先來後到。
雖然覺得可惜,他是真心地喜歡她,可見她看那男人的眼神,熱烈專注,對著他時,她從沒有過那樣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