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凡通過劍魔窟歷練，成功突破萬古永恆的時候。

另一邊，界王殿，異域空間內。

殿主聶空盤膝做於大殿之內，周身法則能量洶涌，宛如沸騰，顯得極為狂暴。

肉眼可見的法則洪流在奔騰，發出了宛如長江大河沖刷流淌的轟隆之聲。

聶空閉著眼睛，眉頭擰成了川字。

臉上也有一點不太正常的潮.紅，看上去似乎有些痛苦。

突然。

「噗！」

聶空身體猛地一顫，噴出一口鮮血。

血液噴出，將胸前的衣襟都浸濕了。

他的氣勢也瞬間如山體滑坡一般，迅速下降，變得更加虛弱不堪。

「還是……不行嗎？」

聶空苦笑，臉上浮現出一抹苦澀的表情。

他的修煉出了狀況，簡單來說就是有點類似武俠小說中所說的「走火入魔」。

從表面看，他是屹立在道界強者之林巔峰的亘古永恆強者，是整個道界有數的高手之一。

可實際上，聶空卻如同空中樓閣，無根浮萍，只是表面光鮮，實則狀態非常不好。

稍有不慎，便可能身死道消，百萬年修為一朝盡失。

聶空原本一直在穩定狀態，其實倒也還算穩定，可一百多年前，為了救林凡，他強行出手與浮屠門的古涅穹交鋒，看似兩人互相試探，實際上，這種級別的強者交鋒，暗地里異常激烈。

那次交手，聶空和古涅穹兩人不分高下。

各自退去。

但聶空卻因為交手，導致本就艱難維系的穩定狀態瞬間崩潰，可怕的後遺症爆發。

現在的聶空，就好像一個裝滿了水的氣球，很飽滿，也很危險，隨時都有可能「嘭」的一下，就炸裂了。

這百年以來，聶空一直在嘗試穩定狀態，壓制反噬。

可他終究還是失敗了。

聶空預感到自己可能時日無多，所以才宛如交代後事一般，吩咐了很多事情。

其中就包括讓林凡去海外仙山和劍宗。

這兩個地方跑一趟，林凡不但實力得到極大提升，而且也得到了北域大帝這個大靠山。

如此一來，就算聶空隕落，他或許也能夠在北域大帝的庇護之下，保全自己。

只是界王殿的沒落，只怕難以避免了。

雖然說道界規定，尋常戰爭不得出動亘古永恆強者。

但這個規定的前提，是戰爭雙方都有亘古永恆，能夠相互牽制，相互制約。

就好比核.武器。

你可以不用，但是不能沒有。

一旦界王殿沒了聶空，便失去了最大的底牌，最強的倚仗，士氣大大降低，難以抵擋敵對勢力的進攻。

而且就算王聖，古涅穹這種亘古永恆強者出手，誰又能攔得住呢？

誰會為了一個沒有亘古永恆強者坐鎮的界王殿，去得罪其他的亘古永恆強者？

就算蕭逸也不會。

他能夠出手護住一些界王殿的核心成員，就已經仁至義盡了。

所以，一旦聶空隕落，界王殿會瞬間分崩離析，從至高勢力層面跌落，淪為二流。

甚至會在往生教，聖堂和浮屠門的聯合打壓之下，掉到三流級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