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五十七帝國軍魂(1 / 2)

永夜君王 煙雨江南 1799 字 2020-08-08

</br>魏破天回頭望去,折翼天使的菜鳥們大多傷痕累累,雖然血族留下清場的戰士只剩四個,但戰況仍是一面倒的危局。同伴中已有一個倒地不起,不知是死是活。包括他自己在內,已經全部用過興奮劑,看眼前情況,只剩他還有一絲戰力,其他折翼天使菜鳥甚至連突圍都有困難。

魏破天握緊拳頭,出一聲受傷野獸般的咆哮,沖過去和同伴把還在圍攻他們的血族戰士逼退,然後一把扛起那昏迷不醒的菜鳥,大步向遠征軍營地奔去。所有折翼天使的菜鳥都神色復雜地看了千夜一眼,然後緊跟著魏破天逃離戰場。

吸引了大半血族戰士的千夜一改先前以傷換命的硬撼風格,不斷移動換位,憑著靈活的身法和度極為驚險地避過數次堵截。幾個來回間,雙方竟然連一記都不曾接戰。直到一名血族戰士實在按捺不住毫無技巧地撞向千夜,沉悶響聲中,血族戰士退了幾步,千夜卻倒飛出去。

然而血族戰士們立刻現不對,千夜飛出去的落點$淫盪小說www..com,竟然不偏不倚地滾進了一條小巷,被愚弄的戰士們出怒吼,如狼群一般紛紛追進幽黑的街道。

血騎士也獰笑著起步,剛要沖刺,忽然一陣眩暈,差點摔倒在地。他大吃一驚,低頭看去,這才現自己的傷口中流出的全是充滿腐臭氣息的黑血!

血騎士頓時失色,拼命運轉鮮血之力,勉強才把傷口里面的血毒壓住,讓它暫時不至於惡化。可是他已經不敢再在這里耽誤,必須立刻回去治療。

那個人類受傷不輕,後來甚至不敢正面交戰,在他身後還追著十名血族戰士,血騎士覺得這個中途殺出來攪局的家伙無論如何也跑不掉,於是恨恨地瞪了一眼巷道後,便轉身而去,迅在夜幕中消失。

千夜急促地喘息著,身上的傷口火辣辣地痛著,身體里面更是不斷有陣陣空虛感覺傳來。他心中有一張地圖,選擇的決戰之地就在前面不遠處,但是此刻無論血氣還是原力,已經在短暫的激戰中幾乎消耗得差不多了。

千夜一個跨步騰躍,在空中側身,用『屠夫』打出第二跑動射擊。尾隨其後的血族戰士步伐稍緩,但是他知道對方肯定會被愈加激怒,而緊追不舍。這也是他的目的,牢牢拖住這些血族,魏破天他們就會有足夠時間逃到遠征軍總部,說不定還來得及找到援軍,及時趕回來。

想到這里,千夜心中卻是苦笑。及時的援軍?這根本就是妄想。

面前出現一座高聳入雲的塔,通體由無數大小不等長短不一的深灰色金屬管焊接而成,每隔數米就能看到一組占據了整個平面的齒輪,每個都有成年人身高,精密楔合,最細部分的軸承也粗如象腿。這是被稱為『誇父之臂』的大型蒸汽機械,暗血城的城牆建設就啟用過它。現在這個龐然大物已沉睡多年,許多地方都布滿了斑斑銹跡。

這里就是千夜選擇的決戰場所,地形足夠復雜,能最大程度干擾追殺者的合圍之勢。但是千夜也清楚地知道,就算他能再拼掉幾個血族戰士,也絕對撐不到魏破天趕回來了。

當鷹擊轟鳴的時候,千夜其實就已經預料到了這樣的結果。他也說不清楚自己為什么會出手,為什么會為了魏破天,以及一些根本都不認識的折翼天使菜鳥把自己置入死地。

也許是受了白龍甲的影響,也許是紅蠍隊長的身影還在心中。站在與黑暗種族決戰的大戰場上,許多想法好象就會不知不覺地改變。

千夜原本十分討厭白龍甲,那人傲慢無禮,眼睛里就只有出身和天賦。總而言之,世家子弟該有的缺點在白龍甲身上都成倍地放大了。除了實力強橫,白龍甲幾乎讓人找不出一個喜歡他的理由。

千夜至今還忘不了白龍甲親筆寫在他檔案上的那句評語:垃圾場出來的,只有垃圾。

然而,白龍甲或許有這樣那樣的問題,卻不妨礙他為了讓折翼天使的菜鳥逃跑,只身攔住了兩名同階的強橫對手,屹立長街,死戰不退。僅僅這樣一個背影,就足以讓千夜忘記過去所有的不快。

在千夜眼中,魏破天和其它的年輕人,此刻還都是菜鳥。現在的菜鳥,也許就是將來帝方的脊梁!既然他們是菜鳥,那么千夜這個老兵自然要為他們擋住敵人,就象當年紅蠍隊長用自己的血肉之軀推得黑潮也為之後退。

在鷹擊轟鳴時,千夜忘記了自己已經不再是帝國的軍人,也忘記了若還是在帝中+www..com,那他實際上也還是一只菜鳥。

千夜已經沖到塔底,蹲身一躍,跳上青石基座。然後抓住一根橫條,騰身而起,如此幾個起落,就攀到了第一層平台上。他背部頂住一個巨大的齒輪,低頭檢查手中的『屠夫』,里面還有最後一顆實體彈。腳下街巷中,血族戰士們正在加沖來。

忽然千夜心有所感,立刻從原地跳開,半掩到一個金屬盤後,這才抬頭向上望去。

在上一層轉角平台上,正站著一個高瘦的身影,手長腳長,讓人看過就難以忘記。

千夜還記得這個人,那晚曾與他擦身而過,也看到了他和狼人大漢那場短暫且激烈的戰斗。這是一個六級的強者,而且千夜在他身上聞到了濃濃的血腥味道。那雙淡色的雙眼,總讓人想起許多兼具力量與狡猾的凶獸。

無論面對黑暗種族還是凶獸,千夜都很有信心。惟獨眼前這樣的人,卻讓千夜無比的警惕。人類最危險的敵人,其實還是人類自己。

「你叫千夜吧。」那人問道。

千夜的心微微一沉,說:「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