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眼男躺在病床上,神情淡然,沒有說話,撇著頭看向一旁,內心毫無波動,甚至連一點想法都沒有。
他承認現在所發生的事情。
右腿暫時性癱瘓。
「感覺怎么樣,眼睛長出來了嗎?」
林凡跟張老頭很狗,看到獨眼男回來,立馬詢問情況,張老頭內心忐忑不安,第二次施針,不應該會失敗的。
獨眼男沒有理睬兩人。
他已經明白,這兩位就是精神病,甚至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干什么,怎么會跟精神病人較勁起來。
現在結果顯而易見,昏迷兩次,第二次右腿暫時性癱瘓。
很霸道的結果。
甭管這兩個家伙問什么,他是不會多說一句話的。
如今延海市暗藏邪物,事情多的很,他沒時間跟這兩個精神病在這里瞎耽誤時間,也怪自己夠蠢的,第一次吃虧沒長進,竟然還吃第二次虧。
用別人的話來說,就是沒腦子。
「他肯定很興奮。」林凡說道。
「所以不想理睬我們。」張老頭接著林凡的話。
「嗯……」
林凡跟張老頭交頭接耳,小聲逼逼著。
張紅民很緊張,又有一位精神病來了,獨眼龍,長的很嚴肅,而且還很壯碩,如果他發起瘋來,自己這小身材板能夠保護我心愛的女兒嗎?
不……就算再危險,我也要拼了命的保護我的女兒。
如果獨眼男知道張紅民心里的想法,絕對會破口大罵,你才是精神病,老子是被精神病給坑了,但也不能隨意被人侮辱。
此時。
林凡指著躺在病床上的小女孩道:「她現在很痛,我能感受得到。」
「需要我扎幾針嗎?」張老頭問道。
「你不能扎她,她是一位小天使,我能看的見,小天使不能被你扎。」林凡說道。
「哦,那她需要喝豆漿嗎?」張老頭問道。
兩人盤坐在床上,面目表情的交流著。
張紅民渾身冰涼,不寒而栗,心理壓力很大,他現在才明白跟精神病住在一個病房是多么危險的事情。
他擋在女兒面前,就跟一頭發怒的獅子似的,假裝自己很凶猛,怒視著林凡跟張老頭,散發出一種信號,別想對我女兒做任何事情,除非從我身上踩過去。
此時,一位滿頭白發醫生來到病房。
張紅民看到醫生眼前一亮,急忙跑過去,這位是他女兒的主治醫生,一位很好的醫生,對他幫助很大,知道他家庭困難,在治療方便能省則省,還主動為他的女兒進行了一次醫院募捐。
「醫生,是不是有希望了,匹配的骨髓是不是有了?」
他滿臉期待的看著醫生。
他的女兒已經等待了好幾個月,做了很多移植前的准備。
醫生看著這位一臉期待的好爸爸,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張紅民期待的神情消失不見,搖搖欲墜,有些站不穩,扶著病床扶手,嘴里念叨著。
「怎么會這樣。」
醫生安慰道:「我們一直在尋找,只要找到就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張紅民癱坐在地上,抱著頭,聲音沙啞道:「可是我女兒能等到那時候嗎?我們已經沒有錢了。」
醫生嘆息著,他對此真的無能為力。
「我在電視上看過這樣的新聞,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可以捐。」
「他也可以捐。」
「他也可以捐。」
林凡指著自己,指著張老頭,然後指著獨眼男。
「捐啥?」張老頭疑惑的很,將銀針盒抱得很緊,「除了我的銀針,別的都可以捐。」
「造血干細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