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節(1 / 2)

</br>美,極有可能會與鮑二媳婦逢場作戲一番,但此刻他怎會有心思在這等庸脂俗粉身上浪費時間

不過憐香惜玉也是假寶玉的稟性,他不想讓鮑二媳婦太過難堪,故意裝出色狼樣,大手狠狠的在鮑二媳婦的乳峰上抓了一把,隨即一臉失望地道:「唉真是可惜了,我還有急事,沒時間。」

話音未落,寶玉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只留下一顆心被吊在半空的鮑二媳婦在那里愕然呆立,又愛又恨。

「二爺來了」

守門的丫頭見寶玉走近,恭敬地矮身施禮。

下人的傳喚聲令王熙鳳嬌軀一震,手中的帳本差點落到地上,她芳心又喜又憂:這冤家怎么這時找來了自己躲了他一個月,難道他還未放棄嗎

王熙鳳細微的變化並未逃過平兒的美眸,眼底的明悟一掠而過,大有深意的微笑浮上唇角。

「鳳姐姐、平兒姐姐,小弟向你們請安了」

寶玉並未做出出格的言行,中規中矩地向王熙鳳兩女見禮,注視她們的目光雖然火熱,卻是男子正常的欣賞之色,並無任何情欲在內。

見此一幕的平兒芳心微轉、疑惑不已,對先前的判斷有點動搖。

王熙鳳見寶玉對自己如此守禮,心中卻生不出絲毫喜意,反而在酸澀的失落中暗自發恨,道:「寶兄弟,你有何事」

寶玉見王熙鳳語調冷淡,心中卻不悲反喜,暗自偷樂:從妙玉處聯想而生的策略終於見效。

俗話說,敵進我退、敵退我進自己一味窮追猛打,鳳姐卻不停逃避,現在自己假意撤退,不知會不會誘得鳳姐回身追來念及此處,寶玉的目光更加平靜地注視著王熙鳳兩女,道:「兩位姐姐放心,沒有事情小弟不敢前來打擾,我有一件事與鳳姐姐大有關聯。」

另有所指的話語傳入王熙鳳的耳中,令她芳心一酸,凄苦沉悶瞬間充塞心房。

王熙鳳只覺芳心一痛,淚花差點沖出眼眶,在心中喃喃自語道:寶玉呀寶玉,你只知我躲你、逃你,只以為我辜負你的情意,你又怎知我心中的苦、心中的淚

平兒見王熙鳳只是側首,對寶玉的話語沒有回應,只得代為答話道:「二爺,是什么事,竟然會與我們奶奶有關」

「不僅與兩位姐姐有關」

寶玉話音一變,無比鄭重而嚴肅地說道:「應該是與我們賈家的存亡有關」

寶玉一本正經的驚人之語立刻引來王熙鳳兩女的震驚,王熙鳳也顧不得再與寶玉鬧別扭,問道:「寶玉,你說什么你可別說渾話」

寶玉的笑容平靜而悠然,繼續「無情」地傷害著王熙鳳,他故作冷淡,將趙全調查賈家重利放貸一事講出來。

「啊」

王熙鳳與平兒到底是一介婦人,聞言頓時方寸大亂。

平兒花容失色,連聲道:「這要怎么辦當時叫周瑞拿錢放貸也沒說有什么後患呀,那么多人都在干這行當,也沒見出事呀」

「對我們賈家這樣的世家大族來說,不要說放點高利貸,就是殺個把人也沒問題不過」

寶玉話語微頓,一聲低嘆後,再次地嚴肅看著王熙鳳兩女,沉聲道:「可那是在平日,如今被錦衣衛盯上,就是踩死一只螞蟻他們也能大做文章,何況我們這次是真的有把柄落入趙全的手中,賈家危矣」

王熙鳳的玉臉沒有一絲血色,深為當初的草率決定懊悔不已。

「奶奶,我們是否將那些借據統統燒掉」

平兒見王熙鳳大失常態,全無平日的精明,只得代為想了一個保守的主意。

「這」

王熙鳳想到放出的大筆金銀不由得大為心痛,但她也不是蠢鈍之人,銀牙一咬,果斷地說了一個字:「燒」

「這個辦法好是好,不過這樣只能治標,不能治本。」

寶玉接過話頭,不慌不忙地吊足王熙鳳兩女的胃口,還神色怡然地喝了一口清茶,這才悠然道:「只要趙全找到大量人證,我們依然極其危險。」

「這也不行那我們怎生是好」

王熙鳳被寶玉擾亂心神在先,接著又被壞消息震驚在後,此刻她面容出現少見的惶急,絲毫沒有潑辣氣息,露出不為人知的柔弱一面。

「鳳姐姐不需焦慮,」

寶玉見策略成功,在暗自竊喜之余更趁勝追擊,道:「我有一個法子改寫借據,那樣可以避免趙全的陷害,還可以收回放貸的銀兩。」

平兒見王熙鳳大失常性,在這關鍵時刻,她也顧不得再掩飾靈慧,美眸閃現深邃的光華,分析道:「這法子雖然不錯,但借貸的人數多,刁惡之徒不少,咱們這一改,他們定然不會歸還本錢,而且難免沒有一、兩個被趙全收買,他們一樣會作證,這辦法似乎不行呀」

寶玉不由得對平兒刮目相看,想不到平兒外表嬌柔,卻如此聰慧。

「你說得都對,但我自有辦法令他們還錢,只不過還錢的期限要長一點罷了」

「二爺說來聽聽」

平兒半信半疑地凝視著寶玉,由於與他交往甚少,平兒並不怎么相信寶玉真的有好辦法。

「我們只需」

寶玉自信地虛揮大手,將未來銀行那套「分期付款」的方式改頭換面講給王熙鳳兩女聽,末了補充道:「我相信只要不是心存不軌,定然會願意修改這借據。至於少數刁惡之徒,能用銀子解決就不是問題,如果連銀子也解決不了,證明他們必是被人收買,那更好辦了。」

寶玉沒有明說,但王熙鳳兩女卻完全理解他的意思,身為世家大族的女人,她們很明白一個不變的道理對付壞人必須比他更壞

「好辦法」

平兒忍不住心中驚喜,歡呼道,她如水的美眸異彩連閃,一時之間不敢相信眼前之人就是記憶中的寶二爺。

王熙鳳對這些則早已見慣不驚,此刻見平兒一臉崇拜地望著「冤家」她紛亂的芳心不由得再添一絲酸意。

「寶兄弟,你可有什么具體的辦法」

王熙鳳強提心神,終於忍不住開口出聲,打斷寶玉與平兒的對話。

瞬間寶玉緊張起來,事情已到關鍵一步,成敗在此一舉。

「鳳姐姐,我已經想好了,你必須與我逐一拜訪那些借貸者,不僅能表達我們的誠意,也可說是周瑞以賈府名義私自放貸,我們現在知道,為了維護賈府名聲,自然要修改這借據。」

話音微頓,寶玉小心翼翼地試探道:「鳳姐姐,你看我這法子如何」

王熙鳳豐盈的嬌軀一顫,絕美的玉容帶著掙扎,假寶玉立刻再補上一記重錘:「鳳姐姐,賈家的存亡就靠我們此行了」

王熙鳳聽聞寶玉先前之言,芳心早已生出不妙的預感,現在又被「賈府安危」這四字壓得心神猛顫。

第三章 情逼鳳姐

兩秒的掙扎後,王熙鳳做出最後的抵抗,望著平兒道:「那我們多帶點人去吧」

寶玉對此早有准備,他可不想有一群電燈泡跟著,立刻搖頭道:「不可」

不待王熙鳳兩女出聲,寶玉緊接著說出一連串聽似合情合理的話語,令王熙鳳無從反駁:「我們如果帶人前往,別人還以為我們仗勢欺人,他們不會心悅誠服的,恐怕反而多生事端,況且賈家也不是欺凌弱小之輩,鳳姐姐說對吧」

「這」

王熙鳳驚慌地避開寶玉的眼眸,不敢與寶玉火辣辣的目光對視。

「奶奶,寶玉說得在理,那就只讓我陪你們去吧,也好有個照應。我一個女流之輩,那些人應該不會介意」

說到最後,平兒已經望向寶玉,在無形中,這個平日沒有什么作為的寶玉已經成為她心中的主事者。

「平兒姐姐要同去當然可以。」

寶玉唇角浮現一抹得意,雖然還是多了一個電燈泡,但如果這個大電燈泡也是大美女的話,自於另當別論。

做戲做全套,寶玉見目的達到,不再賴著不走,隨即悠然起身,行禮告辭道:「兩位姐姐,我先走了。你們先做好出府的准備,事情安排好後,我會立刻通知你們。」

「二爺好走」

平兒見王熙鳳仍然呆立無語,只得再次越俎代庖。

寶玉走了,走得毫不猶豫、瀟灑無比,王熙鳳見寶玉如此「絕情」芳心不禁更加混亂:寶玉究竟是什么意思他若真的死心,又為何非要自己與他同行

如果沒有死心,語氣為何又那么平靜嗯,也許這樣結束,是最好的結局。

就在王熙鳳心如亂麻的時候,行至門口的寶玉突然停下腳步,回身道:「平兒姐姐,周瑞是不是跟隨璉二哥到杭州了你記得捎封信過去,讓璉二哥在杭州多待一段日子,以免回來被趙全逮住遭殃」

話音未落,寶玉突然加速,大步消失在王熙鳳兩女的視野中。

黎明的曙光刺破天際,驅散籠罩在怡紅院上空的迷霧。

在錦綉大床上,三具赤裸的身子互相摟抱著交頸而眠。

在不變的雞鳴聲中,寶玉悠然醒轉,明若星辰的雙目微眨,隨即浮現柔情注視著依偎在他懷中的襲人與麝月。

也許是被王熙鳳勾起的情火強猛然爆發,也許是動門法力增加令寶玉欲望暴增,昨夜在寶玉強大的攻勢下,溫柔如水的襲人更加不堪撻伐,在激烈的沖撞下,春水成河、一敗塗地。

可欲望未得到滿足的寶玉仗著自己身輕體健,竟然偷偷摸入麝月的房中,將睡夢中的麝月「偷」回自己房間。

當麝月被火熱的異物「刺」醒時,如觸電般的酥麻已經彌漫她的身子,那醉人的摩擦因她初開情懷的緊窄而快感倍增,蜜唇早已露珠點點。

被「迷jian」的麝月還未來得及嬌嗔出聲,寶玉已經挺身而入,只聽到「滋」的一聲,頓時刺穿麝月的花心,令她瞬間陷入如海潮般的欲望中。

襲人本性羞澀,多次逃過寶玉大被同眠的荒yin行動,不料寶玉今晚會使出如此「無賴」但卻十分有效的絕招。

早已癱軟如泥、慵懶動人的襲人連手指也無法動彈,自是沒有精力阻止寶玉的荒唐,最後只得緊閉雙眸假裝入睡,掩耳盜鈴般逃避最羞人的時刻。

在寶玉一番努力下,將襲人與麝月送上一個又一個激情巔峰。

襲人與麝月相繼在驚聲歡叫中化為春水,好色的寶玉心中嘿嘿一笑,終於完成男人畢生的夢想。

「二爺,別動,人家還沒睡醒呢」

麝月被寶玉的動作驚醒,「勞累」過度的她低語幾句後,再次抱著寶玉進入夢鄉。

無心睡眠的寶玉面帶苦笑,只得老老實實躺回脂腿粉臂中。

睡意朦朧的襲人兩女四肢緊纏著寶玉,好似八爪魚般將他纏個結結實實,讓寶玉不禁暗自嘆息:看來自己不僅身體被她們纏住,連心也被她們牢牢牽絆住。

天色越來越亮,雖然寶玉很享受這種香艷的「睡覺」但欲火卻不願再受壓抑。

「寶貝兒,襲人小寶貝兒,」

寶玉附在襲人的耳邊柔聲呼喚,見其晶瑩的耳垂未退昨夜的激情,頓時心中情火升騰,忍不住張口在那嫣紅的耳垂上輕咬起來。

「嗯」

隨著誘人的呻吟聲,襲人終於被騷擾到醒過來,入目就是寶玉灼熱的目光,令她忍不住心懷一盪。

動人的呻吟聲仿佛天雷勾動地火般,就在寶玉准備翻身而上時,襲人卻靈活地溜下床。

「你這大色狼,昨夜的帳還沒有與你算呢,這下你可滿意了吧」

襲人一邊穿衣,一邊風情萬種地給了寶玉一個白眼。

「啊天亮了。」

麝月被寶玉與襲人的嬉鬧聲驚醒,眼簾微微一顫,隨即驚慌地跳下床來,手忙腳亂尋找自己的衣裙。

「嘿嘿」

寶玉雙手枕在後腦,斜躺在床頭上,寫意地看著襲人兩女輕舒玉臂,那誘人之處若隱若現,比昨夜的狂奮殺伐又是另一種美妙的情趣。

「你們慌什么晴雯她們還沒起床呢,要不再讓我陪你們躺一會兒」

「大色狼」

走到門口的襲人兩女同時轉身,美眸含笑,給寶玉起了一個貼切的「好名字」「唉」

寶玉故作哀傷之狀,道:「你們昨夜可沒這樣貶低我,都是叫我好二爺、好哥哥的。」

襲人兩女情懷初開,怎會是如此厚臉皮家伙的對手聞言,她們連話也不敢答,羞澀地對視一眼,就迅速逃出門,只留下寶玉在床上得意洋洋、回味無窮。

迎著微涼的晨風,寶玉站在庭院中深深吸了一大口氣。

經過昨夜的瘋狂索求,寶玉不但毫不腰酸背疼的感覺,反而通體舒暢、神清氣爽,他對「動門道術」更佩服得五體投地,不由得聯想到玄真觀中的賈敬。

嗯,已有一段時間沒見到大老爺,是不是應該再拜訪一次呢要是能從他那里再弄點好東西那就更妙了,嘿嘿而且玄真觀雅靜幽深、遠離繁華,倒是一個談情說愛的好地方,畢竟在賈府,自己與金釧兒苦無獨處的機會,何不趁此帶她一起前去拜訪大老爺寶玉心念轉動下,大步一邁,欲找金釧兒卿卿我我。

「寶玉,你這一大早就要出門嗎」

襲人見寶玉急促的身影,追了上去,語帶關懷地道:「記住,不要喝太多酒,會傷身。」

「好姐姐,你對我真好」

寶玉心懷激盪,差點忍不住就要讓襲人與自己同去,但轉念想到她與自己朝夕相處,而金釧兒卻是幾日難見一次,下意識收回己到嘴邊的話語,隨即又多出一分歉意:唉,多情的男人真是苦惱。

在歉意之下,寶玉不顧遠處來往的身影,溫情地輕擁襲人,柔聲道:「這些時日苦了你,每日都要你替我向老祖宗、母親請安,還要處理院中這些煩心事,過幾日等事情忙完後,我一定好好陪陪你。」

「嗯」

襲人的美眸波光瀲艷,無盡的幸福在心房流轉,她的付出終於得到寶玉真心的回應,怎不讓她心懷激盪、情難自已

與襲人告別後,寶玉剛走到大觀園門口,迎面就與小廝焙茗碰了正著。

「二爺,薛大爺派人送帖子來,邀你出府吃酒,說是有幾位好友要介紹給你認識」

寶玉在心中暗自思忖:自己本想改日再找薛蟠,但既然他主動找上門來,還是先辦正事吧薛蟠雖然變態,但性情還算豪爽,而且薛家如果倒台,那香煙生意必然也會出現大問題,更何況看在國色天香的寶釵分上,在情在理,自己怎么也要拉他這一把。

「兄弟,你可來了,讓哥哥好等」

薛蟠大笑著迎出天香樓大門,經過「香煙」宣傳一事,他對寶玉已經佩服得五體投地。

此刻京城內如果還有誰沒聽過「香煙」兩字,恐怕只有聾子了,出身官商世家的薛蟠自然明白這意味著什么,那就是白花花的銀子、金燦燦的黃金會像流水般涌入囊中。

「賈兄,我也等候你多時了。」

寶玉剛跨入豪華雅閣中,馮紫英立刻熱情地迎上來,附耳低語道:「你手下那位石兄可真是一個人才,不知他從哪里找來的高手,竟然被那些潑皮傳成神仙降世,是否真有其事」

寶玉自然地笑語回應著,心中則暗自一驚,暗怪自己過於張揚,不該讓妙玉表現得那么厲害。

「馮兄說笑了,那只是一個江湖高手罷了,那些混混何曾見過真正的高手自然以訛傳訛,以為是神仙下凡。」

話語微頓,寶玉毫無破綻的轉移話題,調侃道:「呵呵我長這么大還沒有見過鬼神呢,馮兄如果知道就為兄弟引見一下,也好讓我開開眼界。」

「你們兩個別在那兒啰嗦了」

薛蟠出聲打斷寶玉與馮紫英的閑聊,道:「寶兄弟說得對,那些潑皮見過什么市面,滿嘴胡扯而已。」

薛蟠無意中幫寶玉化解一個麻煩,隨即聲調一揚,語帶得意地道:「兄弟,今日我找不到鬼神給你,但卻可以介紹一位真正的武林高手給兄弟認識一下」

「哦」

寶玉想不到一番搪塞之語竟然真的引出一位武林高手,不由得興趣大增,連提醒薛蟠的事情也暫時放在腦後。

「柳湘蓮見過寶二爺。」

薛蟠話音剛落,清朗的話語就從雅閣屏風後傳出,寶玉順著話音一看,頓覺眼睛一亮,心中不由得暗自喝彩。

只見來人劍眉星目,氣宇軒昂,其不凡風采竟不在寶玉之下。

柳湘蓮難道是假寶玉的思緒一轉,某個「先知」的神光立刻照耀他腦海這不就是那個因誤會而導致尤三姐自殺,最後遁入空門的柳湘蓮嗎

「兄弟你怎么在發呆」

薛蟠見寶玉出神發呆,不由得略帶奇怪地追問,而且語氣中還透出幾分酸味,好像寶玉要搶他心愛的東西一樣。

寶玉心頭一跳,薛蟠與戲子的變態一幕立刻鑽入腦海,他胃部一翻,急忙深吸一口大氣,隨即拱手一禮,隨口稱贊柳湘蓮幾句。

柳湘蓮自然也是禮貌回禮,寒暄客套。

「好了,你們就別在這里客套了,都是自家兄弟,趕緊坐下痛飲一番。」

薛蟠豪性大發,一手一個同時抓住寶玉與柳湘蓮的手

寶玉立刻渾身直起雞皮疙瘩,略顯失態地甩掉薛蟠的手掌,一個飛身坐入酒席,柳湘蓮則平靜自然地與薛蟠並肩同行。

「來來來,吃酒,我先自罰三杯。」

不說人品,單論交際應酬的手段,薛蟠還真是人才,他第一個拿起酒壺,挑起所有人的酒興。

馮紫英與一干公侯子弟同聲大笑,更有人指著薛蟠笑罵道:「你這家伙酒癮犯了吧,倒真會給自個兒找酒。你放心,今日不灌醉你,我們是不會罷休的」

另有一人立刻補充道:「先說好,不許叫賈世兄代勞,如果我們是酒壺,那他可就是酒桶了。」

寶玉被打趣卻並不生氣,合群地笑道:「你要做酒壺就做吧,干嘛非要我做什么酒桶呀,酒紅豈不更為痛快」

「哈哈」

眾人頓時哄堂大笑,雅閣內的氣氛達到高潮。

鎮國公之孫站起身,舉杯向寶玉遙遙一敬,道:「想不到世兄竟然如此豪爽,我等以前確實疏忽了,大家一起舉杯,敬世弟一杯。」

齊國公之孫第一個興奮附和道:「如此甚好,今日我等八公後人齊聚於此,賈世兄新來,一杯怎夠怎么樣也要三杯,對吧」

「好」

眾人哄然應諾。

雅閣內頓時觥籌交錯、推杯換盞,緊接著艷姬飄然而入,伴著一大群紈絝子弟放浪形骸,酒香與肉色交相輝映。

八公子弟全是此道高手,玩得不亦樂乎,唯有柳湘蓮獨坐角落,含笑地看著眾人。

寶玉微微一愣,推開懷中的艷姬向柳湘蓮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