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薩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千夜,而千夜那迅回升的氣息騙不了人,這一掌下去,居然被接下來了,僅僅是受了點小傷,連血都沒吐一口,就滲了點血絲,還見風就燃,消失得干干凈凈。
狼人大君的判斷再次出了偏差,這下就連索薩自己都覺得有些說不過去了。這可不是在新世界,強者非但無法動用許多力量規則,反而會被環境所約束。
忽然索薩身後一道驚艷刀光亮起,斬向後背。驚夢一擊,即使是索薩也不能無視,他反手一揮,恐怖力量由引力變為斥力,將夜瞳瞬間送到數十米外,驚夢刀光自然落了個空。
千夜深吸一口氣,進入沸血狀態,些許不適轉眼間驅散。
索薩沒有追擊夜瞳,轉頭打量著千夜道:「如果不是知道你是血族,我還以為你是蛛後的後裔。」
「血族的潛力比你想像得還要高。」千夜道。
索薩哼了一聲,道:「是嗎?那你沒機會兌現天賦了。今天可沒有劉xx來救你。至於夜瞳,如果恢復全部力量,說不定我也不是她對手。但現在,她不過是個小小麻煩而已。」
遠方夜瞳身形一閃,已脫離斥力控制,驚夢再起,又是一道刀光斬向索薩後心。然而刀光只走到中途,就有一面幽黑牆壁浮現,截住了刀光,與刀光一共湮滅。
嘆息之牆,千夜和夜瞳都不陌生。夜瞳停步轉頭,果然是布洛克斯大公到了。
「你出現得早了點。」索薩冷冷地道。
布洛克斯一點也沒有給索薩留面子的想法,直接道:「陛下的任務是第一位的。我不能為了照顧你那點可笑的虛榮心,看著他們逃掉。」
索薩雙眉豎立,恐怖的殺氣不斷彌漫,道:「你以為區區兩個公爵,就能從我手中逃掉?」
「區區公爵?」布洛克斯嘿地笑了一聲,道:「我可是聽說,你面前的一位在新世界之門一戰就重創過某位大君。而且同樣是他,剛剛還接下了某位大君的全力一擊。」
索薩臉色猛地漲紅,喝道:「當初他是用了卑鄙手段偷襲!」
「是嗎?我只看到了結果。」
索薩一時無言以對。結果自然是摩薩爾狼人被打得只能龜縮在大門周圍區域,要擴張也得避開千夜。
當時千夜牽制,劉公公隱藏在側偷襲得手,又有新世界惡意高懸頭頂,索薩不敢戀戰,只能逃走。此刻布洛克斯的冷嘲熱諷,讓索薩也難以反駁。還能怎么說?說劉公公實力遠在布洛克斯之上?
雖然索薩知道事實如此,但如何證明?身為大君的起碼驕傲,也讓他不屑去辯解。而且當前特殊形勢,讓他也拿布洛克斯完全沒有辦法。至少他是不敢真的和布洛克斯撕破臉的,也不敢影響魔皇的大事。
一腔怒火無處泄,索薩向千夜吼道:「立刻跪下,把黑之書交出來,我或許可以給你一個痛快點的死法!」
千夜一愣,他沒想到索薩和布洛克斯是為黑之書而來,重視程度甚至還要過血族幾大古老氏族的直系後裔。不過他們顯然不知道青之君王雷諾已經將千夜的血核和心臟都融入黑之書中,千夜交出黑之書就等同於自殺。
千夜道:「不戰而降從來不是我的風格。」
「這樣的話,可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你替魔裔賣命,就沒想過以後的後果嗎?群峰之巔恐怕不會認同你現在的作法吧?」千夜道。
「群峰之巔?他們早就背棄了傳統,也背棄了先祖。他們根本不敬畏先祖,都是罪人!相比血族,我倒是覺得群峰之巔更加讓人感到惡心。」
千夜冷道:「背棄自己族人還說得這么道貌岸然,難怪你會是最弱的大君。」
這一次索薩是真的大怒:「誰說我是最弱的?」
「大君中,還有打不過你的嗎?」千夜反問。
「當然有!比如說……」索薩剛想說出名字,就被布洛克斯打斷:「他們在拖延時間!」
「拖延時間有意義嗎?」索薩反問。
「當然有。」回答的不是布洛克斯,而是千夜。
索薩雙眼微眯,道:「你是在消遣我?」
千夜取出龍葬,道:「我怎么敢消遣一位大君?只不過,如果我是狼人,我不會放下與血族的仇恨,但也不會為此投靠魔裔。至少在名義上,狼人還是四聖族之一,而大君應該有起碼的尊嚴。」
索薩越聽臉色越是陰沉,道:「很好,你真的激怒我了。」
千夜手握龍葬,退後數十米,拉開了與索薩的距離。
「這樣有用嗎?」長笑聲中,索薩一步就到了千夜面前,大手如雲,當頭壓下!
千夜剛要爆原力閃避,索薩一步踏下,大地震動,層層疊疊的原力涌動如潮,恰好將千夜准備爆的原力沖散。
千夜腳下如踏軟泥,完全無法力,看著索薩巨掌壓下,只能再次硬擋。
巨掌落下,又是一聲郁雷炸響。
索薩哼了一聲,竟是退了半步,手心如同刀割,火辣辣地痛著。這一掌拍下,如同拍在一個倒豎的匕上。哪怕他巨掌比戰斧還要堅硬,也是受了一點傷。
千夜正面硬抗一擊,居然還能令自己受傷?索薩極為詫異,望向千夜。
千夜此刻望著手中東岳,也是臉色有異。東岳劍刃微彎,竟是輕度損毀。這把劍融入巨犀獨角,又在眾生之池中浸過,千夜原本以為已是永不損毀。沒想到擋索薩一擊,就已小損,看來所謂永不損毀,也要看對手是誰的。
然而索薩一掌能夠拍毀東岳,還是大出千夜意料。因為他剛剛獨立接了索薩一擊,感覺雖然吃力,但是也沒有那么無可抵擋。至於第二擊,力道確實強了些,也沒給他完全接不下的感覺。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難道是東岳變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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