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節(1 / 2)

</br>我願意、我願意。啊」貴嫂連連點頭,最後才猛然醒悟過來,脫口反問道:「妹妹,我們離開這兒去哪兒」

貴嫂身子一顫,下意識轉身看向寶玉,同時思忖道:難道與妹妹一起去怡紅院嗎那賈府的主子們會怎樣看待自己還有吳貴,他會輕易放過自己嗎「不用怕,有我在,你一定不會受半點欺負。」

一雙大手從後面抱住貴嫂,寶玉溫柔而堅定的話語再次擊中貴嫂心中要害。「嗚」貴嫂突然撲入寶玉的懷中,盡情哭泣起來,隨著淚花的洶涌,她心中的顧慮迅速融化,人生第一次有了心動的感覺。

寶玉沒有繼續甜言蜜語,只是更用力地摟著貴嫂,如此力道雖然令貴嫂身軀發疼,但寶玉越是用力,她越是感覺心靈踏實。

由欲生情的兩人相擁良久,旁觀的晴雯感同身受,情不自禁地走上前,從後面抱住寶玉。

情懷激盪過後,濃情蜜意籠罩著這座偏僻的小院。

寶玉左擁右抱,志得意滿,雖不免情火再現,但念及兩女「疲憊」之身,自是萬分憐惜,強自忍住洶涌的欲望,一心只想著三人間的溫馨情意。

一夜九次過去,天色還未大明,寶玉帶著晴雯姑嫂倆悄然離開。

畫面一閃,寶玉三人站在寶玉的夢想之地紅樓別府前。

「寶玉,就是這兒嗎」

晴雯的玉容顯現興奮之色,挽著寶玉的玉手不由得微微一緊,眼前的宅院與賈府相比雖然小了許多,但在她心中卻好似人間仙境般,因為這兒是她的新家,她與寶玉共同擁有的家。

「嗯就是這兒」寶玉的話語也透出幾分感嘆,經過這一番波折,他終於把晴雯帶到這兒,而且還捎上一個美麗少婦。

話語微頓,寶玉看向貴嫂,柔聲呼喚對方的閨名道:「玉蘭,這兒也是你的家,你與晴雯、金釧兒以後就住在這里,再也沒有人能欺負你了」

「唔」玉蘭的酥胸急劇起伏著,激動的熱淚再次爬上臉頰,芳心雖然早已倒向寶玉,卻沒想到他真的會如此厚待自己。

朝陽破霧而出,好似利劍般消滅最後一絲黑夜的影子。

這時,一聲歡呼從內傳出。

「寶玉真的是你,人家還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呢,咯咯」

金釧兒帶著幾個侍女、護衛小跑著沖出二重門,隨即美眸異彩一閃,更歡喜地笑道:「晴雯,你終於來啦我以後有人作伴,太好啦」

金釧兒好似一股活潑的春風般急速吹過來,寶玉張開雙臂迎上去,不料金釧兒卻側身一閃,與晴雯緊緊抱在一起。

「晴雯,想死我啦,都怪寶玉不要我回府。」

「金釧兒,我也好想你。」

金釧兒與晴雯都是眼眸帶淚,激動不已,仿佛有說不完的話語般。

轉眼間,金釧兒與玉蘭也熟了起來,三女隨即攜手並肩走向內宅,完全將她們共同的男人忘在一邊。

寶玉苦笑著搖了搖頭,隨即對躬身而立的兩個護衛道:「你通知包勇與倪二,讓他們到這兒來見我。」

「屬下遵命」

兩名守衛沒有多話,迅疾轉身傳話而去,步伐盡顯嬌健,令寶玉滿意地點了點頭。

很快,倪二與包勇下快馬而來。

「二爺,您可出現了」

倪二與包勇滿臉喜意中隱現一縷焦慮,性急的倪二更是急聲道:「二爺您再不出現,我們都想闖進府中找你了」

寶玉鎮定自若地拍了拍倪二的寬肩,輕笑道:「別慌,出了什么狀況慢慢說。」

「二爺,大事不妙」

未待寶玉坐穩,倪二無法再壓抑住內心的焦慮,急聲道:「我們好幾支護送香煙的衛隊都受到蒙面人的襲擊,損失慘重」

倪二眼中怒火熊熊,一雙碗般大的拳頭緊握得指節發白,好似正捏著賊人的脖子般死命用力。

包勇緊接著補充道:「來犯的賊人兵器混雜,所使的招式亦各有不同,明顯是想隱瞞他們真正的身份。」

話音微頓,包勇略一思索後,以不肯定的語氣道:「小的根據帶隊兄弟的描述,覺得這些人進退有度、訓練有素,絕不會是烏合之眾,他們雖然故意隱瞞,但看得出他們的目標就是香煙。」

煩躁不已的倪三聲悶吼,道:「這幫兔崽子,每次都突然冒出來搶了東西就走,真他媽可恨」說著,倪二大為不甘的揮了揮拳頭,又無奈地道:「二爺,您這段時日不能出府,而石爺也找不到人,可讓咱們急死了」

寶玉從始至終一言不發、雙目微閉,手指在身旁案幾上有規律的輕輕敲動,一聲聲的清響奇異的敲打在包勇兩人呼吸轉換之間,他們煩躁不安的情緒竟不由自主地平靜下來。

見包勇兩人發泄完悶火,寶玉這才張開雙目,道:「兄弟們傷亡如何」寶玉簡單的話語卻令兩個忠心不二的手下激動得熱血沸騰、雙目紅潤,因為寶玉開口關心的不是錢財,而是手下的安危。

「回二爺,那幫賊子下手甚狠,所幸您有先見之明,兄弟們經過特訓後已是實力大進,敵方的傷亡比我們還多。」

「很好,記得重金撫恤傷亡的兄弟。」寶玉眼中寒光一閃,隨即望了望廳外的高空,語帶凝重道:「我知道是誰在背後搗鬼,讓兄弟們加緊訓練,到時替死去的兄弟報仇雪恨」

包勇與倪二又是感激涕零,一番熱血豪情後,包勇從懷中掏出一本厚厚的帳本遞上去,隨即有點臉紅地道:「二爺,這是這段時間的財務損失,我們是粗人,計算了好幾遍,每次結果都不一樣。」

「這么厚呀」

寶玉驚聲嘆息,從帳本的厚度,他就知道這幾次的損失恐怕超出他的估計,意念又一轉,他不禁暗自嘆息一聲:殺人不眨眼的手下已經有了,可為自己出謀劃策、點算帳目的人才卻沒有嗯,看來應該找一個謀士,總不能讓自己變成帳房先生吧

包勇交出帳本後,不禁長出一口大氣,讓他算帳對他來說簡直是地獄般的折磨,俯身道:「二爺,另有一事也甚為緊急,忠順王一方催我們交貨已經催了好幾次,最近的語氣也越來越不善。」

寶玉聞言,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忠順王狂妄自大的嘴臉,但他毫無半點懼意,因為他早就為這討厭的忠順王鋪好路,醞釀已久的「驅虎吞狼」之計也終於到啟動的一刻。

對於忠順王這突然冒出的盟友,倪二就是看不順眼,見寶玉眉毛一皺,他心中的悶火再次爆發出來,道:「二爺,那王府之人都狗仗人勢,沒有一個是好東西,咱們為什么要與他合作」

寶玉笑了笑,怡然自得的反問道:「忠順王不出一文本錢就想取走我半壁江山,你認為這也算是合作嗎」

「什么」包勇與倪二齊聲驚呼,他們本以為這不過是一般的合作,給忠順王一點好處而已,想不到忠順王的胃口竟然這么大。

這下連包勇也控制不了心中的怨恨,殺氣騰騰地道:「二爺,您一聲令下,我們夜里殺進王府,取他狗命管他王爺不王爺的,殺了了事」

望著怒發沖冠的包勇與倪二,寶玉卻「噗」的一聲將茶水噴出來。

「看你們這模樣,還真是打家劫舍的天才呀,哈哈」

寶玉那爽朗的笑聲令面紅耳赤的倪二與包勇大為愕然,無盡的怒火剎那間失去目標,滿心詫異地望著寶玉,心想:怎么被人欺負到頭上還這么開心

片刻後,寶玉強振起心神恢復平靜,他並未解釋為何這么開心,反而話鋒一轉,問起其他事情:「上次叫你們調查的事情辦得如何」

「二爺,這就是您要的名單。」包勇壓住心中翻騰的迷霧,恭敬地從懷中掏出一份名單交給寶玉,道:「小的一直隨身攜帶,里面符合二爺要求的對象都劃上記號。」

「想不到這趙全的手下還真多呀」

六識超人的寶玉雖好像走馬觀花般看了名單一眼,但紙上的內容已變成清晰的畫面深深刻入識海,就好似未來的相片般清晰准確。

「趙大趙全族弟,為人好大喜功、貪財好色。」

寶玉將包勇與倪二苦弄來的名單隨手一抖,質地良好的宣紙就此化為碎屑,他卻毫無毀人成果的自覺,反而念叨道:「就是他了,絕佳的目標嘿嘿」性格簡單的倪二鐵膽忠心,一點也掩藏不住心事,道:「二爺,你是不是想收買這趙大」話音微頓,未待寶玉有所回應,倪二已盡忠職守的勸諫道:「這趙大為人雖然貪財好色,但對趙全卻很忠心,兩人不僅是族親,而且趙全平日對這趙大也甚為偏袒,我們恐怕不易收買,說不定反而還會弄巧成拙。」

「喔,想不到你還有這等見識」寶玉半是驚訝,半是懷疑,上下掃視著倪二。

「呵呵,我可不會這些彎彎道道,這些話都是從甄前輩那兒聽來」

「甄前輩哪位甄前輩」寶玉大為詫異,心神急速轉動,道:「我記得十位教頭中沒有姓甄的。」

「回二爺,就是我們去盜去接姨奶奶遺體回府那次碰到的高人。」

接話的包勇提及上次盜墓一事,雖然事隔多日,他還是不由自主話語結巴,提到仰慕的高人才恢復正常,道:「石爺帶前輩住進我們的訓練基地,我們聽了石爺的吩咐,沒把他當作外人,這名單的事情前輩也知曉,倪二的話就是與他閑談時聽來。」

「原來是這樣呀」寶玉語帶感慨地連聲附和,話語卻別有所指,心想:這「甄前輩」必是甄士隱無疑,可與他一起出現的「石鈺」又是誰呢肯定不會是自己,自己可沒得失憶症。

第八章 皇妃元春

精明不凡的寶玉意念一轉,百轉千回中只想到一個可能:知道「石鈺」是虛有其人的除了自己之外,只有妙玉而已,那這個「假石鈺」自然就是天仙美女所變,只是不知她這舉動又有何深意

萬千道意念紛至還來,思緒遠揚的寶玉腦中靈光一閃:自己不是想找一個得力的軍師嗎這會道法的甄士隱豈不是最佳人選而且他還有求於我,想與香菱父女相認。嘿嘿雖然卑鄙了點,但以此作為交換,絕對是一個最好的方法。寶玉強自壓抑心中突來的得意,故作平靜地問道:「現在能見到他嗎」

「甄前輩昨日出去,還未歸來。」倪二回應過後,不忘先前事情,再次說:「二爺,既然你也認為小的說得在理,那就不要去收買趙大,還是找別人吧」

「還是找趙大」寶玉舒展身子微微往後一靠,神秘地笑道:「誰說我要收買他我只不過想送份大禮給他而已哈哈」

送禮倪二與包勇傻傻地望著寶玉,一番老實聽教後才明白過來,早已對寶玉的厲害崇拜到極點的他們倒沒有什么意外,覺得好似天經地義般自然。

「二爺,這送禮之事就由我們去辦吧。」

寶玉大手輕抬,沉聲道:「你們要做的事情還很多,送禮之人嘛,我心目中已有人選,你們只需從旁協助就可以。」

一番面授機宜後,寶玉邁步而去,走過廳門的瞬間,他略一猶豫,還是補充道:「如果吳貴沒有按照我們的預想那么做,你們就給他一筆金銀送他離開,記住,他死與不死,都要他自己選擇。」

包勇兩人心神一驚,寶玉可是很少用如此嚴肅的話語交代一件事,他們不約而同地身軀俯下,齊聲道:「謹尊二爺令諭」

寶玉在為吳貴挖下一個陷阱時,卻沒想到皇宮中正有一個「深仇大敵」也費盡心思算計於他。

「公主、公主,等等我們。」

兩名清秀的宮女氣喘吁吁,一邊呼喊,一邊向前奔跑。

「天長、地久,你們就不能快點嗎平日叫你們練功又怕累,現在慢死了」天意公主大發嬌嗔,不過玉足卻悄然配合兩名宮女的速度慢下來。

兩名宮女與天意公主一起長大,雖然天意公主為人刁蠻任性,但與她們卻是情如姐妹,因此兩女在天意公主面前也甚為自然隨便,細心服侍之余,不時陪她嬉戲胡鬧。

「公主,我們是不是去找元妃娘娘」天長跨前一步與天意公主並肩,雖是疑問的話語,但語調卻甚是肯定。

天長話音未落,地久微帶不滿的道:「公主,干嘛非要元妃娘娘同意不如直接找太皇太後下一道旨意,將那賈寶玉宣進宮,自然可以慢慢折磨。」

如果寶玉聽到天長與地久的唆使,他肯定會頭皮發疼、渾身冒汗,並覺得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仆。

「你們不懂,那臭小子雖然討厭,但卻十分狡猾,如果正式召他入宮,恐怕他會有所防范,況且只靠老祖宗的話,又怎能讓這家伙心服口服」

天意公主眼前不由閃現寶玉縱馬飛躍的「討厭」模樣,還有那更「討厭」的壞壞笑容,更加堅定要整治寶玉的念頭。

「喔」天長做出恍然大悟之狀,與地久神秘的相視一笑,道:「公主原來是要那賈寶玉心服口服呀」

「是呀,有什么不對嗎」天意公主望著天長與地久古怪的神色,納悶道。「嘻嘻」天長與地久不約而同地齊聲歡笑,清澈的明眸閃現戲謔之色,故意加重語氣道:「公主對那臭小子還真用心呀」

天意公主雖然情懷未開,但出於少女敏感的天性,不由得芳心一顫,就因為天長與地久嬉戲的笑聲,她心中強烈的恨意剎那間模糊起來,萬千道意念一閃而現,並亂成一團。

「公主、公主」

天長與地久見天意公主突然呆立在原地,眼底閃現詫異之色,隨著輕聲的呼喚,伸手推了推天意公主。

「啊什么」驚醒過來的天意公主突然不知所措,只覺芳心從未有過這般紊亂,卻想不通這「亂」從何來

哼都怪那可恨的臭小子天意公主不再細想,只是野蠻的將一切罪過算到寶玉的頭上。

剎那間,天意公主雙眸怨懟橫生,腦海所思、心中所念,全是如何狠狠整治寶玉這臭小子。

心急火燎的天意公主玉足一頓,再次好似飛鳥般施展輕身之術飛躍而去,連天長、地久焦急的呼喚也置之不理。

「唉」天長與地久齊聲長嘆,無可奈何地相視一笑,隨即小跑著追上去。

雕欄玉砌的豪華宮殿中,幽靜雅致的精美卧房內,貂裘鋪底的舒適枕榻上,斜倚著一個曼妙無雙的尤物。

房門外雖是嚴冬季節,但佳人卻僅著薄衣衫裙,室內流轉的暖意足以讓人忘卻冬日的冷酷。

修長玉腿交疊橫陳,裙擺雖然掩蓋住滑如凝脂的肌膚,卻掩不住佳人那豐腴的身材曲線,因側卧而更加勾魂奪魄的香臀盡顯渾圓。

尤物絕對的尤物

只須這肥美臀丘的側影,上天已經給她貼上不滅的標簽。

一幅畫卷擋住佳人的玉臉,修長的玉指自畫卷兩端出現,與烏黑的秀發一起,為如此尤物再添幾許動人的色彩。

玉手沿著畫卷緩緩下移,這一剎那,時光也變得極其緩慢。

終於,佳人的玉容一分一寸地從畫卷後顯現而出。

細長的秀眉含黛凝愁,嬌柔不下西子再生的林黛玉,如水的雙眸春光彌漫,未曾眨動已然勾魂,如此嫵媚與迎春可謂異曲同工。

她就是當今的皇妃、賈寶玉的親姐姐元春。

養移氣,居移體,本就艷冠群芳的元春進宮多年,更顯氣度華貴,雍容典雅之姿連薛寶釵也要自嘆不如。

「唉」元春感觸良多的一聲嘆息,不由自主再次望了那幅畫卷一眼,縈繞在內心的迷霧絲毫未散,喃喃自語道:「這首詩真是寶玉所作嗎」

畫卷上的山水雖然畫得生動傳神,但元春注意的,卻是角落里那首極為貼切的五言絕句。

不對就憑寶玉那點文采,肯定作不出此等佳句不過,天意又何必騙自己呢而且北靜王也十分肯定的附和,言語間還對寶玉甚為推崇,真是奇哉怪矣難道真是士別三日,刮目相看嗎元春意念一轉,又迷惑起來,其實她芳心又何嘗不希望這真是寶玉所作

唉這個天意公主,不知弟弟怎會惹上她這幾日,天意總是前來慫恿自己將寶玉接進宮,自己怎么會不明白這小丫頭嬌蠻的心思肯定是想借機整治寶玉一番。想到這兒,元春露出淡淡的微笑,心想:自己怎么會害自己的親弟弟呢不過已經好久沒有見到寶玉了,唉

正當元春嘆息時,門外宮女通傳天意公主來到,讓元春不由得心想:真的是白天不能說人,說到就到。

宮女的話音未落,天意公主已沖進來,道:「元妃姐姐,人家好想你呀」天意公主雖然野蠻成性,從頭到腳找不出淑女的氣息,但皇宮中除了老太後外,天意只對這元春有著幾絲親近。

「你這丫頭怎會這么好心,一早就來看我」元春調笑中透出絲絲喜悅,手指畫卷調侃道:「恐怕是為了這首詩吧」

「姐姐」被揭破心事的天意公主不依的撒嬌,拉長聲調的呼喚又嬌又膩:「人家真的想你嘛」

天意公主不停搖晃著元春的手臂,搖得元春不由得頭昏眼花。

「好了、好了。」元春玉手一伸,將天意公主擁入懷中,連連柔聲道:「別搖了,姐姐信你就是。」

話音微頓,元春難得生出嬉戲之心,強忍著笑意,望著畫卷道:「我還以為你是為它而來,那我們就不提這事了吧。」

「你又戲弄人家」天意公主嬌嗔無限,雙眸使勁用力,卻怎么也擠不出一絲淚珠,只得哀求道:「好姐姐,你弟弟上次真的罵人家是死兔子,就幫我這一次吧,好不好嘛」

「咯咯」元春無比歡悅的笑聲動人,她在天意公主面前,也不由得恢復幾分告別已久的少女青春。

「哼」天意公主不滿地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可是任憑她怎么努力,其可愛的模樣總是遠超她的憤慨,道:「姐姐偏心,只知道幫你弟弟,都不疼人家」

天意公主雖是無心之語,卻在悄然中觸動她芳心深處唯一的遺憾生在皇家無親情。

內心的感觸令天意公主剎那間假戲真做,淚花瞬間彌漫眼眸,在水色迷霧中增添幾許讓人心碎的憐惜。

元春眼底的嘻笑消失不見,母性的慈愛洶涌泛濫,她心疼地將天意公主摟入懷中,柔聲撫慰。

「傻丫頭,別哭了,姐姐怎么會不疼你呢」元春輕撫天意公主的發絲,亦姐亦母的溺愛之色顯露無疑,道:「行,姐姐依你就是。」

話語微頓,元春話鋒一轉,又認真的說:「不過你可不要太過分,寶玉是我的親弟弟,你們肯定有些誤會,就讓姐姐幫你們調停一下也好。」

「姐姐真好」

少女之心果然是海底針,剎那間陰轉多雲,說變就變。

賈府。

在小廝的請安聲中,神清氣爽的寶玉悠然走入府門。

「哈啾」寶玉還未站穩,突然連打了幾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突然感覺後頸一片寒氣。

「咦,是哪個王八蛋又在罵本少爺」隨口咕噥兩句後,寶玉心中一熱,下意識走向王熙鳳的居所。

還未走出幾步,寶玉立刻想起賈璉的存在,一聲黯然低嘆後,心生郁悶的他腳步一轉,大步走向「蘅蕪苑」。

此刻,寶玉只想躺在薛姨媽的懷抱中,讓她化解他心中的怨懟。

不短的路程在寶玉急切的腳步下轉眼即到,他大手一擺,止住守門仆婦通傳的話語,徑自掀簾而入。

「姨媽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