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姬天晴!
千夜這一驚非同小可,竭力收手,雙腳更是直接沉入地面,釘在了艦內地板上,這才堪堪停住。這個時候,他五指指尖距離姬天晴的胸脯不過數分之遙,只要再往下一點,就要抓個飽滿了。
千夜好不容易才收住力,可是姬天晴這小妮子卻要作死,竟在這時候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她吸這一口氣後,是會出驚天動地的大招,還是震耳欲聾的尖嘯,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的胸急劇膨脹,迅接近千夜的指尖,然後撞了上去。
然後,姬天晴的後招展現,是一聲驚叫:「非禮啊!!!」
千夜眼前一黑,差點栽倒。他挺身收手,正色道:「沒有。」
姬天晴一把抱住千夜的手,叫道:「還想抵賴!物證在此!」
「這,這是我的手。」
「是啊!剛剛它在干什么?這不是罪證,什么是罪證?」
要說千夜和姬天晴也算相處了不少時間,卻從來沒想到她的伶牙利齒是如此厲害,讓千夜毫無還手之力。
「等等,天晴,有話好好說。你怎么會到這里的?」
「因為我有軍令在身啊!」
千夜本能地感覺到有些不妙,問:「什么軍令?」
「軍令在此!」姬天晴掏出一張白紙,在千夜面前一晃。
千夜一怔,這張紙版式特殊,一看就知道是軍部重要軍令的專用紙張,根本仿制不來。可這是張白紙,完完全全的白紙。
看到千夜面色有異,原本得意洋洋的姬天晴感覺不對,把紙轉過來一看,頓時傻眼,面露尷尬。
不過她豈是好對付的?她取出墨筆,刷刷地在軍令紙上飛快書寫,當場寫了封軍令出來。然後她又取出一方銅色小印,在嘴邊呵了口氣,啪的一聲蓋在軍令上。
「哪!給你!」姬天晴很是得意洋洋。
千夜接過軍令,見上面寫著『茲令帝國上校姬天晴,前往中立之地,就任千夜貼身副官一職,即日執行。
又是貼身副官,只不過她的軍銜由當初的少校變成了上校。
千夜哭笑不得,目光落在信紙一角的印鑒時,卻驚得差點跳了起來。
印鑒上以古體鐫刻著四個字:指極問道。
這是指極王的印!
看這印鑒大小式樣,應是指極王的隨身用印。這種形式的印鑒原本不是用在軍部軍令這種場合,可是指極王何等身份?無論什么樣的印鑒,都有同樣效力。
千夜看看軍令,再看看姬天晴,猶豫許久,終於問:「這個印鑒,難道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
她答的理所當然,千夜本能地感覺到她說的是實話。也就是說,指極王的隨身印鑒,確實在她手上。事情到了這一步,就復雜了。
「我已經不是帝國的人了。這份軍令,給我不太合適吧?」
姬天晴笑得天真無邪,「是不太合適,不過這上面蓋的可是指極王的印,你不接也不太合適吧?」
這話里面的威脅意味就很明顯了。帝國軍令千夜可以不接,可指極王的命令他怎能不接,又怎敢不接?
可是就這樣接下軍令,總是感覺有些別扭。千夜指指軍令上的印鑒,問道:「這個印是怎么來的?指極王總不會把隨身印鑒讓人帶到中立之地吧?」
「是我偷的。」姬天晴倒是坦誠。
「偷的」千夜很是無語。他抖了抖軍令,道:「既然是偷的,那這份軍令」
「當然有效!」姬天晴搶著道。然後露出計謀得逞的笑,「他老人家最愛面子,印鑒被偷這件事是絕不會承認的。所以,這份軍令就是真的!」
「好吧,你贏了。」
「我就沒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