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鋒神色平淡,一張清水臉無悲無喜,輕聲說道:「謝謝。」
雲錦兒輕哼一聲,抬腳要走,卻是在下一秒又停了下來,微微扭身,冷笑說道。
「金老板……真是好路子。搭上天貴閆家的線,閆家可對你真的是很不錯。」
「幾十萬的衣服鞋子都給你配上了。」
金鋒臉色頓時一沉。
雲錦兒抿著嘴,露出一縷淡淡的諷刺:「閆家也真是挺能下本錢的。還帶你來參加老太爺的壽誕。」
「看來用不了多久,金老板就能走出廢品站,飛上枝頭變鳳凰……男了……」
金鋒冷冷說道:「雲大小姐是不是還在為福源典當行的事糾結耿耿?」
「是不是還在為錯失了膽昭日月印璽追悔莫及?」
「是不是還在為退還了閆家三千萬支票和兩百萬現金而後悔?」
聽了金鋒的話,雲錦兒玉臉冷得發青,冷笑說道:「金老板是不是太高看了你自己?那點小錢還入不了我眼睛。」
「我雲家的底蘊比金鋒先生想象的還要大很多!」
「膽昭日月印璽雖然珍貴,但我還真不在乎。」
金鋒淡淡說道:「那,雲大小姐還跟我聊什么?」
雲錦兒輕哼一聲:「不要以為你有膽昭日月就能進得了壽堂?!」
「就算入得了壽堂,壽堂里就十張桌子,你的膽昭日月還排不上名次!」
「你,想替閆家拿到飯票,幾率幾乎為零。」
頓了頓,雲錦兒冷冷說道。
「閆家也是夠惡心的,竟然派你來做替死鬼。」
金鋒嗯了一聲,咪起眼睛,雙瞳深處浮起一抹冷厲的寒光。
嘴唇輕啟,輕聲說道:「雲錦兒女士,原先我以為,你只是一個自以為是的傲嬌女人。現在看來,你不但自以為是,還愚蠢到極點!」
雲錦兒花容頓變。
金鋒接著說道:「我今天來,一不是閆家所托,二不是攀龍附鳳。」
「曾家的飯菜再可口,曾家的家世再顯赫,都跟我沒關系。」
雲錦兒不由得一怔,隨即冷笑叫道:「說得光面堂皇,不過口是心非。你這種男人,我見多了。」
「這里不適合你,還是回你的廢品站蹬三輪去吧。」
金鋒眼皮垂下,靜靜說道:「隨你理解。請便。」
聽了這話,雲錦兒還以為金鋒沒了脾氣服了軟,心里升騰起一種復仇的快感。
嘴里嗤了聲,冷蔑說道:「怎么?沒話可說了吧。你除了口是心非,還會什么?」
「對了,裝神弄鬼你也挺有一套的。」
「你不是說我父親只能活一個月了嗎?現在,我父親活得好得很,活得開開心心健健康康……」
「可惜,現在我父親早就在別墅跟老太爺的家人在一起了……」
「忘了告訴你,老太爺跟我父親可是忘年交……」
「要是我父親在這里話,我一定會請我父親過來,狠狠的打你的臉。」
「神棍先生。」
發泄完的雲錦兒終於報了當初福源典當被金鋒當眾羞辱不堪的一箭之仇。
狠狠出了這口惡氣,心里舒暢,快意濃濃。
這時候,金鋒旁邊的文靜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抬起頭來直面雲錦兒。
「雲總,金先生也沒對你怎么樣。你這樣挖苦諷刺他,是不是太過了。」
「嗯!?」
雲錦兒瞥了眼文靜,一眼就把文靜認了出來。
嘴里嗤了一聲,曼聲說道:「一個被我開出的員工,還有臉來做侍應生?還幫著這個神棍?」
「吃里扒外的東西。」
文靜臉色蒼白,嘴唇蠕動半響,忽然叫道:「像你這樣的脾氣,福源典當遲早得關門倒閉。」
雲錦兒冷冷一笑,冷哼一聲,傲慢無比,冷蔑的說道。
「我居然跟一個神棍、一個智障說了這么半天話……」
「真是夠無聊的。」
說完這話,雲錦兒都懶得再看金鋒跟文靜一眼,昂首挺胸,漫步走開。
「凶什么凶。有錢就了不起嗎?」