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六天時間里,先後有好幾撥的便衣和制服來查問金鋒傷勢恢復的情況。
大小姐葛芷楠親自接待了這幾波人,沒給任何人好臉色,直接轟走。
來的幾波人都對葛芷楠很……無可奈何的樣子,陪著笑說了好些話,倒也沒強著進來。
「金先生,你那晚上不是打了很多人?」
「我聽有幾個執勤的pc說,你們四個打殘了好多個人。」
「還有幾個……被打死了!?」
金鋒沒有說話。那晚上的血戰動靜太大,自己原本以為必死無疑,卻撿到了一條命。
命撿著了,但後續的事也來了。
不過,來了就來了。
自己唯一的也是最大的一個心結解開,其他的,再不叫事。
這時候,房門沒有任何前奏就被重重推開。
五六個男子走了進來,步伐整齊劃一,面色沉重凝肅。
偌大的房間里空氣陡然凝重起來。
為首的男人大約四十多歲,白短袖藏青西褲,面色庄重,兩條濃濃的眉毛更顯上位者的十足氣勢。
一大幫子人中穿著也很正式,神色冷峻,異常淡漠。
「你就是金鋒?」
金鋒坐在沙發上,靜靜點頭。
「我就是。」
「這是我們陳局。有話要問你。」
男子陳局也不客氣,在金鋒旁邊的沙發坐了下來,自己點上了煙,直接開門見山的說話。
陳局身邊的人立刻打開了錄音筆和攝像機,做筆錄的也不少。
「金鋒,既然你先醒,那我先問你。」
「我叫陳家勇。有幾個事需要你給我們講一講。」
「八月二十九號晚上六點到七點,在小吃街兄弟大排檔發生的嚴重械斗。你是當事人,我,需要你給我講清楚。」
金鋒木然看著地毯,輕輕說道:「說了又怎么樣?不說又怎么樣?」
在場的人面色一變,望著金鋒。
陳家勇沉聲說道:「事情鬧得很大,影響惡劣,人命關天,由於當時小吃街停電,攝像頭沒有記錄到。」
「你是當事人,也是參與者。十幾個重傷里面,你是最先醒過來的。」
「所以,我先要問你。」
金鋒淡淡說道:「那些輕傷的你們問過沒有?」
聽到這話,幾個人的臉色就不好看了。
陳家勇沉聲說道:「事情我們已經了解個大概,他們已經交代了一些情況。」
「但我們不能聽取片面之詞,還需要了解你跟你朋友這邊的信息。」
「大部分人的身份我們已經查明。事情的經過我們也有了初步結論。」
「據我所知,是陽偉指使人對你們行凶施暴,但是陽偉在當晚搶救無效死了,其他人的供述並不太一致。」
「現在,我需要你的……」
後面的話金鋒沒聽進去,陽偉死了,這才是金鋒想要聽到的。
「陽偉他死了嗎?
金鋒淡淡說了一句,眼睛里露出一抹解脫的異彩。
「對,死了。」
金鋒點燃一支煙,輕輕說道:「死得好。」
語氣輕描淡寫,似乎對陽偉的死毫不在意。
陳家勇沉著臉,有些不耐煩:「那陽偉是誰殺的?」
「是你嗎?」
金鋒靜靜說道:「我希望我能殺他,但我沒有做到。」
金鋒只是隱約的記得自己跟龍傲最後靠在一起,後面的事再沒記憶。
陳家勇耐著性子說道:「那你把詳細經過說一下。」
金鋒淡淡說道:「沒什么好說的。陽偉叫人來報仇,我們跟他們打。」
「他們用刀,我們什么都用。」
「他們人多,我們打不過。就這么簡單。」
陳家勇微微點頭:「那後來呢?」
金鋒輕輕說道:「後來……」
「後來,後來他就住院了唄——」
金鋒的話沒說完,門口就傳來一個嬌翠如黃鸝的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