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鋒厲聲大叫:「我給丹哥買房子。」
傲哥咆哮狂吼:「你有雞巴的錢買房子,你特么連自己都快養不活了。」
兩個人都怒目相視,額頭青筋畢露,眼睛里充滿了怒火。
啤酒泡沫跟無數唾沫混雜在一起,從兩個人的臉上,身上滴落下來。
周淼嚇得站了起來,顫聲說道:「別吵,別吵啊,鋒哥,傲哥,有話好好說,都冷靜點。」
「冷靜你媽逼。」
金鋒跟傲哥兩個人異口同聲的叫道。
金鋒抬手指向傲哥,卻被傲哥一巴掌拍開。
金鋒再抬手起來,大聲叫道:「丹哥要跟誰,你龍二狗說了不算。這里,才是丹哥的家。」
傲哥冷笑環顧四周,尖酸刻薄的叫道:「就你這破地方也叫家?」
「也配叫家?」
金鋒大聲說道:「叫不叫家跟你沒一毛錢關系。我這里臟,我這里臭……但老子這里還有兄弟,還有帝都山相依為命十幾年的兄弟。」
傲哥重重的呸了一口,沖著金鋒豎起中指,脖子通紅,厲聲大吼。
「金老三,你特么少拿兄弟說事。」
「張丹為了你進去,判了五年……整整五年,他這輩子都特么毀了……」
「這就是你從帝都山帶出來的兄弟。」
「他為了你,這輩子都毀了!」
金鋒爆吼出口:「老子賠丹哥,老子賠他!」
傲哥絲毫不示弱,同樣的厲聲狂叫。
「你特么賠不起!」
「拐子李的孫女到現在都特么不敢承認是陽偉強奸她。有種你叫李旖雪去跟警察說清楚啊。」
金鋒啞口無言,睚眥欲裂死死盯著傲哥,握緊雙拳。
傲哥的兩只眼睛都快噴出火來,一眼不眨的盯著金鋒。
桌子上菜油橫流,酸菜魚流滿一地,紅燒肉倒了半盆。
金鋒身子都發抖,努力調整自己的氣息,指著大門叫道:「滾。」
「這個家不歡迎你。」
傲哥冷笑說道:「老子憑什么要走?你有什么資格趕老子走?」
「這里老子同樣有一份。」
「哐當!」
一聲悶響。
金鋒一把抄起啤酒瓶,反手橫打,重重砸向傲哥胸口。
勢大力沉,帶著一股沉重的呼嘯。
傲哥眼睛一凜,抬腳橫掃。
殘影一晃,勁風撲面!
「波!!!」
只聽見一聲爆響,滿瓶啤酒瓶被傲哥一記鞭腿硬生生的踢爆,碎渣滿天亂飛。
傲哥單腳立地,穿著人字拖的右腳高高的定在半空,冷笑起來。
「怎么著?還想跟老子打一架是吧?你特么打得過誰?」
金鋒滿臉滿身都被啤酒浸濕,泡沫從頭上慢慢的的流淌下來。
腳上好幾處都被玻璃碎渣劃破,血流滿地。
一把抓起桌上的盤子,狠狠的就把泡鳳爪砸成稀爛。
傲哥哈了聲,露出陰冷的笑臉,大馬金刀的坐下來,指指桌子。
「砸!」
「盡管砸。」
「使勁砸。」
金鋒一腳將一個啤酒空瓶踢飛出去,蹲在地上,一言不發。
垃圾滿堆的院子里,空氣異常沉悶,濃濃的火葯味充斥半空,靜得可怕。
周淼身上全是油污碎渣,手里還拿著最後一只泡鳳爪。
默默地把鳳爪扔桌上,拿起掃把默默的收拾殘局。
「傲哥,鋒哥,你們都別吵了。丹哥回來,讓他自己選吧。」
「要開學了,老五老六今年要考大學。他們讀的網班,成績都是全縣前十。考一本肯定沒問題。」
「老五今天還打了電話給我,他跟老六在家里天天采松茸和雞樅,今年天氣不好,松茸價格高。」
「老六叫我們不用擔心錢,他們采的山貨就能賣夠學費。再加上獎學金,連生活費都省了。」
「咱們幾兄弟沒出息,老五老六一定能考上大學,給我們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