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五千塊現金都沒有,你在騙鬼哦,就是想跑嘛。」
梵青竹身上還真沒有五千塊。
自己是特科組長,走到哪都有後勤管理負責,身上從不帶現金,這下可真是把自己給難住了。
周圍的人看梵青竹的眼神更加不像話,說的也難聽,挖苦諷刺調侃戲謔讓自己都快瘋掉。
手里摸到了電話,卻是不敢撥出去。
身為特科組長為了區區一件說不清的車禍求助地方,那簡直比殺了自己還要難受。
梵青竹的感覺,自己快要瘋掉了。
這時候,一個男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車旁,沉聲說道:「你說五千就五千!?」
梵青竹偏轉玉首一看,不由得愣住了。
那是金鋒。
中年婦女指著金鋒不屑叫道:「你是她是什么人?咸吃蘿卜淡操心。」
金鋒淡淡說道:「她,是我們家的佣人。」
這話出來,吃瓜群眾和路人們均都一愣。
梵青竹氣得玉臉發白,狠狠瞪了金鋒一眼。
金鋒冷冷說道:「你的車就大燈壞了,維修費不超過五十,車上的菜和東西還是好的……」
中年婦女不由得一呆。
金鋒繼續說道:「你的腳就劃了條口子,上私人診所二十塊就能治好。」
「再加上誤工費和營養費頂天三百。」
「你,竟然獅子大開口要五千!良心讓狗吃了?」
中年婦女一下子懵了。
周圍群眾議論紛紛,對金鋒的話褒貶不一。
聽見有人幫自己說話,中年婦女底氣更上來了,沖著金鋒大叫。
「她自己剛都說了五千,大家都聽見了。你憑什么又來插一腳。」
「我車上這些都撞爛了,沒得用了,我還要重新買。」
「還有我腦殼也被你佣人撞了,你咋不說喃?」
「你曉得我腦殼有沒有事啊?」
金鋒左手慢慢摸出一疊錢出來,冷冷說道。
「人道主義給你一千五,算對得起你。多了沒有。」
中年婦女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金鋒手里的紅鈔票,思索半響,大聲叫道:「你佣人撞了我,車上這些東西都沒用了。這個不算錢嗎?」
「這些東西,我花了……五……五百買的。」
「至少要給我四千。」
金鋒板著臉說道:「那就讓交警來解決。誰的責任誰負責,該賠你多少賠多少。」
「我跟你去醫院,你醫多少給多少。」
金鋒這話讓周圍群眾紛紛叫好起來。
可那中年婦女不干了,臉上明顯有了怯意,口氣也松緩下來。
「我家里還有老人要服侍,我才沒時間跟你去醫院哦。」
頓了頓,中年婦女叫道:「所有的損失反正最少要賠我兩千。再少我不得干。」
「隨便你要怎么樣都可以。」
金鋒板著臉說道:「你確定要兩千!」
中年婦女挺起胸膛大聲說道:「肯定啊。少一分你們都表想走得了。」
金鋒刷刷刷又摸出五百塊,就著手心一砸,伸出手去。
「兩千。點。」
看到錢以後,中年婦女腰也不痛了,一把接過來蘸著口水,嘩啦啦的數完,立馬腳也不瘸了。
一把把錢塞進賣菜的口袋里,重重的拍拍自己的屁股,鼻子里哼了一聲,沖著梵青竹教訓起來。
「以後開車小心點。女司機,馬路殺手。」
梵青竹頓時就氣得臉色發白。
中年婦女跳上車,正要走人,這時候,金鋒冷冷說道:「站住。」
「干什么?」
金鋒沉聲說道:「車上的東西都給我下了。」
中年婦女一愣,大聲說道:「憑什么?」
「憑什么?!」
「你剛自己說的,你所有的東西加起來才賠你兩千塊。」
中年婦女呆了呆,也怒了。
正要說話,金鋒冷冷說道:「不下下來,就還我五百。」
中年婦女肯定不干啊,車里面都是自己老街上買的香蠟紙燭和封包,根本沒撞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