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虛空深處，魔皇獨自前行，看似閑庭信步，但每走一步，都不知道跨越了多少距離，穿梭之，似不在張伯謙的虛空橫渡之下。請（**）進本站。

只是這里已是虛空深處，回望時，永夜整個世界都縮成一個小點。無論往前多快，感覺都像是在原地停留，沒有任何移動。

他偶爾會停步，回頭看看，然後繼續前行。

在他前方，一座殿堂突然從黑暗躍出，仿佛從無到有，又像是已經亘古存在於此，從來不曾改變過。

殿堂下自帶一小塊6地，宛若浮島。

魔皇站在殿堂前，踏台階，拾級而，扣響了殿門。

殿門徐徐打開，里面竟然另有空間，那是一座山谷，周圍山脈和森林環繞，一輪圓月高懸空，永不墜落。

山谷央，有一座小湖，湖水如鏡，倒映出一個窈窕身影。哪怕只是倒影，也已無法形容她的美麗。

「凱恩，你變得軟弱了。」

魔皇笑了笑，走向小湖，說：「我失去了大半力量，所以眼的世界有所變化。不過，我不覺得那是軟弱，而是找回了真正的自我。我們過去擁有太過強大的力量，力量讓我們看到的整個世界都扭曲變型，那並不是真正的世界。」

「我記得，曾經和你說過類似的話。」

「我知道。可那時只是記得，並沒有放在心里。」

「那么，你這次回來，可有收獲？」

「確實有，如果可以稱之為收獲的話。」

「看來，已經到了醒來的時候了。」

湖邊的女子如泡影般幻變，然後便從小湖浮一個女子，一個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女子。她一出現，連圓月都失去了光輝。

只因為，她是夜之女王，是聖山之最偉大的存在。

她緩緩坐起，徐徐張開雙眼，望向魔皇，說：「告訴我，你都收獲了什么？」

「我看到了未來的道路，雖然很模糊，可是，那確實是一個方向。但遺憾的是，我們可能沒有時間了。」

莉莉絲微微皺眉，說：「能夠讓你也失去信心，可不多見。你戰斗了嗎？結果如何？」

「我去了里世界，原本是打算引入黑暗本源，重新清洗我們的世界。如果消滅掉黎明的種子，那么也許可以給我們爭取到更多的時間。但是，千夜也在那里。他成長的度再次出我們的預料。最後一戰，人族定玄和指極隕落，我們則損失了狼祖和索薩。」

莉莉絲看著凱恩，目光似是穿透了他的過去現在和未來，然後雙眉鎖得更緊，緩道：「這一劍，可不是現在那些人族能夠斬出的。在過去的一千多年，只有兩個人能夠斬出如此境界的一劍：姬行謹，姬玄思。」

「姬行謹？」魔皇怔了片刻，才想起這個名字：「是那個號稱要『庸德之行，庸言之謹』的家伙？」

「那個家伙當初可是擊敗了你，亦從我降臨分身手逃脫，最終開辟了現在的秦。所以那兩句話，我整整思考了一千年。」

魔皇道：「其實我也想了很久很久，這兩句話的道理越越是深邃。但這種程度的深沉智慧，真的是人族能夠突然擁有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