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笑容中又有一絲難以言喻的悲傷。

蘇落想將皇級凝血丹塞到他口中，但是，雲起卻一把抓住她的手，眸光中帶著笑意，聲音很低：「不要浪費這么好的葯了，其實你很清楚的，我……已經不行了……」

「胡說八道什么！你怎么會不行了！我一定能救你的！快吃下去！快給我吃下去！」蘇落的聲音帶了一絲顫抖。

正如雲起所說的那樣，當蘇落給雲起把脈的事，就很清楚他身體已經殘破到了……

想到這兒，蘇落眼眶微微發紅。

雲起笑看著她：「在這最後的時刻，還能看到你為我哭，為我流淚，為我傷悲，落落，我這一次死，也算是值得了。」

「為什么要這樣做？如果沒有護著我……」

大不了兩個人一起重傷，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蘇落毫發無傷，而雲起重傷不治。

「你真的不清楚嗎？」雲起悲傷的目光，靜靜地凝望著蘇落。

蘇落咬著下唇，拼命不讓眼淚掉下來。

直到這最後一刻，蘇落腦海中想起的都是雲起的好。在現代他為她做的一切，到了古代他為她做的一切。

雲起的種種不好，在他將她護在懷里的那一刻起，仿佛通通都煙消雲散了。

雲起看著蘇落眼眶微紅，眼眸中水汽氤氳，霧氣蒸騰，不由的輕笑出聲。

他伸出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地拂去蘇落臉上的淚痕，他一邊笑一邊說：「傻瓜，你還不知道我嗎？我做任何事都是有目的的。」

蘇落看著雲起氣若游絲，卻還在那明朗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