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油！」

張老頭豎起拳頭替林凡加油，他的手還有些疼，剛剛真的好疼，同時很神奇，對方的身體好堅硬啊。

劉凱對自己的實力還是很自信的。

當然，這是面對普通人而不是邪物。

小小的施展一門道術，就讓兩位精神病患者如此開心，這是多么讓人欣慰的事情啊。

「別緊張，別害怕，來吧。」劉凱微笑道。

在這段時間里的接觸，他發現精神病患者的世界好像很簡單，對快樂的追求也很簡單，往往一件平常小事都能讓他們開心，這是多么難能可貴的品質。

難怪郝院長會關注劉凱。

這是一位有思想的人。

「好。」

林凡站在劉凱面前，看著緊握的拳頭，隨後比劃一下，等會就要這樣一拳打過去，但一定要很輕很輕才行，否則自己的拳頭一定會很痛的。

不遠處。

四院畢業的優秀學生跟精神病患者們交流的很不錯。

一位患者取出他心愛的嗩吶，鼓著腮幫子吹了起來。

樂器界的王，樂器界的流氓。

「這聲音聽起來好像有些不對勁啊。」

劉凱聽到嗩吶的聲音，木訥的朝著遠方看去，很歡樂的場面，可不知為何，他的心有點慌慌的，那種感覺很難說，不知從何而來。

想到一番話。

千年琵琶，萬年箏，一把二胡拉一生，嗩吶一響全劇終，初聞不識嗩吶聲，再聽已是棺中人，黃泉路上人消沉，望鄉台上憶前塵，孟婆一湯忘今生，奈何橋上渡殘魂，來生再做龍國人。

「呵呵！」

「奇怪，怎么會有這樣的想法。

劉凱晃動腦袋，將這些不切實際的東西拋空，隨後對著林凡點頭。

「來吧！」

他嘴角露出微笑。

用自身所學讓精神病患者開心，與之深入交流，是一件……

林凡一拳揮去。

在林凡拳頭碰到劉凱腹部時，劉凱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那是自信的笑容，可很快，他的笑容逐漸收斂，嘴巴微微張開，舌頭吐出，眼睛瞪的滾圓，差點爆裂出來。

這一切發生的都很快。

眨眼間的功夫而已。

砰！

劉凱倒飛出去，他看到藍天白雲，看到烈陽高照，多美的景色啊。

但他卻發現意識漸漸的消散。

耳邊寧靜，聽不到任何聲音，七竅有液體流出，他不知道是什么，也許是口水吧。

不知為何。

他突然聽到了剛剛的嗩吶聲。

想說些什么，卻已經沒有能力多說什么了。

有人注意到這里的情況。

並沒有放在心上。

最多就是感嘆，為了討好精神病患者也太會演戲了吧。

劉凱倒飛十幾米遠，後背落地，落地的時候還彈跳幾下，大量的鮮血從口鼻里流淌出來，腹部留有拳印。

最後的意識就是……

「我在干什么？」

「好棒啊。」張老頭見劉凱飛那么遠，興奮的拍著手，「林凡，你一拳就將他打飛了。」

林凡淡淡的笑著，「我也沒有想到，我會這么厲害的。」

他想跟劉凱繼續玩耍。

但漸漸的。

他發現劉凱躺在那里一動未動，都沒有任何反應。

林凡跑了過去，張老頭緊跟在後面。

兩人跑到那里，卻傻傻的站在那里一動未動。

「他……」張老頭指著滿身是血的劉凱，害怕的身子都在哆嗦著。

看到朋友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