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節(1 / 2)

</br>道:「寶二爺又跟小女子開玩笑了,你絕對不會這么做的」

寶玉頓時心頭一跳,對傅秋芳真有點刮目相看,心神微驚的他嘴角微翹,招牌壞笑燦爛無比:「哦,那傅姑娘說說看,我有什么理由不送你回去」

「趙千戶權大勢大,寶二爺若拒絕他的美意,也就是向天下宣告要與錦衣衛為敵。」說到這兒,傅秋芳仔細地觀察寶玉兩秒,寶玉那未變的神色讓她大為吃驚,暗自驚訝地心想:不是說賈寶玉是一個廢物嗎看來傳聞有誤呀,嗯,晴雯說的難道是真

剎那的走神後,傅秋芳美眸微縮,凝視著寶玉,反問道:「寶二爺如此聰明,行事怎會落下這么明顯的痕跡呢咯咯」

未待寶玉有所應答,傅秋芳不知是忍不住心中得意,還是有意刺激,突然大笑起來,在銀鈴般的笑聲環繞中,不喜不悲的總結道:「所以寶二爺你殺也殺不得,送也送不成,小女子相信,你唯一會做的就是將我軟禁,既可以維持與趙千戶表面上的和平,又可以不讓我壞你大事。」

「聰明的女人」寶玉吐出一口大氣,贊嘆道:「你說對了,我是要軟禁你,而且也只能軟禁你」

話語微頓,寶玉開始反擊,玩味的目光讓傅秋芳笑聲頓止,還瞬間身子發冷,驚恐不已。

「我這段時日剛好很閑,所以有一點你沒猜對,本公子決定我偉大的實驗計劃就從你開始,身為第一號實驗對象,那可是無比光榮嘿嘿」

寶玉開心又興奮的話語換來的是傅秋芳本能的恐懼與強烈的迷惑,不知寶玉所說的「實驗計劃」指的是什么意思。

「你不明白」這次輪到寶玉威風了,故作神秘的他凝神思索,邪魅的笑容就似魔鬼般神秘而可怕,道:「我舉個例子,你就明白了」

伴隨著無比緊張,寶玉低沉的聲音直直鑽入傅秋芳的腦海中。

「最簡單的實驗就是將一只田雞放進注滿冷水的鍋里,然後緩緩加熱,直到水燒開,你知道結果會如何嗎」

因強忍心中笑意,寶玉的五官略微扭曲,落入傅秋芳的眼底,那絕對是惡魔的微笑。

瞬間寶玉好像科學狂人附體般,雙目迸射出狂熱的光芒,手舞足蹈地道:「結果就是田雞一直在水里游啊游啊,直到將它活活煮熟,它也沒想過跳出鍋外,現在你明白什么叫實驗了吧」

「你你不是人」

傅秋芳下意識將田雞想成活人,不僅感到害怕,而且胃部劇烈翻騰起來。

「不打擾傅姑娘休息了。」

突然寶玉轉身而去,灑脫的模樣如玉樹臨風,可惜隨風傳來的話語卻是變態惡魔的召喚:「姑娘好生休息,我會慢慢實驗你,哈哈」

寶玉心想,跟我斗不嚇得你夜夜做噩夢可不行

「嘿嘿」變態的寶玉捧腹大笑,先前被傅秋芳咄咄緊逼而生的悶氣就此完全消散一空。

美人計的誘餌嚇得面無血色,拋出誘餌的趙全則得意起來。

自石鈺收下傅秋芳後,雖然沒有明顯的投誠意願,但其隱約的示好還是讓趙全松了一口氣,他早已認定石紝是商人本性,更是見風使舵的牆頭草,此事他再也無須操心,這讓趙全自然將注意力放在忠順王身上,而忠順王也將錦衣衛當成最大的敵人,雙方互有顧忌下,一時都不敢采取大行動。

金陵乃至京城都突然平靜下來,賈家這塊肥肉也暫時得到喘息的機會。大觀園上空的烏雲緩緩散去,寶玉的日子又無聊起來。

望著窗外黎明的曙光,通宵未眠的寶玉四肢舒展,伸了一個大懶腰。

經過幾日的辛苦過後,寶玉望著眼前幾十條五彩燦爛的五色玉帶,露出滿意的笑容,心想:終於將捆仙索全部煉化。

近水樓台先得月,最先受惠的當然是怡紅院四大美婢,情火涌動的寶玉自告奮勇為佳人穿戴,自然不免動手動腳、大占便宜。

在襲人四女不依的嬌嗔聲中,清新的早晨被旖旎取代,眼看無邊的春色就要在羅衫半解中降臨,鶯兒的到來卻無情打斷好事。

「寶玉,我家夫人有要事請你前去相商。」鶯兒剛一走入廳門就焦急呼喊,連襲人牽她落座也婉言拒絕,可見事情真的很急。

此刻寶玉雖是欲火狂燃,但薛姨媽有命自是無不依從,身子一動,就搶在鶯兒之前走出廳門。

鶯兒急忙邁步追去,出門之際,她的目光在襲人四女臉上悄然環視一圈,將她們嬌軀的慵懶、玉臉的春潮二看在眼中,心中立刻浮現一句嬌嗔話語寶玉果然是個風流壞蛋

當寶玉疾步沖入蘅蕪苑時,迎接他的是薛姨媽與薛寶釵憂急交加的目光,就連香菱也神色緊張,目光很復雜。

「寶玉,蟠兒出事了,你趕緊想辦法救救他」

薛家下人冒死傳來密信,讓薛姨媽瞬間如墜冰窖,畢竟薛蟠再是不好,但總是她的親兒子,怎不讓她芳心驚恐不知所措之時,薛姨媽自然想到寶玉。

「姨媽不要急,我一定會救出薛大哥。」

「唉怎能不急呢」花容焦慮的薛寶釵也雍容不再,她雖稟性靈慧,但在這男尊女卑的時代也難以有作為,無可奈何地嘆息道:「如今薛家上下已是大亂,我雖然能管理家中帳目,但外面管事的掌櫃們全都十分恐懼,已有不少人向我們請辭了。」

「寶姐姐,店鋪的事務我可以命人幫忙,至於薛大哥,這事確實是有點棘手」

在薛姨媽兩女求助目光的凝視下,寶玉不得不說出趙全對付四大家族的陰謀,當然還有所保留。

「啊」婦道人家的薛姨媽剎那間玉容如土,近似絕望地顫抖著嬌軀,若不是香菱及時扶持,她必會癱倒於地。

面對如此絕境,薛寶釵反而出奇的鎮定下來,一番思索後,美眸閃現強烈的期待之光,道:「寶兄弟,你既然早已知曉此事,是否已有對策」

「不瞞寶姐姐,我前些時日已經派人找到一些曾經被薛大哥誤傷的苦主,他們收了銀錢後,都答應我的要求,不再狀告薛家,至於事情較大的那幾戶人家,已經搬到我為他們准備的新居處。」寶玉沉吟一會兒,用輕描淡寫的口吻把薛蟠當初的惡行一句帶過,隨即分析道:「只要趙全短時間內找不到新的苦主,我們再積極打點,相信薛大哥不久就能平安歸來。」

聽聞寶玉私下已經做了這么多事,薛家母女兩焦急的眼底多了幾分異彩。「玉兒,姨媽現在只能靠你了」

薛姨媽珠淚漣漣,那依賴的話語只有兩人才能真正明白,寶玉心情激盪,更加堅定救出薛蟠的念頭:算啦,不管薛蟠干了多少惡事,看在姨媽的分上,先救他出來吧至於香菱,自己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的

「姨媽、寶姐姐,要想救出薛大哥,你們就要配合我演一出好戲」

思緒一動,靈光閃現,寶玉與一對絕色母女花走入書房

一番商議後,寶玉迅速轉身離去,出門之際,明亮的目光在香菱的臉上停留好幾秒,炙熱的情絲毫不掩飾。

從頭至尾香菱都沒有只言片語,看著寶玉那挺拔的背影,眼中復雜的思緒悄然消失,一縷微笑浮上唇角。

第二章 宮刑薛蟠

夜色深重,風雪凌厲。

無星無月的夜晚,戶外本該人跡全無,但如此月黑風高下,一頂軟轎來到千戶府。

「千戶大人,石公子求見」親信知道趙全頗為看重石鈺,雖然天冷夜黑,卻不敢有半點怠慢。

「請」趙全先是微微一愣,隨即面帶驚喜地揚聲回應,心中暗自思忖:看來美人計成功了,嘎嘎

「草民石鈺見過千戶大人」進入書房的石鈺連肩上的披風也未取下,立刻向趙全恭身施禮,開門見山的動作直接表達投誠之意。

「石公子不,應該是石大人請起。」趙全一臉和善地扶起石鈺這運財童子,平靜的話語透出陰冷的氣息:「今日忠順王在朝堂上已經向皇上舉薦石公子,原來你還是西洋特使,真讓趙某刮目相看呀」

看了石鈺的神色一眼,趙全話鋒一轉,又示好道:「吏部尚書也征詢過本官意見,本官與石公子是一見如故,當然大為贊同,石大人,你說對吧」

「還請大人直呼屬下名諱」石。神情惶恐,謙卑的話語回應著趙全的暗示:「屬下能得大人提攜那是三生有幸,以往過失還請大人海涵」

「哈哈無妨,本官可不是那小肚雞腸之輩,石兄弟自可放心」

得到石紝明確的回應,趙全大是興奮,又將稱呼改回來,隨即用男人特有的語調戲問道:「石兄弟對趙某送的禮物可還滿意」

「嘿嘿」兩眼放光的寶玉心中卻暗自苦笑,想及那奇怪的美女奸細,他又氣又笑,表面上卻要故作興奮,道:「滿意、滿意,屬下多謝大人厚愛」

一番寒暄後,兩人分賓主落座,趙全深沉地輕啜香茗,隨即不疾不徐地望向略顯急躁的石鈺,道:「石兄弟深夜前來,不光是為了感謝本官吧」

「大人明鑒」石鈺再次立身施禮,下意識望了侍立在門口的護衛一眼。「都是自己人,石兄弟有事不妨直說。」趙全能坐上如此高位,倒也有幾分真本事,對於心腹手下還算得上推心置腹。

「大人,小弟日間從賈寶玉口中聽聞一事,特來告知。」神色鄭重的石鈺在趙全的示意下回身落座,隱帶急切的話語剎那間讓趙全的心高高提起。

「賈家不知從何處弄來一封公文,與十幾年前一宗私吞賑災銀兩案有關,據賈寶玉所言,那上面有大人你的親筆簽名。」說至此處,石紝的語氣突然變得沉重:「賈家更找來當年曾經跟隨過大人的一個錦衣衛做證人,據說此人曾經被大人打入牢房,所以懷恨在心,如今更想借著賈家之手報復大人」

在凝重的神色下,石鈺的心中卻賊笑連連,這證人雖是無中生有,但他斷定趙全必然記不起所有手下。

「竟然有這事」

趙全一生害人無數,一番苦思後,果然如石鈺所料,腦海中人影紛飛,有嫌疑者簡直重重疊疊,弄不明白的趙全就此中計。

「大人,賈家已經聯絡忠順王、北靜王及眾多朝廷大員,還有皇宮的元妃,准備多方彈劾大人」石鈺對趙全可謂死心塌地,又急又快將賈府計劃二出賣。

「這」趙全臉上的鎮定消失不見,終於開始坐不住,如果幾大勢力聯名上書,再加上國師正值閉關期間,根本幫不上忙,他終於感受到後背的冷意。

石鈺觀察著趙全的反應,他並不是隨口亂說,這些手段原本都是為趙全准備,不過如今為了救薛蟠,也只能將實際行動變成嚇唬。

「石兄弟,你知道賈府如何得到那封公文的嗎」

老奸巨滑的趙全雖然心驚神亂,但本性的謹慎讓他雙目如刀地盯著石妊的面容,用強大的威勢測驗石鈺話語的真假。

可石鈺何許人也趙全的氣勢就似微風拂過,不起波瀾般,石鈺神色懊惱地道:「具體情形屬下也不是十分清楚,只是聽賈寶玉說,好像是從一個婦人身上所得,而這婦人已在賈家秘密居住十余載。」

「難道是她」

趙全眼前瞬間閃過一張美麗的玉容,他曾經對這女子充滿欲望,但當年成事之後,搜遍整個京城也無此女消息,令他還惆悵一陣子,心想:原來竟是被賈家藏起來了,可惡

趙全的怒火瞬間升騰,既是仇恨賈家對自己意圖不軌,也恨自己當年沒有及時抓住那美人,非但沒有享受到美麗人qi,反而留下禍根。

「大人,小弟還有一件事不知該不該講」石鈺雖是猶豫,但眼底的沾沾自喜卻出賣他心中的得意。

「石兄弟,你我一見如故,有什么請直言,就算說錯了本官也不怪你。」趙全明白像石鈺這等聰明人絕不會說廢話,做出如此情狀也是為了討得自己歡心,久混官場的他當然不會不知情趣,而且對石鈺的小人品性更了解三分。

「大人,薛家為了薛蟠之事已經與賈家鬧翻,這薛夫人母女竟然在賈家喪事未完就搬回薛家在金陵的府邸。」

「詳細說來聽聽,這其中具體情形」

「薛家要求賈家以證據換薛蟠,賈家卻斷然拒絕。」石鈺強自壓抑心中的興奮,以旁觀者的角度將媼釀已久的圈套套向趙全的頸間。

「聽賈寶玉說,其實賈家想吞並薛家,還提出讓賈寶玉與薛寶釵聯姻,他們自然恨不得薛蟠早點死去,薛家人應該是看穿賈家的目的,所以氣沖沖返回自家府邸。」

不行不能再讓賈家坐大趙全聞言,第一個反應就是要破壞賈家的野心,雖然薛家也是要對付的四大家族之一,但如果合二而一,賈家就會實力大增。

「石兄弟慢走,本官不送了」

趙全並未與石鈺多談,衣袖一揮,命人送走石鈺,隨即吩咐手下全力查證石鈺所三口。

陰險的趙全果然比忠順王厲害許多,但他卻不幸地選了寶玉做對手,一切自然不會有半點差池。

「大人,這些都是小人這三日所查,基本與石鈺所言相同。」

密探首領對自己小隊的效率十分滿意,然後恭敬地報告道:「小人還查出一件事,薛家為了與賈家對抗,已經密召薛蟠堂弟薛蝌至金陵主事,看來薛家是准備放棄薛蟠另立繼承人。」

趙全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好不容易逮到薛蟠這條大魚,卻沒想到薛家還有這么精明狠辣的人物,這么快就放棄薛蟠。

「大人,是不是現在就用薛蟠與賈家交換小人相信,如果我們事先知會薛家,那賈府不可能會公然與薛家鬧翻」

那密探首領也是參與貪污賑災銀兩之人,當然擔心東窗事發,人頭落地。「大人,薛家雖然有點沒落,但依然財力雄厚,而且還有遍布天下的商鋪,是絕佳的情報網,放了薛蟠,如果他心生報復,無疑放虎歸山。」另一位心腹幕僚面帶擔憂,說出趙全猶豫的原因。

「那封公文必須拿回來,用薛蟠交換是個辦法,還可以阻止賈家實力增長。」趙全眼中寒光閃,露出無比毒辣的神色,道:「不過薛家的報復也不可不防,嘿嘿如果放回去的是一條蟲,那就不用擔心了。」

趙全越說心情越好,大手一揮道:「即刻傳令半途截殺薛蝌,還有,進宮將凈事房的公公帶來,本官要讓薛家與賈家拼個你死我活。記住,殺死薛蝌時,留下一、兩個活口讓他們回去傳話,明白了嗎」

「大人妙計」

殺人嫁禍是錦衣衛的專長,趙大等人心領神會,領命而去。

三日後,一場人質交易開始了。

雙方各有所需,也各有顧忌,交易很快結束。

趙全當場焚毀那封公文,隨即留下一記陰冷的目光揚長而去。

薛家人也很歡喜,立刻將渾身外傷的薛蟠抬回薛家。

薛姨媽與薛寶釵自是喜極而泣,不料大夫進房不久,噩耗立刻從天而降,薛姨媽不能承受如此打擊,瞬間昏倒在地。

寶玉先安置好賈雨村,然後騎著快馬來到薛府,腳步未穩,就驚呼道:「什么薛大哥被凈身了」

剎那的震驚後,寶玉很擔心薛姨媽,疾步奔入卧房,大聲道:「姨媽可好」

「玉兒,我沒事」

休息片刻後,薛姨媽清醒過來,其堅強超乎眾人想象,雖是臉色蒼白、愁雲彌漫,但玉體卻無半點微恙。

自丈夫死後,薛姨媽一個婦道人家擦起薛家,果然不是尋常女子。

寶玉心中的巨石緩緩落地,道:「姨媽再歇息一會兒,我去看看薛大哥。」

「寶兄弟,不用了」薛寶釵柔聲阻止,玉容透出濃濃的悲傷,道:「大哥他什么人也不想見,只將自己一個人關在屋內。」

寶玉黯然嘆息,止住欲動的腳步,身為男人他自然明白薛蟠此刻的心情,那是旁人永遠無法安慰的疼。

薛府憂傷彌漫,上上下下一片愁雲慘霧。

寶玉苦澀的話語打破令人窒息的沉悶:「寶姐姐,如今薛大哥也算救出來了,你們還是搬回大觀園,這樣安全一點。」

「我也明白,可是哥哥現在這樣,還是等他情緒平復一些,我們再搬回去。」薛寶釵微一沉吟後做出決定。

寶玉知道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只得提醒道:「你們千萬記著要戴五色玉帶,這樣我也能安心。」

對於「通靈寶玉」的神奇,眾人都親眼目睹,寶玉送出五色玉帶時,特別說明這是「神石」幻化的寶物,雖然說法神奇得不合常理,但就連一向睿智的薛寶釵也深信不疑。

對於寶玉貼心的關懷,薛姨媽三女紛紛報以不同涵義的微笑,薛寶欽禮貌而又不失分寸,薛姨媽的情意洶涌,卻不得不在薛寶釵面前強自壓抑,香菱則是美眸異彩閃爍,但一絲陰霾卻憑空突現,令她美眸隨即黯然。

不妙的預感從寶玉的心中閃過,他顧不得薛寶釵母女就在旁邊,試探著道:「菱姐姐,甄先生希望你能到別府陪他一段時日,今日與我過去嗎」

香菱的美眸又閃過復雜的光華,若薛蟠完好無損,她必會毫不猶豫地答應,但如今情形卻讓她猶豫不決。

「寶玉,你回我爹爹,就說隔幾日我再去探望他老人家。」

「那好,我隔兩日來接你。」

寶玉很明白香菱的心情,但他可不想這樣放棄,言語間的語氣絕不是與香菱商量,令香菱心房一顫,又是慌亂,又是甜蜜。

走出薛府後,寶玉沒有騎馬坐轎,而是步行在街道上。

在冬日冷風的吹拂下,這段時日的事情在寶玉的腦海中重放一遍。

用證據交換薛蟠的結果雖然出了意外,但寶玉並不在意,心底還有一點邪惡的竊喜,因為有了石鈺這張臉的存在,人間的陰謀算是暫時穩住了。

而非人的妖怪自上次寶玉大發神威後,這段時間也不見蹤影,他曾經問過警幻仙姑,警幻仙姑的回答是靜觀其變,不贊成他殺入妖界的瘋狂念頭,還勸他在人間繼續「游戲」下去,用凡人的勾心斗角磨練仙心道法,徹底煉化心魔。

「唉,什么時候才能集齊十二朵仙花呢」

寶玉的思緒很跳躍,一下子又想到自己的使命。

王熙鳳加上晴雯幾女,寶玉這么「辛苦」才找到兩朵仙花,雖然離警幻仙姑說的十年期限還早,但剩下的五色仙花卻沒有蹤影。

嗯,好久沒看到鳳姐姐了,可惡的靈堂寶玉心弦一動,雖然已經厭惡每天早晚的虛偽儀式,但還是飛身來到靈堂。

寶玉還未找到王熙鳳,兩聲哭號破空而來,徹底壞了寶玉的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