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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界。

潛龍閣，地閣。

「嗯，確實是第一殿王的推薦信。」一個白頭發白胡子，頗有些仙風道骨模樣的消瘦老者，查看了霍天行的推薦信，而後輕輕捋著胡須，看向林凡。

那渾濁的眼眸中，仿佛有無數精芒在閃爍。

林凡瞬間心神一凜，感覺自己仿佛被眼前這個老者看穿了。

似乎在他面前，沒有半點秘密！

這位老者，名叫「周天」，是潛龍閣地閣閣主。

他的修為深不可測，絕對在化道之上。

至於具體有多高，以林凡目前的修為，還看不透。

總之很高就是了。

地閣閣主，在整個界王殿內的地位都是相當高的。

或許比不上殿王，但也絕對相差不遠，甚至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即便是殿王，對地閣閣主都會以禮相待。

畢竟，大多數殿王都是從潛龍閣畢業的。

或許他們在潛龍閣的時候，閣主並不是周天，但有這一層關系在，必要的禮數和尊重還是要有的。

這就相當於功成名就的大佬，見到了母校的院長或者校長一般。

「時間法則中級入道，空間法則初級入道……」

周天一眼便看穿了林凡的底細，眼眸中閃過一絲驚訝，緩緩說道：「年輕人，你果然很有天分。」

林凡抱拳，微微躬身道：「前輩過獎了。」

「雙法則，會讓你在面對同級別對手的時候，占盡優勢，讓你輕松擁有同階無敵的實力。」

「但你可知，雙法則之路，困難重重，而且隨著修為提升，境界提高，你會走得越來越困難！」

「原本跟你同級別的單法則入道者，已經沖上化道，而你或許才剛剛化道後期。」

「而且雙法則你准備如何處理？」

「齊頭並進，會導致修煉速度減慢！」

「一強一弱，則勢必會發生難以預知的紊亂。」

「年輕人，這些後果，你可曾想過？」

周天背著手，徐徐道來。

聽到這話，林凡才意識到，原來雙法則之路，還有這么多講究。

看來，是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他沉吟片刻，朗聲開口：「前輩！既然晚輩選擇了雙法則之路，自當義無反顧的走下去，不會為今天的決定而後悔。」

「至於您說的修為提升緩慢……在晚輩看來，修為境界從來不是衡量實力的唯一標准！」

「我雖不是化道，卻能輕松虐化道，那么我是不是化道，重要嗎？」

「時間，我所欲也，空間，亦我所欲也！」

「二者，晚輩誓要得兼！」

林凡這一番話，抑揚頓挫，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說話的時候，他整個人散發出來的氣質，即便是周天，都不得不對他刮目相看。

「說得好！」

周天哈哈一笑，毫不掩飾對林凡的欣賞：「年輕人，你這番話，說得太好了！」

「你說的沒錯，什么境界，什么修為，都是虛的！」

「真正的強者，從來不會被境界修為所限制！」

「年輕人，我很看好你，我記住你的名字了，林凡！」

「或許不久之後，我會在地榜上看到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