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節(1 / 2)

</br>中揮之不去。

救命啊再也忍受不了的旋風真人在心中一聲悲嚎,猛然一頭撞在牆壁上,他終於在昏死中擺脫「齊天大聖」的折磨。

妖界天翻地覆,人間正道也是波瀾起伏。

就好像獨角蛟王的心思一樣,沒有人相信寶玉就是齊天大聖,但也相信齊天大聖從天界偷跑下來。

正道人士可謂喜憂參半,一方面歡喜正道大勝,妖怪潰敗,另一方面又很擔憂,生恐齊天大聖一時興起,將人間弄個雞犬不寧。

冬日的清晨依然寒冷刺骨,不過此刻尤三姐卻歡喜無比,呼嘯的寒風也吹不散她內心翻騰的情思,因為她終於等到柳湘蓮的訊息,要她出府相見。

剎那間,尤三姐的芳心仿似百鳥齊鳴、春花盛開般,她也顧不得驚世駭俗,飛身就躍出寧國府的圍牆,所幸時辰很早,天氣又太冷,沒人看到這一幕。

畫面一閃,尤三姐進入一間精致的茶樓。

片刻後,尤三姐眼中的喜悅迅速消失,美眸大張,失聲追問道:「什么師兄你要返回大荒山」

柳湘蓮點了點頭,無可奈何地道:「這是掌門親傳令諭,我與師叔、師弟們都不得不聽從,只是委屈你了。」

「師兄,我也要與你一起回去。」

「不行」柳湘蓮斷然回絕,隨即又強裝溫柔蠱惑道:「小師妹,師門重任還有天下安危全都系在你身上,你一定要盡力奪得五色神石,知道嗎」

尤三姐的玉容透出一絲迷惘,略一遲疑,還是道出盤旋已久的迷惑:「師兄,我為何覺得那賈寶玉不像紈絝子弟倒是那賈璉與你說得一般無二,近日總是騷擾我二姐。」

「師妹,你涉世未深,不知那些大奸大惡者往往都是外表謙和敦厚之輩,像賈璉此等真小人根本掀不起風浪,反而是那些偽善者才是真正的大奸大惡。」柳湘蓮心中一驚,立刻加重對寶玉的誣蔑,末了,沉聲道:「賈寶玉就是一個奸惡狡猾之輩,五色神石若落入此人手中,終有一日他必會持之為惡,到時我們要想阻止就晚了」

「哦,我明白了」尤三姐強自將迷霧壓抑在識海深處,出於少女之心的單純思緒,她義無反顧地擔起所謂的驚天重任。

「對了,師妹見過大師姐了嗎」

一提及妙玉,雖然柳湘蓮極力隱藏,但一縷怨恨還是一閃而過。

近日柳湘蓮曾與妙玉見過一面,但妙玉對他非但沒有久別重逢的喜悅,反而比之以前更加冷漠疏離,這怎能不讓他由愛生恨

「沒有,我雖然很想見大師姐,但又怕被人識破身份,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

尤三姐雖然知道柳湘蓮對妙玉的心思,但她純真的美眸中只有對妙玉的仰慕崇拜,沒有絲毫不善的光華。

「師妹做得對,千萬不要讓大師姐為難既然她不主動見你,你也暫時不要打擾她。」

柳湘蓮生恐妙玉識穿他的目的,聽聞尤三姐沒有與妙玉相見,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立刻落地,隨即大步流星而去。

尤三姐看著柳湘蓮的背影,目光久久未能收回,在不知不覺中,兩行淚水留下來,落在茶杯中。

金陵城外,鍾山之巔。

五庄觀的靜塵真人看著遠去的妖氣,不禁感到如釋重負,語帶歡欣道:「此間事情已了,我等可以回去向清風、明月兩位祖師覆命了。」

「是呀,整日在此為賈府做護衛,我等的修行都已落下,既有高人為賈寶玉護法,我等還是速速返回吧。」

幾個五庄觀弟子紛紛點頭附和,隨即腳踏仙劍回歸道山。

一夜之間,金陵再次恢復平靜,但人間的風雲仍在盤旋卷動,永不休止。

金碧輝煌、氣勢磅礴的燕京皇宮內。

天意公主一臉興奮,蹦跳著沖出太皇太後的寢宮。

在天意公主多日的軟磨硬泡下,太皇太後終於答應她的請求,一道懿旨就此落在她手中。

「公主,成功了嗎」

天長、地久在寢宮外等候多時,見天意公主一臉歡喜,不似這幾日的悶悶不樂,不由得也大大松了一口氣。

「咯咯本公主出馬,自然是馬到成功、無往不利」

天意公主得意地揚了揚手中的懿旨,笑道:「有了這道懿旨,那討厭的臭小子休想逃出本公主的五指山,看他還敢不敢罵我是死兔子,哼」

說至這里,天意公主突發奇想,月牙美眸閃現戲謔的靈光,大有躍躍欲試之狀,道:「天長、地久,到時將這臭小子閹了當太監,我就可以罵他是死太監,還可以讓他一直留在宮中陪我玩,你們說好不好」

天意公主越說越開心,兀自不知已懂人事的天長與地久已是雙眸大張,張大的雙唇足以吞下一顆雞蛋。

天長與地久怎么也沒想到天意公主會想到這么「厲害」的主意,不由得為從未謀面的賈寶玉擔心,心想:那小子真的要倒大楣了

「公公主。」天長強忍笑意打斷天意公主的幻想,玉臉微紅,細聲問道:「您知道什么叫閹嗎」

「不知道」天意公主搖了搖頭,意念一轉,道:「不過我可以去問宮里的那些老太監,他們一定知道怎樣閹臭小子,我學會後再親手闇了他」

「公主不要。」地久已經全身冷汗直流,大為羞澀的勸說道:「如果閹了他,他就不再是男人,這樣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哼誰叫他罵人家是死兔子,我就要把他弄成死太監」天意公主的瓜子玉臉往上一揚,理直氣壯地說道:「再說當太監有什么不好我就要讓他當本公主的貼身太監,嘻嘻到時替他取名叫小寶子,你們說好不好」望著一臉燦爛的天意公主,天長與地久再也無話可說,心想:唉,可憐的賈寶玉、可憐的「小寶子」

就在這道懿旨即將送出宮門之際,一道有關賈府的噩耗卻搶先傳入皇宮賈家寧國府的老太爺賈敬仙游了

整座京城自是為之震動,四大家族之首的賈家老太爺可不是平凡人物,即使是當今皇上也經常將修道有成的賈敬掛在嘴邊。

天意公主瞬間大感掃興,倒不是為賈敬悲傷,而是因為元春以此為理由阻止懿旨出宮。

但面對天意公主的撒嬌,元春也沒有辦法,唯有答應她,等賈府喪事完畢後,立刻幫她將寶玉誑入宮中。

寶玉不知自己又幸運地逃過一難,兀自還在別府里呼呼大睡。

混亂過後,香菱走進別府的後宅,驚喜瞬間彌漫臉頰。

「晴雯,你怎么在這兒啊,你與寶玉」

「咯咯」晴雯已經知道香菱的事,更猜出寶玉這么熱心的目的,她主動迎上前,老實招供道:「香菱,這都是寶玉的壞主意,假裝趕我出府,就是為了讓我到這兒來受苦。」

笑聲微微一頓,晴雯真誠地握住香菱的手,美眸微帶紅潤地道:「我不是存心要瞞著你們,香菱,害你們為我擔心了。」

「沒事、沒事,只要你不是真被欺負就好了。」

香菱歡喜無比,心底還有幾分羨慕,怎么也想不到寶玉竟然為了晴雯這么用心,瞬間寶玉身上唯一的污點消失,那邪魅的身影更是光芒萬丈。

「咯咯,我知道這事瞞不了多久,不過沒想到第一個知道的會是你,真是太好啦,以後咱們有伴啦」說著,晴雯的目光露出幾分特別的涵義。

「不、不、不是,我是來見我父親的,不是」香菱頓時玉臉羞紅,急忙連聲否認。

此時此刻,香菱不禁想起自己的身份,內心變得沉重。

晴雯沒有繼續打趣香菱,而是話鋒一轉,道:「咱們進去吧,還有一個大大的驚喜在等著你呢。」

幾秒後,香菱果然「啊」的一聲驚叫,差一點沒有昏過去。

原來香菱是看到金釧兒,金釧兒竟然還活著,而且她還一臉幸福守候在寶玉的床前。

「香菱姐姐,真是我,咯咯」

一看到香菱,金釧兒也是滿心歡喜,隨即飛身抱上去。

香菱驚喜得流出眼淚,今日的震撼太多、太強,令她不禁美眸朦矓,看著昏睡的寶玉的目光又多了幾分異樣。

如果說晴雯之事好似狂風般沖擊著香菱的心靈,那金釧兒的「死而復生」絕對是海嘯,瞬間碎裂她的心門。

香菱心想:天啊,寶玉到底是什么樣的男人難道自己先前猜錯了這樣的男人怎會與薛蟠同流合污怎會是個無恥的變態呢

天色破曉後,妙玉悠然睜開雙眸,她沒有去探望寶玉,只是留下一封簡短的書信將昨日的因由解說一下,隨即飄然離去。

香菱本想留下來,但看著晴雯三女幸福的模樣,她突然感覺手足無措,思緒一轉,內心感到顧忌,隨即就在甄士隱的陪同下,悄然回到賈府。

日上三竿,寶玉終於醒過來,與晴雯三女一番纏綿後,心神舒暢的回到賈府大觀園。

「二爺,您可回來了,出大事啦」

寶玉還未跨上賈府高高的台階,守門下人已是連滾帶爬沖下來,急切的面容沒有半絲虛假,悲聲道:「東府大老爺歸天了」

「什么大老爺歸天」

寶玉身軀一震,下意識抬頭望了望風雪飄舞的純白天地,眼中的驚詫顯而易見,心想:賈敬不是應該在酷暑時分才仙游嗎為何隆冬季節就死難道突然寶玉身軀一震,他已經明白賈敬的死因,定是因為熊山君那一掌。

唉,自己不僅連累他受傷,還連累他比「歷史」早死半年念及此處,寶玉深感愧疚,心想:大老爺一心為己,可自己竟然沒心沒肺將他忘個一干二凈,若能夠提前使用神石救治,說不定還能救他一命

但意念又一轉,寶玉想到自己已經擊殺熊山君,也算為賈敬報了大仇,愧疚的內心隨即又感到輕松起來。

「大老爺什么時辰過世喪事辦得如何」

寶玉鎮靜地詢問事情的經過,內心卻突然感到熾熱起來:出了如此大事,歸家省親的鳳姐應該回府了,還有母親她肯定也會回來,嘿嘿大老爺還真是個好人,死後一定能升天得道。

「回二爺。」下人見寶玉神色鎮定,急忙凝神平復臉上的激動,說道:「昨夜庚申時分,玄真觀的道士為大老爺送茶,方發覺他老人家已經靜坐仙游。」

「鳳二奶奶與我母親從王家回來了嗎」

寶玉沒有心情與下人間扯,直接問起牽掛的佳人,得到下人點頭的回答後,他毫不猶豫地直奔管事房而去。

「鳳姐姐,你回來了,讓小弟好生想念」

來到管事房,寶玉正要掀簾而入,門簾搶先掀起,就與要出門的平兒碰個正著。

寶玉很欣賞平兒這好心的「紅娘」,再加上兩人曾經有過那曖昧的一幕,心生微妙變化的寶玉在平兒面前更是言笑不忌。

「寶玉,你到哪兒了這么大的事,府中上下就你沒出現。」

平兒手拿府中腰牌顯然有事要辦,她給了寶玉一個復雜無比的白眼,少有的嬌嗔道:「你快進去幫忙吧,奶奶一人都快累壞了。」

話音未落,平兒已快步離去,倩影隱隱透出絲絲慌亂,她如此著急,既是因為真的很忙,也是因為心緒的紛亂,與寶玉相對再也不能坦然視之。

見平兒消失於院門處,寶玉心神一振,收回留戀的目光,隨即柔情四溢地掀開門簾,隨即日思夜想的佳人逐分逐寸映入眼簾中。

王熙鳳端坐於案幾後,千般柔媚中隱隱透出野性火辣的氣息,就是這幾分火辣,不僅沒有影響王熙鳳的麗色,反而令她在美女如雲的賈府中脫穎而出,緊緊抓住寶玉的心房。

「鳳姐姐」寶玉的親昵呼聲戛然而止,王熙鳳在不假,卻多了好幾個礙眼的管事婆子。

王熙鳳處理事務時向來不喜嘈雜,下人全都噤若寒蟬,因此寶玉這么一喊,數道驚詫的目光同時望向他,好在寶玉平日與賈府一眾姐姐妹妹早就談笑慣了,所以一干下人也沒有起疑。

「寶兄弟,你來了,在一旁坐一會兒。」王熙鳳那平靜的話語自然無比,就連神色也無半點驚慌,果然不愧是管事二奶奶。

王熙鳳與寶玉招呼一聲,隨即指著一本帳冊沉聲道:「這兒少了幾樣物事,給我回去仔細清點,如果找不出來,誰負責的就扣誰的月錢。」

王熙鳳威嚴的話語讓一干下人低眉承受,不敢有半點抗拒,更不敢有半點弄虛作假之心。

兩個下人流著冷汗下去,過了一會兒,王熙鳳又挑出好幾個錯誤,玉臉一沉,猛然將帳本砸在桌案上,道:「我這才走幾日,你們就將府中弄得一團糟,是要給我好看,還是不想做了」

「二奶奶息怒,我們立刻下去重新整理。」

五、六個下人同時跪下去,然後一個接一個地退出管事房。

待閑人散盡,心如火燒的寶玉立刻一個箭步奔到王熙鳳身前,可大張的雙手還未將王熙鳳摟入懷中,門外婢女的通傳已似一盆涼水澆熄他眼中的情火。又有人來回話,可第二批人潮剛走,第三批人潮又站在門簾外。

寶玉望著川流不息的人潮,恨恨不已,只得在心中大罵:這世家大族辦個喪事怎么這等奢侈,光是道士就要請幾十個,唉,自己何時才能與鳳姐姐獨處呀時光悄然流逝,可是來來往往的下人依然絡繹不絕。

凝神處理事情的王熙鳳雖忙得暈頭轉向,但內心也焦躁暗生,她為了躲避賈璉,與王夫人回到娘家,偏偏賈家突生劇變不得不回來。

如今寶玉尋來,王熙鳳自是喜悅不已,可是兩人近在咫尺卻好比遠在天涯,連說上一句話的時間也沒有。

趁著兩批人交接的空隙,寶玉見王熙鳳累得面色微紅,不由得大為心疼,關懷道:「姐姐,這些事還是交給我來辦,你先休息一會兒」

「不用,就快辦妥了,午後還要急著出城到玄真觀接大老爺仙體。」

鳳姐感激地看了寶玉一眼,隨即微帶羞澀地柔聲道:「這些事我做慣了,不累的,況且這本就應由我們婦道人家來辦。」

王熙鳳的話語令寶玉剎那間心花怒放,因為王熙鳳這分明就是將他們比作夫妻,雖然他們早已心意相通,但此番示愛更是實實在在。

不待寶玉雙目閃現情絲,王熙鳳話鋒一轉,柔聲道:「寶玉,你先回怡紅院,我今日肯定忙不完了。」說著,王熙鳳看了看門簾,臉帶羞紅地低語道:「你放心,我答應你的事情絕不會變,我已經將賈鍵打發出去采購東西了。」

「好姐姐,我」

寶玉心房熱潮洶涌,只想與王熙鳳情話棉綿,不料門簾已經被人掀起來,他只得強壓情思走向門外。

走到門口時,寶玉忍不住轉身,雙目火熱地看著王熙鳳,沉聲道:「鳳姐姐你一定要注意休息,我明兒再來看你。」

第七章 花瓣飄飄

怡紅院,花紅柳綠都已被白雪覆蓋,淡淡的悲傷彌漫每一個角落。

「我的二爺,你終於回來啦,真要急死人呀」寶玉前腳跨進院門,後腳就被玉釧兒的埋怨聲淹沒。

「我這不是回來了嗎有鳳姐姐打理,你慌什么」寶玉帶著滿心郁悶回來,可不想再受玉釧兒的悶氣,如果她不是金釧兒的妹妹,說不定他就直接爆發出來。

也許是怡紅院的氣氛使然,玉釧兒還真不怕寶玉,白眼一翻,道:「我是不該急,皇帝不急,急死太監,對吧,哼」

不待寶玉出聲,玉釧兒緊接著話鋒一轉,手指內室道:「快進去吧,襲人與麝月已經病了一天,秋紋正在里面照顧她們。」

「啊」

寶玉的驚聲剛傳入玉釧兒的耳中,他已經站在內室床榻前,急聲問道:「秋紋,她們怎么無緣無故病倒了大夫怎么說」

「二爺,小聲點,她們才剛睡著。」

秋紋眼中布滿紅絲、神情疲憊,她呼出一口氣,隨即快速將昨日的怪事說了遍。

原來襲人與麝月的肩膀突然一陣刺疼後,身子好似被掏空般,當場就昏迷過去,嚇了秋紋與玉釧兒一大跳。經過賈家的專用大夫診治,只說是勞累過度、精神疲乏。

秋紋擔憂道:「襲人她們整日與我在一起,哪有什么勞累過度也不知府里從什么地方找來的蒙古大夫寶玉,你看她們會不會是中邪了」

寶玉沉吟起來,並沒有立刻回應秋紋的疑惑,並發現襲人兩女出現異變時正是他「變身」之時,不由得心想:難道

寶玉雙目靈光一閃,突然撕開襲人與麝月的衣領,兩個花瓣形狀的印記立刻映入他的眼簾。

「寶玉,你干什么呀咦」

原本秋紋與金釧兒滿臉羞惱,隨即卻被襲人兩女肩上的印記吸引,那印記不僅好看,而且還散發著淡淡的光芒。

面對秋紋的追問,寶玉雙目波瀾盪漾,他沒有解釋,突然用命令的口吻道:

「秋紋、玉釧兒,去守著院門,沒有我允許,任何人不得入內。」

寶玉凝重的口吻令秋紋兩女一愣,隨即小跑著離開,玉釧兒還關上房門,她們下意識認定襲人與麝月真是中邪,寶玉肯定要用「通靈寶玉」替她們驅邪。其實秋紋兩女猜對一半,寶玉果然將「通靈寶玉」拿出來,然後放在襲人的肩上。

通靈寶玉與襲人的肌膚一接觸,剎那通靈寶玉與花瓣印記散發出五彩霞光,一股氤氳在霞光中流轉,一會兒流入通靈寶玉內,一會兒又流入襲人的體內。

此時,那花瓣印記仿佛「活」了,好似少女臉上的酡紅,強烈地勾住寶玉的心神。

呼吸一重,寶玉的「如意金箍棒」猛然彈立而起,撐出一頂很不雅觀的帳篷。寶玉強忍著欲火,又在麝月的肩上同樣施為後,這才急速地脫去衣袍鑽入被窩中。

「啊」

強烈的快感令襲人猛然清醒,她還未看清楚身上男人是誰,花心已經遭受一次猛烈的沖擊。

襲人雙唇大張,眼中的驚恐一閃而現,緊接著又一閃而逝,熟悉的感覺令她羞澀無比,下意識閉上美眸。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