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給你。」李狂瀾遞過來一個盒子,語氣十分生硬。
趙君度接過盒子,並未打開,直接問道:「鏡水滌生?」
「是的。」
趙君度本欲開口道謝,可是話還未出口,就被李狂瀾止住:「不必多說,我們李家從不虧欠別人。」
說罷,也不等趙君度回應,李狂瀾就躍出窗戶,眨眼消失。離開之迅速,簡直就象在逃難。
趙君度啞然失笑,搖頭道:「這個笨蛋!」
他將盒子拋給女人,說:「既然拿到了,就去給千夜用了。反正留著也是留著。」
女人卻感覺趙君度的語氣有些奇怪,愕然問:「公子,這鏡水滌生難道對千夜公子沒用?」
趙君度道:「用處多少有點,僅此而已。」
「那您還派人去李家要葯?」
「那是千夜的東西,當然要用在千夜身上。就算浪費了,也是我趙閥自己的事。」
女人又問:「公子,那千夜公子的傷」
趙君度輕嘆一聲,說:「現在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或許有個家伙知道」
「誰?」
「宋子寧。」
女人大為詫異:「宋子寧?那個神神秘秘的小白臉?公子都辦不到的事,就憑他?就他那點本事,我一只手都能滅了!」
趙君度搖頭道:「千夜的事,現在也只能靠這些神神秘秘的家伙了。」
女人有些不甘心,不過趙君度都這樣說了,她也惟有接受,道:「好。既然那小白臉如此關鍵,我這幾天就去盯著他,看看他都在干些什么。」
「嗯,去。」趙君度又轉回身,站在窗前,靜靜看著夜空。
片刻功夫,女人再度返回,說:「鏡水滌生已經用下去了,不過」
「不過怎樣?」
「千夜公子似乎有了些生機,可是卻又看不清楚。難道鏡水滌生沒有作用?」
趙君度似是早有預料,輕嘆一聲,道:「鏡水滌生的葯力只能到此為止。有了它,至少千夜能多堅持一段時間。另外成鵬怎么樣了,一直還沒有他的消息,你去查一查。」
「是,公子。」女人應了,又道:「不過公子放心,諒李家那些人沒那么大的狗膽,敢殺我趙閥將軍!」
趙君度面色凝重,說:「李家的人自然不敢,可若不是李家的人呢?此事或許是我想得不夠周全,你即刻去查查成鵬的下落。」
女人應了,然後聲音中透出隱隱的興奮和殺意:「如果有人阻擾呢?」
「你看著辦。」
「明白!」
離去之前,女人忽然想起一事,道:「公子,我剛剛去看過宋子寧。他把自己關在房間里,悶頭卜算,也不知在干些什么。不過看他神,似乎非常為難。要不要我把他抓過來,拷問一下他究竟在干什么?」
趙君度凝思片刻,方道:「宋七這人小心思很多,但大節上卻不含糊。就讓他去!」
女人行了一禮,退出房間,然後憑空消失。
不墜之城中心城區,趙閥一座別府內,宋子寧已經把自已關在房內一天一夜,水米未見,就連趙雨櫻來敲門也是未開。
此時桌上卦簽已經所剩無幾,余者大多粉碎,卦象漸漸清晰。空中還飛舞著無數卦簽,它們每一根都是飄葉所化。加上空中的卦簽,卦象才是真正完整。
飄葉化成的卦簽生生滅滅,每一刻都有數根悄然粉碎,化作光雨,又會有數根憑空生成。虛空中似有無數暗流,激盪來去,將卦簽一一絞碎。
此刻在虛空浮陸推衍天機,是何等之難?一不小心,就等於是和林熙棠,永夜議會天機大師這樣的人物隔空交手。宋子寧盡管小心再小心,也如在刀叢中起舞,舞技再是高明,片刻間也落得遍體鱗傷。
眼前卦簽破滅越來越多,這一次又將功敗垂成,宋子寧臉上閃過狠辣之色,猛然一口鮮血噴在卦簽上!
虛空中乍起一記驚雷,卦象乃成。
宋子寧此刻長披散,幾縷絲掠過眼前,內中一根白極是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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