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
「好熱的太陽。」林凡抬手看著天空。
老張道:「林凡,太陽本來就很熱的。」
「是嗎?」
「是的。」
兩人簡單交談著,就像是在交談某種很重要的事情似的。
邪物公雞感覺很不舒服,雞毛有點厚實。
難受。
街道的行人並不多,有的人打著傘,有的人全副武裝,顯然是害怕討厭的陽光曬黑人家雪白的皮膚。
「我們出發,巡邏吧。」
在這座曾經飽受邪物侵擾的城市,他們就像是行走在光明中的守護神,不僅會幫助別人,還會對付邪物,保護這座城市的安全。
如果不是林凡。
延海市怕是早就會被毀滅。
邪物蟑螂魔之災。
魔神之災。
這些都是難以抗衡的災難。
前方陰涼的地方有些熱鬧,圍聚著許多小朋友,時不時的有笑聲傳來。
林凡跟老張被那邊的情況吸引,透露著好奇的神色。
過去看看。
原來是一位中年男子正在跟一只猴子表現著,引來陣陣的歡呼,林凡跟老張看的都很喜歡,發現這猴子好友靈性,就跟他們的母雞一樣,好像能夠聽懂人類說話似的。
邪物公雞聞到氣味,就發現眼前這猴子是同胞。
怎么會?
他有些震驚,身為邪物,就算凄慘,也不至於淪落到這種田地吧。
正在表演中的邪物猴,同樣感受到邪物公雞的氣息,吱吱一聲,意思明確。
【等我表演結束。】
邪物公雞炸裂。
靠!
搞得你好像很享受這樣的生活似的,你可是邪物啊。
簡直丟盡咱們邪物同胞的臉面。
恥辱。
許久後。
表演結束。
林凡看的很開心。
中年男子笑著,「謝謝,謝謝。」
看過癮的路人往箱子里塞錢,有的給,有的則是看完就走,他們就是看熱鬧的,看可以,要錢沒有。
「老張,你有錢嗎?」林凡問道。
他身上一毛沒有,口袋空盪盪的,從青山精神病院出來後,除了有幾次跟別人借錢外,就沒有一分錢在身,要說這個世界誰最窮,他林凡肯定能排的上號。
老張摸著口袋,將口袋翻開,攤手道:「我也沒有。」
也許是真的。
只有兩位真正窮到一定程度的人,才能成為這樣的好朋友。
「他表演的很精彩,按理說該給錢的,只是可惜了。」林凡惋惜的很,有些對不住人家辛苦的表演,只要人家的努力,帶來喜悅,就該給予人家一絲報仇。
他們說的話,被中年男子聽到。
男子詫異的看著兩人,心想著,都已經老大不小,怎么會如此的苦逼呢。
別的不多說,就他這種在外耍猴的,真的已經夠慘了,但還是能夠掏出千把塊錢的。
「沒事,你們喜歡看就行,錢不錢的無所謂。」男子笑著說道。
出門在外,不能小氣,胸懷要廣闊,眼前這兩位都已經將口袋掏到這種程度,還有什么不相信他們是真的很窮呢。
「你跟你的猴猴表演的很精彩,我該給的,只是我跟我朋友真的沒錢。」林凡說道。
他第一次感覺沒有錢很不好。
此時,節目已經結束,圍觀看熱鬧的市民們都各自的散去。
「沒事,錢不錢的無所謂,你這養的寵物跟我家猴很有緣分啊,你看它們對視的,就跟多年的老朋友似的。」中年男子笑呵呵的說道。
林凡看向母雞,的確跟人家說的一樣,母雞跟猴對視著,而且還時不時的叫喊著。
就像是在交流似的。
「你知道咱們的同胞都在哪嗎?」
「我不知道。」
「你怎么會在街上賣藝,你還記得自己是邪物嘛,我們身為邪物豈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剛剛我看了,你真的一點尊嚴都沒有啊。」
「那你不是被人類用繩子牽著嘛。」
「我在卧底,我是邪物英雄,你對我放尊重點。」
「他對我很好,給我買了一套服裝,那是齊天大聖穿過的服裝,我現在過的很好。」
「你是邪物啊……」
「我有齊天大聖同款服裝。」
「你應該跟我一樣,為同胞做點事情,他們需要英雄。」
「齊天大聖同款服裝很好看,他答應我等存到錢,就給我買一根金箍棒。」
「你特么的……」
「我很開心。」
邪物公雞差點被對方氣的原地爆炸。
「你不配成為邪物,你丟盡我們的臉,我邪物公雞不屑與你為伍。」
「你是邪物公雞,你好像是叛徒吧。」
邪物公雞:???
你說啥呢,你是在羞辱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