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8 節(1 / 2)

</br>覺中,那道閃電無比緩慢,好似虛空浮動的蚯蚓,但法力強大的寶玉卻難以閃避,世界仿佛都已被「天怒」充斥。

夜空中,神秘的灰衣老祖再次出現,看著那「緩緩」劈下的天怒之雷,禁不住老淚橫流,激動無比:「來啦、來啦,主人,老奴等你好久啦」

妖怪之淚灑落虛空,身為妖界第一人,灰衣老祖竟然緩緩跪下去,最後趴伏在雲團上,用最為虔誠的姿勢迎接口中主人的出現。

「哈哈」

興奮的大笑聲在同一時刻響起,卻不是同一個空間。

就在寶玉被「天怒」劈中的一刻,在他來自的世界里,地魔突然渾身光芒四射,先天魔氣縱橫飛舞,哪有半點受傷的跡象

「啊」

觀音與悟空被囚禁在一團煙霧中,距離地魔只有幾米距離,目睹地魔此刻情形,悟空只是迷惑地眨了眨火眼金睛,佛心堅定的觀音反而大驚失色,發出驚叫。

「怎么,本座其實沒有受傷,你很意外,對吧哈哈」

地魔玩味的眼神橫空掃過,見觀音無言以對,他很享受地深吸一口穢氣,這才繼續嘲諷道:「你們以為女媧的詭計能瞞過本座嗎本座生於天地之前,豈會將爾等看在眼中」

「你是故意放走金箍棒」

警幻仙姑雖然是觀音的化身,兩者容貌一模一樣,但觀音的寶相庄嚴絕非警幻仙姑可以比擬,剎那的慌亂後,觀音的目光已經恢復聖潔與平靜。

「哈哈猜對了。」

妙計被觀音親口說出,地魔很有快感,笑聲未散,突然又咬牙切齒地怒聲道:「可惡的盤古,不僅用詭計打敗本座,還將本座的魔身藏到三千大千世界中。」

悟空突然張開雙眼,接過話頭嘲笑道:「老孫還以為你這廝真是什么先天魔怪,原來只是一個孤魂野鬼呀,你孫爺爺最喜歡打這種東西。」

「小猴子,整個天界里,本座就看你順眼一點。」

地魔還真是青睞齊天大聖,不怒反笑道:「本座的魔身如果與五色神石合為一體,就可以真正毀天滅地,讓這三千大千世界再次回復渾沌。」

「老鬼,回復渾沌有什么好什么東西都沒了,你找誰欺負」

「渾沌並不好,不過」

地魔充滿怨恨地說道:「盤古小兒創造的東西本座都要毀滅,嘎嘎只有這個宇宙消失,才能徹底抹去他的痕跡。」

話語微頓,地魔又歡欣地看向悟空,道:「小猴子,你放心,本座會重新開天辟地,到時必會留下你今世的靈魂烙印,讓你有機會找我報仇。」

「呸」

對地魔的好意,悟空吐了一口唾沫,隨即搖頭嘆息道:「老孫終於明白凡人為什么那么多毛病了,原來都是被你這廝傳染。你也別好心了,若是有膽,現在就放開老孫,讓你孫爺爺打你個魂飛魄散。」

「潑猴,你既然如此不識好歹,那本座現在就調教咦」

地魔渾身的光芒突然浮動起來,凶狠的話語戛然而止,驚詫的目光迸射而出。

三千大千世界之一。

此時,賈家上空回盪著灰衣老祖的驚詫之音。「啊,怎么會這樣」

天怒即將擊中寶玉的頭頂時,五色神石突然憑空突現,接著天怒擊中五色神石,天空與大地同時顫抖,但卻沒有聲響回盪,空間一片死寂。

失去意義的時光不知過了多久,天怒消失了,五色神石微微一顫,隨即無聲無息化為萬千光點隨風散去,寶玉再也感覺不到警幻仙姑的氣息。

「撲通」

光華散盡,天地恢復正常,呆立原地的寶玉這才吐出一口鮮血,最後重重地倒在腳下的大坑中。

寶玉的元神還在,他竟然沒有被「天怒」毀滅,這讓灰衣老祖不敢置信,雖然五色神石神奇,但寶玉卻沒有飛升大道,怎么可能躲得過天怒之劫

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肯定另有蹊蹺想到這里,存活千萬年的灰衣老祖雙手急速揮動,指尖過處,虛空夜色仿佛波浪起伏。

「波浪」中,寶玉的人生急速回放,最後定格在賈寶玉出生那一幕。

灰衣老祖心想:原來如此,難怪「天怒」只有一半的威力

「可惡的女媧,狡猾的賤人」

灰衣老祖看到賈寶玉真正的來歷,不由得憤怒地咒罵一聲。

一番尋思後,灰衣老祖緊皺的眉頭又舒展開來,冷笑道:「賈寶玉,你不是喜歡女人嗎老夫就如你所願,讓你做個風流鬼」

憤怒的氣息化為陰冷的笑聲,灰衣老祖臨去之際,衣袖一抖,在賈家上空布下一個特別的結界。

灰衣老祖離去不久,金牛大王就從黑暗中冒出來,他雙目發光,緊盯著昏迷的寶玉,就好像在看世間獨一無的珍寶。

雖然金牛大王畏懼於灰衣老祖的力量,但野心從來沒有消失過,如今有了這等天賜的好機會,他怎會輕易放過

「颼」的一聲,金牛大王化作一股陰風撲向那令他垂涎三尺的身軀。

下一剎那,賈家上空盪起一層波紋,金牛大王的去勢比來勢更快,直接飛出金陵,落在一片郊野中。

震盪的波紋並未立刻消失,若潮汐般涌向隱身在暗中的落梅女王與桃妖。

落梅女王與桃妖聯手之力也抗衡不了「波浪」的力量,不得不連連後退,直到退出城門,結界的力量這才緩緩消失。

「老祖竟然布下這樣的結界,老祖到底是賈寶玉的敵人還是朋友」

落梅女王玉臉怒色彌漫,雖然明知不是灰衣老祖的對手,依然掏出法寶意圖強行闖入結界。

「好妹妹,不用急在一時,總有你報仇的機會。」

桃妖攔住落梅女王,沉聲勸說道:「咱們不能與老祖明著作對,那是自尋死路,要殺賈寶玉,我有更好的辦法。」

「姐姐,快說,不要賣關子了。」

「老祖這個結界咱們雖然進不去,里面的人卻出得來,何不耐心等待賈寶玉走出金陵之日,就是他送命之時。」

「可是他如今身受重傷,又明知有對頭窺伺,怎會輕易出門」

「傻妹妹,你真是被那負心的死猴子氣傻了,唉。」

桃妖神情復雜地苦笑一聲,隨即強自歡顏道:「我們監視賈家這么久,對賈家的情形可算一清二楚,要想逼他出門,何止一種法子。」

話語微微一頓,桃妖拉著落梅女王的手悠然轉身而去,一邊走,一邊安慰道:「聽我的沒錯,先去附近洞府休息幾日,老祖對他似乎抱有不尋常的目的,咱們要想殺他,一定不能操之過急。」

「好姐姐,我聽你的。」

落梅女王終於克制住沖動,臨走之際,她忍不住回頭看了腳下古城一眼,那目光中除了怨恨殺氣,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余波猶存的賈府中,丫鬟、婆子們圍著昏迷的賈母打轉,姑娘、奶奶們則沖向寶玉。

寶玉雖然血染衣衫,但呼吸卻甚是平穩,沒有性命之憂,令眾女高懸的心房終於踏實一些。

在秦可卿的攙扶下,王熙鳳來到前門院子,迅速聽完事情經過,她銀牙一咬,玉臉緊綳道:「可卿,今夜發生的事絕不能傳出去,否則寶玉以後將寸步難行。」

無論原因如何,弒父總是逆反天倫之舉,王熙鳳的眼中出現狠辣的殺氣,目光掃向趴伏在四周的下人。

秦可卿聽出殺人滅口的意思,娥眉不由得蹙在一起,善良的本性不允許她大開殺戒,但王熙鳳說得也對,怎能讓這些人出去胡說八道

秦可卿大感為難,猶豫不決,十二女伶則毫不遲疑,邁步走向一干賈家下人,十一把利劍寒光四射。

關鍵時刻,寡言少語的惜春提出更好的法子:「師姐,你不是學會了攝魂之術嗎將他們今夜的記憶全部抹去吧,不然殺戮太多有傷天和。」

「也好,那可卿就辛苦一下。」

王熙鳳微微點頭,隨即挺直嬌軀,沉聲吩咐眾女開始打掃這個爛攤子。

賈家內部巧妙地改變著事情的真相,金陵城中,賈家大亂的消息早已四處傳播。

榮國府的血氣還未散盡,皇後派來的大軍已將賈府團團包圍,說是要嚴密軟禁,其實是為了保護賈家上下,無意間熄滅趙全立刻斬草除根的念頭。

賈府內亂,死傷一片,寶玉重傷昏迷,可謂拔掉趙全與孫紹祖心中的刺,他們怎能不開懷大笑

第二天一大早,更大的驚喜來到趙全與孫紹祖面前。

似乎是被賈家的慘劇嚇到,石鈺竟然派人送來幾十箱金銀珠寶,負責送禮的包勇無比恭順,不停代主子表達歸順之意。

趙全極力壓抑心中的狂喜,不冷不熱地打發走包勇,隨即與孫紹祖相視大笑:「原來賈寶玉將寶庫轉移到石鈺那兒,真是狡猾呀,哈哈」

「也算石鈺這小子聰明,不然賈寶玉就是他的下場,嘿嘿」

孫紹祖附和大笑一番,隨即壓低聲調,得意地問道:「趙兄,時機已到,咱們該動手了吧」

「送出這些金銀,咱們就立刻動手」

趙全大手一揚,再也抑制不住野心的光芒,他極度興奮時,卻沒有看到孫紹祖眼底閃過一縷異樣。

殘忍的清洗還在繼續,皇族的人口每一個時辰都在減少。

京城已是一片腥風血雨,新皇帝也受不了那令人窒息的味道,登基後,在趙全的建議下,朝廷匆匆搬回金陵。

金陵再次成為皇城,血腥之氣也緊隨而來,四大家族更緊閉門扉,不敢大口喘氣。

人不停的死,血不停的流,官不停的換。

終於,人死夠了,血流盡了,滿朝文武都換成趙全、孫紹祖的親信。

這一天,新皇帝的寢宮里響起驚恐的叫聲,小金子與小銀子搖身一變成了趙全的奸細,匕首架在新皇帝的脖子上。

隨後,新皇帝一邊落淚,一邊寫下禪位詔書。

金鑾大殿上,宣讀詔書時,文武百官竟然沒有絲毫意外,他們早已被趙全買通,偶有一、兩個守舊的忠臣也不敢與禁衛軍的鋼刀碰撞。

新皇帝絕望了,詔書還未念完,就已經癱倒在龍椅上。

趙全見狀整理衣襟,一步步走向龍椅,走向夢想的終端。

不料就在這時,孫紹祖從武將中站出來,大聲怒斥趙全陰謀篡國,大逆不道。異變突生,讓滿朝文武幾乎不敢置信。

趙全氣得怒發沖冠,一場內訌在金鑾大殿拉開序幕,掀起一重重血腥的巨浪。禁衛軍與御林軍分成兩派,偌大的皇宮就此被刀光劍影充斥。

廝殺開始了,金鑾大殿流遍鮮血,然後從外宮殺入後宮,又從宮中殺到宮外。在這場瘋狂的浩劫中,皇後寢殿在烈焰中付之一炬,前皇後與北靜王王妃、剛當上皇後不久的太子妃就此香消玉殞。

大亂第二天,新皇帝的屍首躺在午門口,天下更亂。

腥風血雨中,孫紹祖的人馬下意識遠離賈家,趙全也沒有將倒塌的賈家放在眼里,雙方不停爭奪著文武百官的支持,也爭奪著各路兵馬的助力。

持續半個月的爭斗後,還是趙全更老奸巨猾,他很早就在金陵南城預留一支伏兵,連孫紹祖也不知道。

伏兵一涌而出,將孫紹祖的府邸夷為平地,孫紹祖就此死在亂刀之下。

第十章 人間太平

朝野一顫,就在所有人都以為趙全即將篡位成功時,京城再次異變突起。

「殺叛賊,清天下」

一支神秘而強大的軍隊仿佛從天而降,人數雖然不多,但卻人人武功高強,為首的蒙面人甚至能飛天遁地。

這支人馬如摧枯拉朽般,很快就將趙全的親兵全部剿滅,將趙全困在布滿血跡的金鑾大殿中。

撲通一聲,趙全重重地坐在龍椅上,看著緩步而入的蒙面人,他雙目劇烈收縮,充滿恨意道:「你是誰」

「趙大人真是健忘呀,小人送上的銀子還夠用吧,哈哈」

來人拉下蒙面黑巾,露出嘲諷的笑臉。

「啊,石紝竟然是你」

極度的意外充斥趙全的雙眼,緊接著怒火洶涌,他猛然躍身而起,一刀劈向石鈺的頭頂。

失敗已經讓趙全不可接受,敗在石鈺手中他更是歇斯底里。

鋼刀還未完全落下,刀刃已經變成卷曲的廢鐵,石鈺一腳伸出,將趙全踩在龍椅上,道:「趙大人,我也讓你死個明白。」

話音未落,石鈺的面容如水流動,一轉眼,寶玉那邪魅的微笑轟然占據趙全的瞳孔。

「原來如此,哈哈,原來如此」

趙全愣了一秒,隨即仰天大笑,他終於想通一切,最後在大笑聲中自己終結自己的性命。

輸在寶玉手中,趙全徹底服了,心想:原來從很早開始,在自己以為掌控一切的時候,賈寶玉已經將自己玩弄在股掌之間。

「師父,你內傷未愈,法力剩下兩成不到,還是回府休息吧。」

一身勁裝的秦可卿來到寶玉身後,時移勢易,她身份雖是徒弟,但如今更像是貼身保鏢,外加眾女的特派代表。

「唉,在府里困了那么多天,就讓我在外面多待一會兒吧。」

寶玉一腳踢開趙全的屍體,然後坐在龍椅上,挪了幾下屁股後,他又撇著嘴站起來,道:「這張椅子設計難看,坐著還很不舒服,也不知道這些人干嘛整天惦記白痴」

秦可卿可沒有閑情逸致與寶玉胡扯,略顯擔憂地道:「城外一直有妖氣徘徊,咱們趕緊回去吧,不然夫人又要責怪我了。」

「好、好,我馬上回去,不能讓娘親責怪你。」

提及王夫人,寶玉臉上頓時多了幾分異樣的光彩,腦海則思緒盤旋,回憶的目光感慨萬千,復雜無比。

賈家這一場劫難,下人死傷近百,主子中,賈母一睡不醒,第三天就離開人世,邢氏死在賈赦手中,尤氏也身受重傷,不治而亡。

神奇又意外的是王夫人,短暫暈厥後,她不僅醒過來,而且渾身上下沒有絲毫傷處,那自然是灰衣老祖暗中的功勞。

迎春與尤家母女痛不欲生,幾番暈厥,其他人等雖也心懷悲痛,但寶玉的昏迷已經牽動她們所有的思緒,連惜春也是滿面愁容。

困難時期,王熙鳳再次展現出管事二奶奶的風采,她毅然下令,喪葬之事從簡從快,還悄悄將紅樓別府里的女人接回府中。

元春與不明內情的母親、妹妹、嫂子相見,自然免不了又是一番抱頭痛哭,有了這么一番鬼怪經歷,家中眾人見到死而復生的金釧兒竟然也沒有太大驚奇。

唏噓感慨後,大多數女人還沉浸在悲喜交加的淚水中,王熙鳳與元春則連夜秉燭夜談,第二天天一亮,這才有了包勇獻上大量金銀的一幕。

日子一天天過去,仍憑外面殺得天翻地覆,寶玉依然沉睡不醒。

眾女逐漸感到慌亂,恐懼一絲絲侵占她們的心海,連迎春與尤二姐也忘記親人逝去的痛,不由自主圍到寶玉身邊。

五天之後,趙全與孫紹祖狗咬狗難分難解時,寶玉終於醒過來了。

寶玉的眼簾還在顫抖,一個豐盈的嬌軀已經撲上去,道:「玉兒,你醒啦,你終於醒啦,嗚」

喜極而泣的顫音在寶玉耳邊盤旋,先是隱隱約約,然後越來越清晰。

是母親的聲音,母親在哭她還活著寶玉急速張開雙目,王夫人激動的臉立刻映入眼中,他剛要開口說話,王夫人激動的淚珠已經落下,正好滴在他的嘴唇上。

淚水微帶苦澀,但寶玉卻感覺無比甜蜜,因為王夫人不僅安然無恙,而且還對他態度大變,即使是剛剛蘇醒,他依然能感覺到胸前那柔軟的擠壓感。

「師父,你又在想什么壞東西還不快點」

秦可卿隱帶羞澀的催促打斷寶玉的回憶,他低頭一看,原來自己的身體已經有了反應,雖然不是原形畢露,但怎能逃過鬼仙的雙目

「沒想什么,你可別誣蔑師父我的人品,呵呵」

寶玉尷尬地笑了笑,隨口搪塞兩句,然後走到秦可卿腳下的雲團上,在她的幫助下,悠然飛出金陵皇宮,飛向五彩斑斕的賈家。

風平浪靜,塵埃落定。

賈母逝世這小小插曲並未影響寶玉的心情,高壽而終本就不算壞事,在他秘密宴請陸判過後,眾女親眼看著賈母的靈魂飛入西天,家中上下更是一陣歡聲。大亂之後,四大家族各自收拾殘局。

寶玉不僅身具神通,而且還鏟平叛逆,無形中,他已是賈家不二的主人,其他三大家族也下意識以他為首。

如今寶玉一人的風頭已經蓋過整個賈家,甚至蓋過四大家族,可惜他的尊崇只能在外人面前顯顯威風,回到家中,他一切權力都被一干美人強行收割。

內有王熙鳳當政,外有元春把權,其他人還嘻笑著組成一個「最高委員會」,唯一的工作就是對監督制裁寶玉,絕不給他繼續「沾花惹草」的任何一絲機會。

面對如此壓迫,寶玉不僅樂在其中,而且似乎還嫌壓迫不夠,一時興起,他干脆將紅樓別府搬入原來的寧國府大宅,寧國府就此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

這一日,寶玉偷偷溜出大觀園,從自己挖的暗道溜入新的紅樓別府。

寶玉剛一打開暗門,迎面就碰見一位讓他意料不到的秀美少女,道:「咦傅姑娘,你不是與你哥哥一起離開京城了嗎」

趙全已死,因為傅秋芳及時棄暗投明,傅家成為趙全余黨中少數沒有受到波及的人物。

「回二爺,家兄已經安頓妥當,我在家住不慣,所以又搬回來了。怎么二爺不歡迎小女子嗎」

傅秋芳先是玉臉飛紅,期期艾艾找了一個爛得不能再爛的借口,隨即又銀牙一咬,突然嬌蠻起來。

不待寶玉有所回應,傅秋芳嬌嗔道:「你不歡迎我也不在意,反正是晴雯留找旳,亨羞紅已經爬過傅秋芳的耳垂,一聲嬌哼後,她疾步轉身而去,留給寶玉一個氣沖沖的背影,弄得寶玉半天沒有回過神來,不知道究竟什么地方得罪傅秋芳。

唉,女人果然都是不講理的生物,還是大姐最好,嘿嘿寶玉心頭一熱,飛身撲向元春的卧房,可惜因為他法力大減,未能逃過十二女伶的監視,很快又被灰溜溜地押回大觀園。

看著眾女趾高氣揚的背影,寶玉禁不住再次感慨萬千:女人真是厲害,串通了的女人更是厲害,唉,我現在算不算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呢

輕言放棄不是色狼的風格,寶玉絕對是色狼中的色狼,出不了大觀園,他的目標立刻變成蘅蕪苑,「颼」的一聲,窗戶一顫,他又開始偷香的旅程。

堅持總有回報,這一次,寶玉終於成功地摸上薛姨媽的床。

「啊」

滿足的歡鳴聲中,薛姨媽肥美的屁股向後一迎,剎那間飛上雲端,朱唇張大到極限。

「啪啪」

偷偷摸摸總是別有刺激,寶玉難得成功一回,雙手抱著薛姨媽的腰肢,rou棒好似打樁機般猛烈聳動,一開始就是大開大合,每一下都插入薛姨媽的花心深處。「啊好侄兒好老公,用力、用力噢」

薛姨媽同樣激情如火,刺激的欲望不在寶玉之下。

雖然很多人都知道薛姨媽與寶玉的關系,但因為特殊的身份和王夫人,她總是不敢明目張膽與寶玉雙宿雙飛。

畫面一閃,薛姨媽化作一汪春水倒在大床一邊,香菱則代替薛姨媽承受寶玉的碩大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