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零零 世界的囚籠(1 / 2)

永夜君王 煙雨江南 1847 字 2020-08-08

</br>在眾多大人物的幕後推動下,局勢正以令人眼花繚亂的度展。不過此時種種變化僅僅是在最上層的少部分人眼中,就連許多久坐高位的大人物都還沒能知曉,更沒有參與進去的機會。

然而沒過多久,關於新世界,新時代的傳言就開始悄悄流傳,並且以不可思議的度席卷了整個帝國高層。

新世界,對於整個帝國上層而言,有如童話一般美好。

這並不是土地和生存空間上的意義,因為帝國目前還僅僅占據了二十七塊大6中的四塊。光是在永夜,就有無盡的爭奪空間。新世界的出現,更多是對真正強者的沖擊。

自人族崛起,直到現在與永夜議會分立對峙,千余年的戰爭並沒有掩蓋一件事實,那就是無論人族還是黑暗種族,都被關在這如同囚籠般的永夜世界。自虛谷星墜落,更是斷絕了一切向外的通道,哪怕是至境的強者,一旦踏上遠征虛空之路,就再也沒有任何消息傳回。

上古時期,至境強者遠游虛空,還是有不少能夠回來的,比如說聖山上三位至尊,就都曾經探索虛空深處。而現在,永夜大君級的強者前往虛空,都再無消息。最令人震動的莫過於黑翼君王安度亞。

這位血族實際上的第二強者被公認有登頂聖山的希望,他的虛空閃爍也是跨越空間的無上利器,甚至比張伯謙的虛空橫渡還要強上一籌。自從他一去無返,之後永夜強者再探索虛空,就變得極為小心謹慎,甚至不再冒險。

然而這是一個惡劣的循環,缺乏探索虛空的經歷,事實上減少了一個磨礪力量的重要途徑。雖然絕大多數人沒有覺察,但是最近一千年以來新生的強者,無論原力屬性,無論種族,都沒能越千年以前那些古老強者的巔峰。

像鮮血長河漸漸陷入沉寂這樣的事情,在其他種族傳承中也正生著。即使哈布斯重新點燃了火之冠冕的鮮血印記,使得全體血族無比振奮,實際上也只堪堪達到了二代始祖薩麥爾親王的位階,並沒有越。

近年來,隨著時間一再推移,整個永夜對於安度亞的回歸已經不再抱有期待。大部分議會議員都認為,流星般閃耀天際的黑翼君王已經隕落了。

大漩渦曾經也被寄與厚望,被認為是通向另一個世界的出口。然而大漩渦內環境的極端苛刻,進出的不易,更重要的是里面的土著和凶獸強到令人絕望。哪怕天王大君們強行進入,可一旦親身進入,立刻就會被整個世界針對,更會有他們也難以抵御的危機出現。

一位試圖探索核心區的蛛魔大君,剛剛出三天就重傷而歸,要不是逃回永夜的度夠快,連命都會丟掉。回歸之後,他實力大損,直接墜落到了公爵級別。至於在大漩渦核心處究竟遇到了什么,他卻完全想不起來了,那段記憶里只有無盡的壓力與恐懼。

幾百年的探索,無論永夜與帝國在大漩渦內都是進展甚微。其實這早就在雙方高層的意料之中。在如此凶險的地方,一群連神將都不到的家伙,又能做出什么?

事實上,千夜進入大漩渦時降臨的十倍重力區,已經是數百年來永夜和帝國都未踏足過的區域。

在危險區域探索,收獲自然也是巨大。千夜得到的白果和白果酒數量巨大,而且這種全新的延壽之物又不會影響天賦,長生王據信至少可以延壽五年,並且可以出手。這等如是無形之中將整個帝國的實力都微微拔高一線。

其它物資收獲也很豐富,只看軍部爽利大方提出的交易條件就可見一斑。

但是這些物資收獲對於至境強者而言,仍然可有可無。他們真正關注的,還是大道通途。

大君和天王之上,是否另有天地?這是每個冠絕當下的強者心中共同的問題。

但是在囚籠般的永夜世界中做困獸之斗,永遠也無法觸及大君和天王之上的境界,這已然隱隱成為共識。三至尊能夠登頂聖山,自然與他們深入虛空深處的經歷有關。而在虛谷星墜落之後,這條通道似乎就被關閉了。

沒有向外的通道,大漩渦又是前路不通,數百年都被阻攔在入口處,無論人族還是黑暗種族的絕頂強者們,就這樣被困在了囚籠中。

新世界的意義,對於永夜和帝國的普通人來說沒有多大,他們的生活並不會受到影響。對於強者而言,其實也不是十分重要,畢竟現在新世界還只是一個傳說,具體情況,還掌握在永夜寥寥幾位的手里。況且大家都已經見識過了大漩渦的凶險,而歷史上的虛谷星也不是善地。

所謂的新世界究竟是什么樣,誰都不知道,就連號稱掌握了新世界大門的那幾位至境也不知道。他們所掌握的,不過是一線契機,也就是說觸摸到了大門,但是連鑰匙都還沒造出來。

大門之後,究竟如何,還未可知。如果是和大漩渦類似,那么至少對人族和黑暗種族那些行將走到生命盡頭的至境強者而言,就失去了意義。而象大漩渦那樣,還算是好的了。畢竟大漩渦內有生命,有遼闊世界,有珍稀資源,還有無盡的探索可能:只要把深處那些境界不明的存在殺掉就好。

萬一新世界是個沒有生命的孤寂世界,又或者火山熔岩般絕險之地,那就是空歡喜一場。

然而,對於在黑暗中已經呆了近千年的那些存在而言,哪怕一線曙光,也會令他們瘋狂。

新世界的傳言一出,一些早就在安養天年的老家伙們,也有些靜極思動了。

新的世界,新的時代。

新時代的開啟,也是舊時代的終結,無論它是好是壞,都是站在舊時代的廢墟與屍骨上成長。

這一年,宋閥安國夫人壽盡。遲來的白果,終是未能挽留她的生命之火。

消息一出,舉國震驚。宋閥在各地的頭面人物紛紛趕回,參加安國夫人的大喪。正在處理寧遠重工善後事宜的宋子寧,驟然聽到這個消息,將自己關在房內誰也不見,直到半日過去,他連開門出來。短短半天,宋子寧就憔悴之極,看上去更似是蒼老了十歲。

他眼中並無淚光,臉上也沒有淚痕,看不出一點哭過的痕跡。只是見到他的模樣,才會知道,真正的悲痛原來是哭不出來的。

「給東海消息,然後准備浮空艇,我要回去。」宋子寧吩咐。

「七少,那這邊的事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