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守咳了一聲,略略挺直腰板:
「你娘親昨日來了一回便病倒了,論理,你怎么也要去瞧瞧她。」
良珩背在身後的手不自覺的攥了起來。
「我仍有公務在身,明日再說罷。」
他並不想去見阮秋芸,一見著她,良珩就會想起幼時的陰影。只是同為家人,他不能做不孝之事,不如就敬而遠之,互不干涉。
良守今天顯然鐵了心了,任憑良珩如何推托,他就是咬定了不松口。到最後,良珩也被他攪的生了煩悶之意。
他已覺出不同尋常的味兒來,良守肯定是有甚目的。今日他不把他叫去,怕是不會罷休的。
是以他沖幾個親兵使了使眼色,得到幾人的回應後,他就把頭轉回來,對著良守點了點頭。
「那便去罷。」
良守緊緊綳著的弦這才松了下來,他放松的神色太過明顯,良珩看在眼里,心中暗生警惕。
七拐八拐的去了主屋,愈臨近時,良守便愈激動。良珩只當一無所知的模樣,跟在他後頭走。
主屋的門已近在眼前,良守咽了咽唾沫,小心翼翼的往後瞥了一眼。
近了……更近了……
「妖孽!」
一聲石破天驚的怒吼從屋里傳來,良守的身子迅捷無比的一閃,自門前閃開。而良珩略晚了一步,沒有預料到他們突然發難,所以就被那門內潑出來的東西澆了個正著。
這些液體粘稠腥臭,帶著黯沉的血色,良珩只一瞬間就分辨了出來,這是狗血。
他抹了一把臉上的狗血,心頭怒火中燒:
「荒謬!」
早在澆著他的剎那,躲藏在暗處的親兵就一躍而起,架在了幾人的脖頸上。
某亘:真?潑狗血,將軍一臉懵逼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