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十三 兩情相悅(1 / 2)

永夜君王 煙雨江南 2044 字 2020-08-08

</br>果然,張自行的聲音接二連三地響起。

「恭迎邑陽侯長小姐」

「恭迎建章侯五小姐」

一艘艘浮空艇不斷降落,千夜已經悄悄退到起降場邊緣,不斷遠離是非之地。

他默默數著,共有兩位國公義女,十位關內侯嫡女和三位方伯嫡女,還不算她們龐大隨從隊伍里的那些本家族女。這群貴女明顯是沖著魏破天而來,也就是魏世子一直扭捏著不肯明的『麻煩』。

此時千夜忽然冒出來一個念頭,接下來這段時間,黑流城會十分『安全』。

一共十五位身份顯赫的貴女,每人帶著百余護衛隊,轉眼間黑流城內就多了一支數千人的強悍隊伍。他們相互之間完全說不上默契和配合,但是等級夠高,裝備夠精良,就是靠單打獨斗也可碾壓同等數量的帝國主力軍團。

況且,這么多世家貴女和一個帝國主力軍團的艦隊跑來黑流城,遠征軍高層肯定是知道的,那他們就算有什么心思,也不會選這個時間動手。

千夜也將因此再得到一段緩沖期,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對整編後的暗火以及黑流城的控制力會越來越強。

這么一看,魏破天招來的麻煩也並非一無是處。

不過突然多出這么些人,黑流城的貧瘠就顯了出來。城里根本找不出那么多越野車可以載人,就算多跑幾個來回也完全不敷使用,最後只有貴女和她們的女伴及侍女得以乘車,隨從護衛們就只能和張自行的手下共乘運兵卡車,一路顛簸著進入黑流城。

自從南宮凌下飛艇的那一刻起,千夜就沒了和魏破天單獨交談的機會。現在魏破天被十余貴女包圍,耳邊時刻都是嘰嘰喳喳的鶯聲燕語,哪有余暇和千夜說話。而千夜也絲毫沒有給魏破天解圍的意思,他絕對不會自找麻煩靠近那堆世家小姐。

千夜一回到師部,立刻叫來宋虎和段浩等人,向黑流城的名流富豪們遍征住宅,以供這些天之驕女們使用。只不過黑流城上層的水准和帝國世家們的標准差太遠了,雖然當地名流十分樂意奉承這些高門貴女,但過程仍然不算順利。

幾千人的安置本就極為復雜,這些出自世家的家伙,要求還格外多。況且上層大6的帝國貴族骨子里就看不起遺棄之地的居民,談舉止中無時不透著高高在上的氣度,處處頤使氣指。

光是安排住處就耗去了整個下午,過程之中,別說暗火的成員,就連千夜也不止一次聽到「果然是鄉下地方,這里也不弄干凈些,若是讓我家小姐生了病,你吃罪得起嗎」這類話語。

真正的貴女們個個都或大方,或溫雅,至少在魏破天面前,禮數上是絕不會缺的。

可是下面那些隨從就難纏多了,態度往往比貴女還要高傲得多,一個個恨不得把眼睛長在頭頂,然後再來說話。也許從這些女伴和侍女身上,才能看出貴女們的真正態度。

幸好張自行率領的帝**團沒那么多毛病,第七師師部騰出一半營房給他們,就全部安置好了,連隨行的那些戰將也是兩三人一個房間,沒有提出絲毫特殊要求。

等把一眾身份驚人的不之客全都安頓好,已是入夜時分。

千夜這才找了個空當揪住魏破天,用力把他拖到暗處,抓住衣領把人提了起來,怒道:「這是怎么回事!?」

千夜在同齡人中身材已算修長,魏破天比他還要高出半頭,體型更是粗了整整一圈,可此時被相比之下顯得『纖弱』的千夜一把提起,幾乎毫無還手之力。

魏破天訕笑幾聲,見實在混不過去,只好道:「我說,我說!千夜,能不能先把我放下來?」

千夜冷哼一聲,手一松,通的一聲,魏破天就如一塊巨石砸落地上。

魏破天用手揉著被勒得有點疼痛的脖子,心有余悸地看著千夜,忍不住道:「這種力量,就是和我打過的幾個蛛魔子爵都沒這么大,你究竟還是不是人?」

「早就告訴過你我不是人。」千夜已經開始不耐煩,「快說,別再東拉西扯!」

魏破天感受到了熟悉的殺氣,立刻縮了縮脖子,干笑兩聲道:「嘿嘿,那個,我不是剛剛過了生日嗎?」

這個剛剛實際上也快過去半年了,那是魏破天二十及冠的大生日,本來千夜有意在暗火創建事宜告一段落後,去遠東行省走一趟,卻被突然爆的永夜戰爭打斷了行程。

「是啊,那又怎么樣?」

原來在永夜戰爭期間,上層大6有一半防區都與暗黑種族開戰過,魏破天所在的折翼天使也參加了數場戰役。戰爭狀態下,他的生日宴會取消了,而且生日當天,魏破天更是在戰場上獨自頂住了兩名黑暗子爵,最後重傷而歸。

魏破天臉色泛紅,扭捏道:「那個,我還在養傷的時候,家里突然和我說,生日也過了,我也不小,該到成家的時候了。」

千夜盯著魏破天左看右看,認識他這么久了,大部分時間是一派地痞混混作風的魏破天居然還有這種害羞扭捏的表。

千夜忽然興致大起,笑道:「說的也是,然後呢?」

魏破天臉脹得更紅了,如同煮熟的大蝦,「然後當然就是各種媒人上門!原來早在很久以前,家里人就把給我相親的消息透出去了。」

千夜更加奇怪魏破天的反應了,這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嗎?

高門世族一項重要活動就是聯姻,意義不下於與其他勢力結盟。魏破天早早就被立為世子,又展現出過人天賦,前程遠大,是上佳的聯姻對象。消息一出,公侯之女必是雲集而來。

但平時看魏破天在社交場合上,也是揮灑自如的,怎會扭捏成這個樣子,比那些貴女們想裝純的時候更羞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