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節(1 / 2)

</br>,其實是在強忍笑意。片刻後,寶玉面色平靜的對秋紋道:「你立刻去告訴老祖宗,就說是我的意思,要將晴雯趕出賈家,誰要是留她就不要留我」

秋紋見已經無轉圓的余地,不由得將求助的目光投向襲人,可是此刻的襲人也是芳心慌亂,全無主意。

「還不快去,你也想走不成」

寶玉瞪了秋紋一眼。

襲人邁步走到秋紋的身旁,牽著她向外走,輕聲低語道:「看來寶玉是鐵了心,你還是先依他,等他這氣消了,到時咱們再幫晴雯說情。」

「晴雯,你不要走好不好我會不得你。」

秋紋離去不久,晴雯拎著簡單的包袱回到大廳,未待寶玉開口,麝月已搶先迎上去,大為不舍地抓住晴雯的手不放。

「你這是怎么啦干嘛老是頂撞寶玉」

襲人送走秋紋後也快步趕回來,意圖做出最後的努力。

「你還是現在向寶玉道個歉吧我們四人從小就在一起,如果你走了就像少了手腳般,讓我們怎么辦」

晴雯的雙眸頓時紅潤起來,雖然是在演戲,但離別的酸楚還是鑽進心房,就想將真相說出來:「襲人、麝月,你們別著急,我們很快就會」

「晴雯,走吧你我主仆一場,我這就送你回家,免得守門的下人見你拎著包袱為難你。」

寶玉見狀,趕緊走上前用冷漠的聲調分開襲人三女。

第二章 晴雯之心

晴雯走了,就此走出怡紅院。

走過院門之際,晴雯眼中強裝的倔強終於被淚花取代,流連的目光在那熟悉的一草一木、一門一窗上緩緩劃過。

寶玉也難免感慨萬千,看著襲人與麝月那焦急、悲傷的表情,他幾次忍不住想改變主意,不過改變「紅樓」的決心更強,男兒氣概更不允許他婆婆媽媽。

「砰」的一聲,寶玉人生第一次親手用力關上院門,阻隔襲人三女的目光。

暮色已深,殘陽映照著相伴而行卻無聲無語的一男一女,在地上拖出長長的影子,更顯愁雲密布。

晴雯自幼父母雙亡,只有一個堂哥吳貴是至親之人,可這吳貴雖不是潑皮混混,但卻不思勞作,整日只想一步登天。

吳貴的眼光倒是不錯,不僅將晴雯賣入賈家,還花費銀兩讓晴雯進入怡紅院,目的自然是盼著晴雯能討得寶玉的歡心,他也好狐假虎威。

上天倒是順了他的意願,晴雯自從成為寶玉的貼身丫鬟後,吳貴就打著寶玉的名號,在賈府下人中甚是威風,更用他的花言巧語娶得一名貧家女子為妻。

「寶玉,那兒就是我堂哥的居所,你回去吧,不然她們要起疑了。」

來至無人之處,晴雯頓時恢復靈秀聰慧,還不禁白了寶玉一眼,嬌嗔道:「走就走,非要人家陪你演戲騙人,看你日後怎么收場」

「晴雯,剛才真是苦了你。」

情懷激盪的寶玉見四周無人且有林木遮擋,雙臂一展就將晴雯摟入懷中,柔聲道:「我這也是沒有辦法,家中規矩太多,只有這個辦法才能讓你們到別府,這樣才能過自由自在的好日子。」

「自由自在嗯,寶玉,我聽你的,為了自由自在的日子,我日後會幫你向襲人她們解釋。」

晴雯依偎在寶玉的懷中,雙目閃現著痴迷的光華。

晴雯本已是最美的丫鬟,如今墜入情網,唯美的光暈令她更是絕色動人。寶玉頓時呼吸一頓,一樣堅挺的物事突然抵在晴雯的小腹上,唯美的光華瞬間異變,情欲交織的氣息從他嘴中奔涌而出,緩緩吻向晴雯的檀口。

晴雯玉臉微揚、美眸迷離,可就在寶玉的唇即將印在她唇上的剎那,她突然一聲嬌笑,就逃走了。

「咯咯大色狼」

歡笑聲頓時回盪在僻靜之處。

看著晴雯的倩影青春而迷人,寶玉心兒發癢,不由自主張開雙臂追上去。

兩人一追一逃,歡樂時光轉眼即過,很快就站在一座還算不錯的小院前。

晴雯腳步一頓,寶玉立刻從後面摟住她的嬌軀。

不待寶玉的大手作惡,晴雯就搶先抓住他的手,略帶離愁地道:「好了,別鬧了這兒住的大多都是賈府下人的家眷,要是被人撞見,你的苦心就全廢了,還是先回去吧」

寶玉強壓住情火,然後松開摟著晴雯的大手,隨即意念一轉,微皺眉頭道:「你堂哥的為人我聽說過,你這樣回去肯定不會好過,要不再編一個理由,我直接帶你去別府」

「還是小心一點,住幾日比較好。」

情絲彌漫晴雯的雙眸,她反而主動倒入寶玉的懷中,娓娓細語道:「吳貴的確不是什么好東西,不過堂嫂倒是挺好的,就是太老實,常受吳貴欺負,唉。」

說到最後,晴雯感觸良多,黯然嘆息。

寶玉是何等聰明之人晴雯眼底一閃而過的煩惱全部映入他的心海,男人的直覺更讓他生出一絲警戒。

以晴雯這等絕色玉人住在吳貴這等小人家中,再加上沒有顧忌,那可是無比危險的事情。剎那之間,千百道意念從寶玉的腦海一閃而過,他拳頭微微一緊,瞬間已經拿定主意,順著晴雯的話語,悠然問道:「你是不是擔心你嫂子會被你堂哥欺負我有辦法」

寶玉一番低語後,晴雯美麗無瑕的玉臉隨即如花綻放,美眸波光盪漾,道:「寶玉,你這混蛋,心眼真多,咯咯調他出去辦貨,一來一回至少半年,真是個好辦法。」

笑聲微頓,晴雯離開寶玉的懷抱,低嘆道:「這也不失為一個兩全其美的好辦法,讓他磨練一下,興許還能改改品性也說不定。」

「好晴雯,我這樣幫你,你要拿什么回報」

只要一有機會,欲望之火就會從寶玉的眼中鑽出。

「寶玉,你對我真好」

晴雯的玉手緩緩拂過寶玉的胸膛,含羞帶怯地道:「今晚我我」

寶玉頓時呼吸熱,腦海已經幻想到最激情的畫面,不由得心想:難道可人兒要以身相許,來一段西廂情緣

停頓片刻後,晴雯這才羞羞答答地道,「今晚我在房中等」

「耶」

寶玉興奮地喊道,他想不到晴雯如此勇敢,別樣的情趣令他剎那間興奮如狂,忍不住雙臂一張,又想將晴雯摟入懷中親熱一番。

「咯咯大色狼,人家今晚在房中等月亮出來,為你祈求平安。」

說著,晴雯身子靈活地自寶玉的雙臂下鑽出去,原來她又戲耍寶玉一次。

寶玉先是呆如木雞,然後身形一展,准備來一個色狼飛撲,要將晴雯這只小兔吞入口中。

「妹妹你回來了」

在這關鍵時刻,一道輕柔的聲音隨風而至,讓寶玉的雙腳硬生生地釘在地上。

只見一道嬌柔的倩影從院子中走出來,來人步伐輕柔,但飽滿的酥胸上下起伏著,抖出層層微波,渾圓挺翹的香臀晃出道道浪濤。

倩影越行越近,那成熟少婦的風情看得寶玉頭暈腦脹、雙目發直。

「哼」

晴雯重重的一聲冷哼,悄然給寶玉一個大大的白眼。

寶玉被哼聲驚醒,急忙收回灼熱的目光,在心中驚嘆不已:想不到這兒還有一個如此美人,難怪那吳貴會將她整日關在房內,不許外出。

「嫂嫂,我回來了」

晴雯已有多日未見自己的堂嫂,再加上與襲人幾女分離的傷悲還未完全逝去,此刻一時情動,竟然忍不住流下淚。

「好妹妹,你的事我已聽說了,別傷心,往後就住這里吧。」

貴嫂流露出憐愛之色,輕柔地將晴雯摟入懷中溫情安慰。

在近距離細看下,寶玉不由得再次驚嘆,貴嫂雖沒有晴雯的絕美之姿,但也是天生麗質,悲苦的生活並沒有影響少婦風情的與日俱增,還在她眼底鋪下一層化不開的輕愁,可非但沒有影響她的美艷,反而增添幾許楚楚可憐,不由得心想:呃,他娘的吳貴,用本少爺的名頭騙了這么一個好女人,真是沒天理呀

寶玉胡思亂想之際,晴雯已與貴嫂相擁在一起,她禁不住芳心暗嘆:果然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這么短的時間,自己被逐之事竟然已傳到這兒。

「貴嫂,你好」

寶玉見晴雯姑嫂二人竊竊私語,完全無視他的存在,暗自呼吸一熱,主動走上前。

寶玉一語驚醒晴雯兩人,貴嫂順著話音抬頭一望,與寶玉明如朗星的雙眸碰了個正著。

貴嫂不由得玉臉通紅,大為羞怯地移開視線,低首輕聲問道:「妹妹,這位公子是」

此刻晴雯也完全清醒過來,立刻神色一沉,面如寒霜的冷聲道:「嫂嫂,這就是寶二爺,怕我在怡紅院賴著不走,所以特地送我回來。」

貴嫂頓時心中一慌,想不到尊崇萬分的寶玉會來到這偏僻的角門,她急忙矮身行禮道:「小婦人見過寶二爺。」

貴嫂一邊匆匆下拜,一邊不由得暗自詫異:這寶二爺看起來俊秀斯文,怎會如此蠻不講理,還無情無義地將妹妹趕出來

寶玉雖是心中大起漣漪,但為了配合最終目的,也只得對晴雯家人故作冷漠,隨意抬手道:「起來吧」

「二爺,我已到家了,你請回吧」

晴雯一臉恨色,毫不猶豫地開口送客。

寶玉自是不會生氣,但在一旁的貴嫂反而嚇了一大跳,急忙開口為晴雯說:「二爺,您別生氣,我妹妹也是一時糊塗,您大人大量」

「別說了」

晴雯一把拉住貴嫂的手臂,更加大聲地道:「二爺,不送了」

話音未落,晴雯已經強拉著貴嫂進屋,只留下寶玉一個人呆立於地,在心中暗嘆:晴雯真會演戲,要是晚生個六百年,恐怕都能拿奧斯卡了唉,可惜這么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呀

送晴雯回家後,寶玉歡歡喜喜地回到怡紅院,他本想與人分享心中的快樂,不料卻得到幾個美麗丫鬟的白眼。

「二爺,請吃糕點。」

麝月的話語就像從機器人嘴里說出般生硬,並在放下碗碟後,她立刻退到外間。

「二爺,請吃茶。」

秋紋不僅聲音生硬,還用力過猛,「砰」的一聲,茶水灑在茶幾上,濺了寶玉半身。

「二爺,請洗臉。」

一向溫柔如水的襲人動靜更大,「當」的一聲,臉盆都砸在寶玉的面前。

寶玉感到哭笑不得,低頭一看,茶幾正中是糕點,左邊是大臉盆,右邊是小茶盅,可受到這樣的待遇,寶玉卻從心底笑出來,但暫時無法解釋的他只得微微聳肩,假裝不以為意的拿起糕點。

「哇,怎么是辣的」

寶玉瞬間臉色大變,剛吃進嘴里的糕點立刻吐出來。

「不知道」

襲人三女不約而同地齊聲回答,少有的整齊一致,言罷都是低眉順眼的恭立一旁,再不言語。

寶玉再次無奈苦笑,急忙拿起茶杯牛飲起來。

「呀這茶怎么是冷的還是隔夜茶」

可憐的寶玉喝了一大口茶,這才發現不對味,望著茶水表面那層茶垢,他禁不住暗自悲嘆:自己還真是自找苦吃呀

「不知道」

襲人三女頭也不抬,回答仍是一樣。

寶玉一臉無奈地指著臉盆,道:「不用說了,這洗臉水肯定也是冷的吧」

「不知道」

襲人三女的回應仍然是那簡單的三個字。

見襲人三女如此情狀,寶玉不由得升起一絲調侃之心,故意低聲問道:「你們是誰」

「不知道」

三個美麗丫鬟果然掉入陷阱中,她們隨即給寶玉一記大大的白眼,一聲冷哼後,轉身就走。

「你們要到哪兒不會真的生氣了吧」

寶玉見襲人三女不是回房,而是向大門外走,而且麝月的肩上更是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大包袱。

嚇了一跳的寶玉急忙開口呼叫,心中暗自詫異:這時代也流行蹺家嗎仍在生氣的襲人三女聽到寶玉焦急的話語,非但沒有停下來,反而加快腳步。行至院門時,襲人才回首應道:「我們去看晴雯妹妹。」

襲人的話語雖然恢復輕柔,但也忍不住埋怨地瞪了寶玉一眼。

襲人三女越是生氣,寶玉的心中就越是開心,畢竟天下哪個男人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女人們一團和睦心想:呵呵我假寶玉真是聰明呀,不僅改變晴雯的命運,還試出襲人她們的心性。

一番得意洋洋的胡思亂想後,寶玉心窩一熱,開始在屋內走來走去。

這時間怎么過得這么慢呀唉寶玉已經不知道多少次掏出西洋懷表看了又看,想著薛姨媽含羞帶怯的眼神,他心中情火更肆虐不休,覺得時間過得太慢。

正當寶玉准備不顧一切地奔向蘅蕪院時,兩位來意不善的佳人出現在怡紅院的門口。

鴛鴦布滿紅絲的雙眸中帶著焦灼與憂傷,她在同情晴雯遭遇的同時,不由得聯想到自己與寶玉之間無盡的糾葛,唇亡齒寒的憂傷還有對寶玉品行的懷疑,令鴛鴦受盡折磨,所以得知消息後就匆匆趕過來,不料卻在半路上碰到平兒。

平兒的來意也是為晴雯討個說法,她是瞞著王熙鳳偷溜出來,芳心憤慨中又夾帶深深的疑惑。

平兒能從一個丫鬟變成賈璉的妾侍,還成為大房的心腹,自是擁有過人的智慧,她一向對自己的眼力很有自信,此刻卻不禁暗自懷疑:難道我看錯人了嗎

「二爺,請問晴雯妹妹是怎么回事你怎能如此狠心將她趕出去」

不等寶玉有所應答,鴛鴦已經如連珠炮般道:「晴雯妹妹服侍你已經十幾年了,哪一日不是盡心盡力連老太太也誇過她聰慧懂事。你倒好,一不高興就將她打發出去,你怎能這樣忘恩負義」

這些丫頭可真團結自己這一招到底是對還是錯呀寶玉開始對這決定產生動搖,直到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無意間捅到一個馬蜂窩,不由得心想:以後的日子難過了,嗚

不過既然已經做了決定,寶玉只得道:「你們不用來罵我,是晴雯自己嚷著要出去,我與她主仆一場,自不會強留她。」

「不可能」

鴛鴦想及晴雯近日的情形,毫不猶豫地下了正確的判斷。平兒沒有插話,只是在旁邊仔細觀察著寶玉,卻在寶玉平靜的面容中看不出破綻,她美眸微微一眨,試探著勸說:「二爺,晴雯妹妹只是一時氣話,你大人有大量,何必與她計較呢我將她叫回來跟你賠不是吧」

平兒一邊說,一邊凝視著寶玉的目光,但早有准備的寶玉自然讓平兒再次失望。

「如果你們不相信,那我也無話可說,真是她自己要走的。」

說著,寶玉只能無奈地擺出主子的面孔,故作冷漠地沉聲道:「你們盡可以去問晴雯本人。」

寶玉臉上一片冷意,心中卻流著虛汗:好晴雯,我頂不住了,你的好姐妹還是交給你應付吧

「哼」

鴛鴦眼中一片怒意,緊接著又閃過一抹微不可察的黯然,道:「我這就去看晴雯,算我錯看你了」

話音未落,鴛鴦就離開怡紅院。

「二爺,打擾了」

平兒心中的疑惑不減反增,在向寶玉施禮後,就緊隨著鴛鴦離去。

「唉,又被哼了,今天已經被哼了十幾次了」

寶玉苦中作樂地說道,然後倒在床榻上,幾秒後他又跳了起來。

還是早點去見薛姨媽,留在這兒肯定沒好果子吃,誰知道接下來又會有誰前來打抱不平心動意到,寶玉身形一晃,決定快速逃離這危險之地。

剛一走出怡紅院大門,遠處大觀園眾姐妹的倩影已經隱約出現,那浩大的陣勢看得寶玉滿頭冷汗、心驚膽顫,不由得大呼僥幸。

寶玉隨即加快速度倉皇逃走,只來得及對守門的仆婦道:「有人找我,就說我到府外散心。」

一刻鍾後,寶玉終於逃到蘅蕪院。

望著那無盡誘惑的院門,寶玉不由得暗自思忖:不知姨媽有沒有支走寶釵與香菱剛才自己怎么不仔細看看興師問罪的人中有沒有她們唉,失策呀

徘徊片刻後,在滿心綺念的牽引下,寶玉腳步堅定地毅然踏上「沙場」隔牆花影動,疑是「玉」人來。

一縷風兒率先飄過圍牆,掀開垂簾,鑽入一個豐腴美婦的心房中。

薛姨媽從清晨醒來至今一直怔怔出神,風兒一盪,一抹莫名的慌亂立刻從她心海油然而生。

幾乎是在薛姨媽心生不妙預感的同一瞬間,外院仆婦的稟報聲就傳進來,好似驚雷般,炸得薛姨媽兩耳一陣嗡鳴。

「太太,二爺來了。」

「啊」

薛姨媽一聲低叫,嬌軀猛然一顫,差點就從炕上彈跳而起,連聲驚呼道:「他來了,他真的來了」

昨夜薛姨媽一夜未眠,在情欲與倫理的糾纏中受盡煎熬,然而即使這樣,最後也未拿定主意。

天明之際,薛姨媽本想拉著薛寶釵、香菱說話,不料她們卻匆匆出門,也不知道去做什么。

唉,難道這是天意想到這兒,薛姨媽的玉臉不由得多了幾抹羞紅。

望著寧靜的內院,寶玉的嘴角不由得露出壞笑,原本有點忐忑不安的心房瞬閑情火四溢。

不倫的欲望完全抓住寶玉的心靈,此刻他忘記了天、忘記了地、忘記了人間的一切,只想深深沉醉在薛姨媽豐盈的嬌軀上,品味那成熟的幽香。

第三章 情欲交融

厚厚的門簾微微掀動,寶玉跨步而入。

坐立不安的薛姨媽頓時芳心一顫,眼見寶玉轉身關上房門,芳心如擂鼓般轟鳴起來。

「姨媽,孩兒向您請安了。」

寶玉溪笑著邁步上前,那平常至極的話語在這種時刻則變得曖昧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