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節(1 / 2)

</br>在就只有我們,沒有第三個人。」

話語微微一頓,王熙鳳凝視「尤二姐」,緩緩問道:「不知妹妹此來有何要事」

不管了,速戰速決不妙的預感再次沖擊「尤二姐」的心靈,她上身往前一俯,放浪地大笑道:「咯咯我來,想向姐姐借一件東西。」

「哦,是嗎」

王熙鳳也笑了,大方地說:「說,只要我能辦到,一定幫忙。」

「我想要你的賤命股陰風憑空突現,突然籠罩兩人身處的空間,鮑二媳婦原形畢露,鬼火纏繞的尖錐狠狠刺向王熙鳳的咽喉。

「唉死不悔改」

面對突如其來的可怕異變,沒有法力的王熙鳳卻鎮定如常,眼中沒有慌亂,只有感慨與不屑,還有一縷本能的同情。

慘叫聲響起,王熙鳳安然不動,鮑二媳婦則飛了起來。

「砰」的一聲,兩道身影同時墜落地面,一個是鮑二媳婦的鬼魂,一個則是恢復自我的尤二姐。

尤二姐兒迷不醒,鮑二媳婦則怪叫著騰空而起,再次殺向王熙鳳。

「大膽妖孽,還不住手」

嬌斥聲中,一道寒光飛射而入,惜春不愧是天縱之才,雖是初上戰場,但卻一劍盪開鮑二媳婦的鎖鏈。

金鐵交鳴聲連續激盪,一個是狗急跳牆的鮑二媳婦,一個是初生之犢的天才少女,雖然惜春法力不濟,但有腰間玉帶相助,一時之間倒也打得不分高下。

秦可卿見狀放下心來,笑著搖了搖頭,隨即輕盈舉步來到王熙鳳身旁。

「可卿,我們好久不見了。」

雖然王熙鳳已經知道秦可卿的存在,但兩人這還是第一次重逢,她凝視秦可卿好一會兒,最後由衷感嘆道:「你竟然比生前漂亮這么多,難怪寶玉這家伙這么盡心盡力,咯咯」

調侃的笑聲讓秦可卿玉面飛紅,但芳心發虛的她卻找不出反駁的理由,只得含羞帶怯地軟語求饒道:「好姐姐你就放過我吧,讓我叫你師娘也行。」

這「師娘」兩字意味十足,王熙鳳頓時臉若滴血,心想:竟然也有被人嘴上打敗的一刻,而這一切都要怪寶玉那家伙

王熙鳳正在心中埋怨寶玉,突然惜春驚叫一聲。

惜春敗了,她身子失去控制,法劍更脫離手掌,而鮑二媳婦的鐵鏈之尖則刺向她的心窩。

危急時刻,王熙鳳與秦可卿都有點反應不及,好在她們腰上都有五色玉帶。瞬間王熙鳳三女腳底同時離地,身子飄浮而起,三條五色玉帶則凌空盤旋,最後合在一起,好似一個巴掌般狠狠打下去。

「轟」的一聲炸響,鮑二媳婦被這一「巴掌」打成如原地旋轉的陀螺,鬼血四方飛濺。

雖然鮑二媳婦的法力比上次提升許多,但寶玉的進步一日千里,豈是她可以比擬更何況這還是寶玉早已設下的陷阱。

「妖孽,看劍」

三女中,惜春最是沉迷天道,斬妖除魔之心有如天生,她人生第一次廝殺,劍上的殺氣竟然毫不猶豫。

眼看鮑二媳婦就要魂飛魄散,王熙鳳意外地揚聲呼喚:「四妹妹,不要動手,放了她吧。」

「鳳姐姐,這」

秦可卿雖然沒有惜春那般決心,但也打定主意要將鮑二媳婦抓到地府受罰,不料王熙鳳會有這么意外的決定。

「唉」

王熙鳳緩緩拉開惜春手中的利劍,語帶唏噓地嘆息道:「她雖是咎由自取,但死因畢竟與我有關,我當日也未料到她會尋死上吊,如今就算回報於她吧,不過」

話音微頓,王熙鳳直視著鮑二媳婦,話鋒一轉,又恢復她火辣辣的本性:「鮑二家的,你聽好,這次咱們就算兩清,下次若敢再來賈家行凶,莫怪姑奶奶讓你再死一次」

「哼」

鮑二媳婦怨毒的眼神毫不領情,但也不敢與王熙鳳頂撞,兀自飛身穿窗而去,化作一縷陰風,逃得無比迅速,畢竟那可是王熙鳳,大發善心的時刻恐怕十年難得一遇,她又怎敢自找死路

直到逃出金陵、逃到荒郊野外中,鮑二媳婦這才仰天嚎叫:「王熙鳳,我不會罷休的,賤人,我要你生不如死」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鮑二媳婦沒有將王熙鳳的好意當成恩德,反而視為羞辱,怨恨就像樹根般越長越深。

瘋狂的嚎叫聲中,鮑二媳婦略一尋思,隨即飛向妖界,心想:報仇,一定要報仇,無論付出什么代價我都一定要報仇

賈府的風暫時停歇,雨也告一段落,而金陵行宮中另一種風雨正值呼嘯時。

請續看誘紅樓17

第十七集 我必翻天

封面人物

本集簡介:

皇後看出假寶玉與北靜王王妃之間關系的曖昧,殊不知自己正一步步走入假寶玉等人的計畫中

妖界眾人欲設計假寶玉遭受「天怒」之罰,殺人奪寶在此一舉,就在這關鍵時刻,五色神石出現抵擋「天怒」,假寶玉元神未滅卻昏迷不醒,牽扯出賈寶玉出生時的一樁隱秘

出場人物

皇後:北靜王王妃的親姐姐,天生冷若冰霜。

賈赦:榮國苻的大老爺,寶玉的大伯。

賈璉:賈赦的兒子,王熙鳳的丈夫。

灰衣老祖:妖界萬年老妖,妖力無比強大。

第一章 壞蛋游戲

金陵行宮。

天意公主與李芷兒去了一趟皇後寢宮,然後又悶悶不樂地返回公主宮中。「哼都被你這臭小子猜中。」

天意公主不滿地翹起小嘴,埋怨道:「皇嫂真是固執,我們費盡口舌她也不願治病。」

「唉」

李芷兒無奈地嘆息道:「看來只有聽你的,不過你記住,那是治病,不是讓你招惹大姑姑。」

「是是是,奴才記住了。」

寶玉一臉誠懇地連聲保證,心中則暗自偷樂,他的確不是誠心招惹李芷兒的大姑姑,不過卻早已招惹她的二姑姑。

思緒一轉,北靜王王妃的倩影映入寶玉的腦海中,他念之於內,立刻形諸於外,目光多了幾分欲望的氣息。

「臭小子,還敢狡辯,你就是不安好心。」

天意公主突然出手,凶桿地抓住寶玉那悄然脹大的陽根,使勁地旋轉一圈。「哎購,老婆饒命」

嬉戲歡聲充盈公主宮,寶玉與兩個皇家貴女玩得不亦樂乎,完全忘記進宮的重任。

錦衣衛金陵行轅,密室中。

「他媽的,賈赦這老匹夫,我饒不了他」

因為賈赦的反悔令迎春從嘴邊溜走,孫紹祖氣得咬牙切齒,不斷催促趙全加快陰謀的進度。

「孫兄放心,賈赦即將當上家主,時機一到,咱們立刻動手,到時美人兒肯定是你的。」

話語微頓,趙全忍不住心中的得意,揚聲道:「你雖然沒有成為賈家女婿,但以老匹夫如今對你的信任也足夠我們行動,只要安排他與馮紫英的人多見幾面,到時再將謀反證據從賈府搜出,必可一箭雙雕,同時扳倒兩個強敵」

「孫兄,萬一馮紫英願意歸順我們怎么辦」

孫紹祖眼簾微垂,掩藏一縷心虛,他可不想讓趙全知道他私下收了馮紫英的重禮。

「馮紫英的勢力對我們幫助不大,何況舍去一只卒就能吃掉對方一只車。」

趙全搖頭晃腦地手指兩人之間的棋盤,笑道:「孫兄,你說咱們應該如何選擇」

「趙兄好計謀,馮紫英果然是墊腳的好材料,哈哈」

狼狽為奸的笑聲狡詐無比,孫紹祖立刻明白趙全的意思。

四大家族的財力、人脈再加上一支京城駐軍,這樣謀反的罪名才能合情合理,天衣無縫,豺狼之輩本就無信無義,孫紹祖立刻抹殺對馮紫英的承諾。

一番細節上的密議後,孫紹祖興奮地離去。

將孫紹祖送到前庭的趙全靜立幾秒,隨即又回到密室,坐回原位後,他隨手打開一個機關。

輕微的機關聲在牆內響起,側面的壁櫃悠然滑動,密室中的密室就此出現。

「奴才參見主公。」

一道身影從內小跑而出,脂粉氣頓時充斥空間,但來人並不是女人,而是小太監。

「小金子,事情辦得怎么樣」

趙全拍著對方的肩膀,臉上神色無比親切。

「回主公,太子已被奴才二人牢牢控制,自太子吃過主公進獻的丹丸後,已經對奴才言聽計從。」

小金子仍然鼻青臉腫,虛弱的語調中氣不足,卑下的神色顯得無精打采。

「好,做得好」

趙全欣然大喜,雙目一聚,精光暴射,沉聲道:「你回去後,立刻讓太子隨時做好登基的准備,只要狗皇帝一死就讓他登上帝位,到時你們再慫恿他下旨殺掉所有皇族嫡系,明白嗎」

「奴才遵命」

此刻的小金子少了一分喔心,多了一些陰險。

皇上來到金陵後,依然整日沉迷在長生不老的幻想中,滿朝文武經過最初的緊張後也逐漸適應了。

金陵的天空似乎又恢復平靜,而行宮中,皇家女眷的感覺也與從前相差無幾。

皇後的寢宮終日彌漫著幽沉的氣息,這幾日尤其沉悶。

「姐姐,你真的不想再試一試嗎」

北靜王王妃與寶玉雖然還有「隔閡」,但在醫治皇後怪病一事上她則是傾力相助,柔聲勸說道:「芷兒與天意如此為你著想,答應她們吧,就當是讓兩個煩人的小丫頭死心也行。」

「妹妹,我已經決定了,你不要再勸我。」

皇後走在奇花異草之間,但美眸卻沒有絲毫愉悅的光華。

似乎覺得剛才語氣過於生硬,皇後低聲嘆息道:「賈家二公子既不是御醫,也不是太監,我怎能與他私下見面若是傳出去,那還得了更何況,通靈寶玉只是一個傳言,若是真能驅邪治病,賈家最近怎么會接連死人」

「姐姐,空穴來風,未必無因,不試過怎么知道真假我」

北靜王王妃情急之下,深藏在心底的秘密猛然涌出心房,為了自己姐姐,她一時之間忘記自己的處境。

眼看驚天秘密就要曝光,關鍵的剎那,皇後輕揮衣袖打斷北靜王王妃的話語,道:「聽天意說,小寶子出宮辦事回來了,要不要我召他回來繼續服侍你」

皇後的眼眸終於有了一絲笑意,她對北靜王王妃與「小寶子」的關系懷疑已久,不過她一直將「小寶子」當作小太監看待,兀自以為那只是尋常的宮中曖昧。

「姐姐,我我不是」

北靜王王妃看懂皇後的眼神,但卻不知該如何解釋,她也解釋不了,那慌亂的目光、嫣紅的臉頰,早已出賣一切。「嗯,我還是傳旨叫小寶子回來吧。」

皇後眼中的調侃更明顯。

不待北靜王王妃羞窘回應,兩道活潑嬌俏的倩影已經沖入御花園。

李芷兒與天意公主一人拉住一女,迫不及待地催促道:「咱們玩牌吧,快呀,人家手癢了,略咯」

「好啊,我也正想玩牌呢」

皇後欣然應允,一方面是為了轉移話題,另一方面也是對新奇玩意兒興致正濃。

「皇嫂,人家上次輸了,今兒一定要大贏特贏」

天意公主搶先坐上牌桌,故作埋怨的表情,瞬間就拉開戰幕。

四個皇家女人各就各位,片刻後,她們就沉浸在歡樂中,忘記身外的煩惱。

時光悠然而去,天意公主見皇後已經完全沉浸在游戲中,腳尖立刻悄悄碰了李芷兒一下,李芷兒隨即回了她一個心領神會的眼神。

「唉,人家又輸了」

天意公主哀聲嘆氣,一臉悶悶不樂,牌品不佳的她瞪著李芷兒道:「都是你,總是克我,所以我才會輸。」

「哼」

李芷兒一個白眼回敬過去,不屑地譏諷道:「你這牌就像你的人一樣,除了輸,還能干什么」

「好啦,兩個小祖宗,你們別鬧了。」

北靜王王妃見天意公主與李芷兒又要開戰,不禁哭笑不得,急忙開口勸阻道。

「二姑姑,是天意先惹事,不怪人家。」

李芷兒撒嬌不依,緊接著又主動挑釁道:「天意,臭牌,輸死你。」

「什么你說我臭牌」

天意公主「呼」的一下立身而起,不過低頭看了看面前代表輸贏的籌碼,又無言的坐回座位。

「天意,不要急,慢慢來。」

皇後對天意公主與李芷兒的吵鬧早已習以為常,而且因為她們的胡鬧,反而令她郁悶的心情得到些許緩解。

「嘻嘻臭牌」

李芷兒故意瞪大眼眸,看著面前的大堆籌碼,那得意的神色分明就是刺激天意公主,而北靜王王妃見皇後面帶歡顏,也不再阻止。

「你」

天意公主刁蠻本性猛然爆發,眼珠一轉,略一猶豫,隨即咬牙恨聲道:「別以為你比我厲害,咱們就賭大一點,你敢不敢」

「哼,誰怕誰你說怎么賭」

李芷兒話語末了,不忘挽住北靜王王妃的玉手,膩語軟求道:「二姑姑,你肯定會支持我的,對吧」

不待北靜王王妃表態,天意公主也立刻拉起同盟,纖細嬌軀幾乎完全貼上皇後高挑的倩影,道:「皇嫂,你可一定要幫我。」

兩個大美人已被兩個小美女弄得暈頭轉向,不約而同相視一笑,皇後微微點頭道:「答應你們就是了,不過可不許太過分。」

「皇嫂真好咯咯」

天意公主眉開眼笑,隨即神色一正,氣勢洶洶地對李芷兒道:「咱們規矩不變,不過不輸籌碼,每輸一盤就喝一杯酒,你敢不敢」

「來就來,喝酒就喝酒,反正輸的人不會是我。」

李芷兒玉手虛空一揮,側身望向北靜王王妃,悄然下套道:「二姑姑,就這樣好不好」

北靜王王妃與皇後齊齊心弦微松,她們還以為天意公主想出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原來只是普通的喝酒而已,因此笑意盈盈地欣然應允。

牌局再次開始,醇香的美酒隨著牌局的如火如荼,一杯接一杯流入四女的嘴中。「咯咯我贏了,該你喝」

天意公主斗志昂揚,雖不至於反敗為勝,但也是有守有攻,與李芷兒戰個平分秋色。

每局都有輸家,北靜王王妃與皇後先是漫不經心,但多輸幾局後,她們的興致也逐漸高昂起來,而牌局則變化莫測,慢慢的,她們成了輸家。

半個時辰後,皇後以手支頷,微感頭暈,北靜王王妃也嬌軀搖晃,坐立不穩,她們先一步醉倒了。

「散了吧,我有點累了,明日再玩。」

皇後罷戰丟牌,她可不願在小輩面前失態。

「皇嫂,人家還想玩」

天意公主是真心不想停止,但見皇後的神色,她話鋒一轉,期待地道:「不玩也行,不過明兒規矩不能變,我一定要讓李芷兒認輸。」

「哼繼續就繼續,我怕你呀」

李芷兒搶先回應,然後緊拉著北靜王王妃的手腕,撒嬌道:「二姑姑,你明兒也會參加的,對吧」

「好啊」

北靜王王妃與皇後異口同聲答應下來,她們已有七分醉意,此刻只想擺脫兩個纏人精的折磨,至於明兒之事自是先答應再說。

畫面一閃,天意公主兩女興高采烈回到公主宮中。

「小寶子,接下來怎么辦」

李芷兒最初的一絲猶豫已消失無蹤,游戲的樂趣讓她興味無窮,此時恐怕就是寶玉想停止她也不願意了。

「是不是明兒就將賭酒換成賭衣服嘻嘻」

天意公主的興致也不在李芷兒之下,已忍不住笑了起來。

「不要急,一步一步來」

自信的微笑在寶玉嘴角閃現,壞笑雖然明顯,卻絲毫不讓人反感。

賈家。

厲鬼的陰風散去不久,五彩光華如有生命般飄回眾女體內。

悠長的低吟中,尤二姐緩緩張開眼簾。

「尤家妹妹,你醒啦」

王熙鳳的稱呼親切自然,她們雖不是血緣宗親,但她卻有個預感,尤二姐總有一日會成為同室姐妹。

「啊,我怎么會在這兒」

尤二姐的思緒還停留在花園中,一眨眼她竟然躺到王熙鳳的床上,如此離奇的一幕怎¨,w,é,n, r,é,n, ,s,h,u, ,w,u,¨不讓她詫異地驚呼

秦可卿從王熙鳳身後盈盈走出,將一場凶險輕描淡寫地述說一遍,末了,柔聲關切道:「你身子有沒有什么不適的地方」

「我沒事,多謝你們關心。」

尤二姐立身而起,她身子安然無恙,卻難以抹去芳心那縷幽怨,聽聞五色玉帶的神奇功效後,她的目光不禁掃向眾女腰間,低聲問道:「可卿,那五彩玉帶是寶玉送你的嗎」

「嗯」

秦可卿羞喜交加,輕聲回應中,玉臉光華閃爍,映入尤二姐的眼眸中,更令她難過,一向游戲紅塵的佳人一旦陷入真情,竟然比一般女人還要多愁善感。

「妹妹,不用這么難過,那家伙早就替你准備好禮物了,只是一時匆忙還沒給你而已。」

尤二姐眼底的幽怨雖然微不可察,但又怎能逃得過王熙鳳的有心注意自成為寶玉的女人後,王熙鳳可謂「性情大變」,調侃道:「好妹妹,要不要我將自己這條先送給你,我看你也等不及了,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