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在精神病院工作那么久，有著豐富的經驗，但也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場景。

「我還餓。」

林凡將干凈的盤子遞在丁葉面前，笑眯著眼。

丁葉愣神道：「已經兩份了嘛。」

「嗯，嗯。」林凡乖巧的點著頭，意思很明確，我還餓，我還要吃，要吃很多很多。

她想跟林凡說，不可以吃太多，否則會對胃不好的，但這對常人來說或許會有用的，可是對精神病人來說，行不通的。

「乖，不可以再吃了哦，聽話好不好。」丁葉細聲細語的說著。

我如此細聲細語的跟你說，你總不能發病傷害我吧。

林凡低著頭，摸了摸肚子，好餓啊。

「好。」

沒過多久。

林凡悄悄的起身，假裝鍛煉身體，但一直都賊溜溜的觀察著護工們。

這些人好壞滴。

張老頭疑惑的瞧著林凡，他是要干什么呢？

好像是要躲避護工的視線。

身為林凡最好的朋友，他感覺有必要幫助好朋友，將飯盒里的雞腿吃掉，隨後用腦袋撞著桌面。

咚咚咚！

不銹鋼桌面轟隆作響。

「快來人，他發病了。」護工丁葉急忙喊道，周圍的護工們都過來幫忙。

張老頭悄悄的看著林凡，發現林凡安全，恢復正常。

「我要吃飯。」

他將盒飯拉到面前，繼續低頭吃著飯，隨後抬起頭，齜牙道：「真好吃啊。」

護工們面面相覷。

他們是受過專業訓練的，對這些突發情況都有著一套流程，但面對張老頭這莫名其妙的舉動，他們暫時還未能發現起因。

後廚！

幾位做飯阿姨都在吃飯，她們都是高薪聘請來的廚師，有著很是不錯的手藝。

郝院長說過。

美食是人類的共同語言。

不管是精神病人還是正常人，他們對美食都是有需求的，也有著相同的味蕾。

尋常人吃到不好吃的，他們會忍耐，最多下次不吃了。

但精神病人會很直白的發泄心中的情緒。

掀桌子都是輕巧的。

所以在飲食方面，不能隨意，至少保證基本美味。

突然。

幾位做飯阿姨發現有人走來，轉身看去，衣服……精神病人。

「噓！」

林凡將手指放在嘴邊，露出燦爛的笑容，「我好餓，想吃東西。」

噠噠！

做飯阿姨們端著飯盤手在顫抖著，勺子跟飯盤碰撞著。

林凡的笑容讓她們不寒而栗。

餓？

精神病人是要吃人嗎？

護工們在哪里啊。

郝院長答應過她們的，不會讓她們跟精神病人接觸，因為她們害怕，也許說的好好的，精神病人就會拿刀砍人。

真的很恐怖的。

林凡看到一旁有好多食物，眼睛冒著光，走到食物面前，抓起來就往嘴里送去。

好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