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鋒冷冷說道:「是不是熔血草。照著方子抓葯,一個小時就見分曉。」
「他死了,我賠他一條命!」
話語冰冷,眾人無不色變。
葛芷楠可是氣慘了:「少拿死威脅人,告訴你,你死了沒用知道嗎?」
轉頭大聲說道:「閆叔,你別聽這混蛋的話啊。這混蛋我太知道他了,他就一收破爛的,怎么可能會有熔血草這樣的天材地寶。」
閆老爺子愣了愣,嗯了聲,重重點頭,大聲說道:「葛老,還請借你的葯房一用。」
葛老神醫毫不猶豫的點頭:「我親自守著熬葯。」
葛芷楠呆了,燦燦說道:「你們……你們……」
姚樹立也大聲說道:「閆老爺子,事關您孫子的生命,請您一定要慎重,不要拿小宇開玩笑……」
閆老爺子深深凝視金鋒,肅聲說道:「金先生說的沒錯。我家小孫已經處於彌留之際,死只是遲早幾天的問題。」
「那就讓金先生試一試又何妨。」
金鋒手拿熔血草,指著姚樹立冷笑一聲:「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也不想知道。」
「但我知道你不服氣,還有你們……」
手拿熔血草指指葛家的子弟們,淡淡說道。
「我罵你們不學無術,老祖宗的東西全給你們丟光……」
「一個個自稱專家教授,一個個自詡天下第一,卻連熔血草這樣的天材地寶都沒印象……」
「民國時期,隨便一個鄉下郎中都比你們高明十倍!」
赤裸裸打臉的鄙視,讓眾多名醫教授們臉都被打腫,臉上火辣辣的痛,羞憤難當。
葛老神醫的三徒弟姚樹立此時此刻臉漲得通紅。
既然撕破了臉,那就一直撕到底。
惱羞成怒的姚樹立厲聲叫道:「你倒是說說哪本書上記錄得有熔血草這樣的天材地寶?」
金鋒曼聲說道:「遠的我不說,憑你的身份,也沒資格接觸。」
「拿近的來講,滿清大內《清宮秘葯》里就有過記錄。」
「在第九頁。吐蕃密藏神葯。」
姚樹立頓時愣住了。
這個收破爛的竟然說得這么肯定,這么仔細?
難道真有這本書?!
葛老神醫聞言大震,顫聲叫道:「你怎么知道?」
金鋒淡淡說道:「這冊子是一直由宗人府保管,宣統帶出宮以後,這本冊子流傳民間,由寶懷堂購得。」
「不出意外,應該還在寶懷堂手里。」
聽到這話,葛老神醫倒吸一口冷氣。
忽然間大聲叫道:「寶懷堂邱湘寧後來被東瀛人殺死,寶懷堂從此覆滅……」
「不對,不對……」
「我記得有這本書……」
「電話,電話,給我電話,我要打電話……」
葛老神醫叫出這話來的時候,一旁的姚樹立完全徹底呆了,整個人就像是一具木偶雕像。
不但姚樹立呆了傻了,其他的師兄弟們更是呆若木雞,完全被嚇著了。
葛芷楠張著嘴,怔立當場,呆呆的看著金鋒走進葯房,心里頭的滋味那叫一個五味雜陳。
就在葛老神醫打電話的同時,閆家上下卻是簇擁著金鋒到了葛家的葯房,上上下下,即刻開始行動起來。
治療凝血症的方子里,除了熔血草之外,還有幾味稀罕葯材,但都是用錢就能買到的。
這幾味葯材,閆家早已准備了一大堆。
剩下的那些個葯材,都是些常見普通的輔葯,泰華堂里就能配齊。
泰華堂的專業葯師按照方子配好了葯,慎重放進擁有三十年歷史的陶瓷砂鍋。
按照方子上的方法,先將葯水煮開。
十五分鍾後,金鋒切下一片薄薄的根莖和一片干癟的葉子交給葯師。
葯師把熔血草的根莖和葉子單獨煎了半小時,等到烊化之後再取出來與另一鍋葯材融匯一起。
半小時後,一陣陣特異的葯香在葯房內溢散出來,土腥味非常大,讓人有些難以適應。
閆家上下卻是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等待葯液出來端到閆開宇嘴邊的時候,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閆開宇已經暈迷不醒,處於彌留階段,只得采取吸管輸送的方式將葯液送入閆開宇體內。
滿滿一碗六百毫升葯液下肚,所有人都瞪大眼睛,凝神靜氣,等待奇跡的降臨。
金鋒默默靜靜的坐在葯堂外的走廊,靜靜地吐著煙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